姜父重重一个耳光掴在姜晚意脸上。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养你还不如养条狗!”姜父厉声道,“翅膀硬了,还想着串通外人把你妈放跑!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聋哑女佣被一群佣人按着,呜呜啊啊地叫。
姜晚意神色木然。
情绪大起大落之后,她只觉得疲惫。好像神经都僵了。
姜父气得在书房来回踱步:“拿不下沈斯南,还对着我阳奉阴违,你这个小贱种……”
他突然灵光一闪,打量着姜晚意的脸,慢慢狞笑起来:“想出国是吧?行啊,那就送你出去。”
他要把姜晚意送到聋哑女佣的老家。
那边负责接洽业务线的地头蛇,好像隐约察觉到了他有放弃这条业务线的意愿,有些躁动不安,频频找事。
地头蛇有妻有子,不过那边可以娶好几个老婆,姜父准备把姜晚意给他送去做小。
自己的女儿,从前还是大明星,够有诚意了吧。
姜父说:“你给我老实伺候好他,不准透露我的想法。万一说漏嘴一点儿,你就等着给你妈收尸吧。”
等到这条业务线被彻底转手出去,姜晚意自然也会成为弃子。到时候地头蛇会如何处置她,姜父根本不关心。
他要榨干她最后一丝价值,然后送她去死。
姜晚意心知肚明。她看着姜父,想到自己流着这人一半的血,就觉得恶心得想呕出来。
她神情麻木地看着姜父,突然道:“你为什么不做措施呢?”
姜父怔住:“什么?”
“你强奸我妈的时候,为什么不做措施呢?”姜晚意慢慢地问,“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呢?既然你觉得我生下来也就是个妓女。”
姜父愣了片刻,神情一狠,反手又给了她一个耳光。
姜晚意半边脸麻了,嘴里尝到了腥气。
姜父哆哆嗦嗦地指着她:“你一个女人家家的说这些,知不知道廉耻!”
姜晚意张了张嘴,脸上麻木,连带着声音也模糊。
“不知道,”她说,“这个家里,还有廉耻这种东西吗?”
话音未落,更狠的一耳光掴了过来。
姜父犹不解气,抄起了家伙。
姜晚意木然看着,没力气,也没心气躲。
她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顿打,身上落下的是板子还是鞭子。
聋哑女佣的哭喊都唤不回她的神智。
反正这具好皮囊也没什么用了。她也厌倦了没完没了地和不同的男人周旋,有时占到便宜,有时赔得血本无归。
她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母亲。所有的挣扎在大人物眼里都不过是蝼蚁的小把戏,那还挣扎什么呢?
聋哑女佣大力挣脱了佣人们的钳制,将伤痕累累的姜晚意护在怀里,呜呜呜地哭。
姜父的鞭子落在了聋哑女佣身上,抽得她一下下抽搐似的抖。
姜晚意没力气打手语,哑声道:“没必要,妈妈。”
可是聋哑女佣听不到。
下一刻,姜晚意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已经被押上了去机场的车。
姜家佣人们为她做了乔装,墨镜口罩几乎挡住了全脸,身上的伤也裹得严严实实。
可在机场,沈斯南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他漠然看着她被几个彪形大汉跟着,像看管犯人一样推搡吆喝着她。
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吃不了苦、过不了低声下气日子的女人,就这么神色木然地被推着,好像也把自己当成了任人驱使的畜生。
梁青山道:“她这情况不对劲。我去查查。”
“没必要,”沈斯南漠然移开视线,“我不关心。”
第25章
地头蛇对姜晚意这个礼物还是很满意的,亲自到了机场来接。
他动作有些粗暴地上手扯下了她的帽子口罩,是故意的冒犯。
他盯着她的脸笑:“你就是姜送给我的小老婆?”
身边的翻译还没发话,姜晚意已经抬起眼看他,用他的语言回答:“大概是的。”
地头蛇有些惊讶,微微一挑眉。
而不远处看着的沈斯南,脸色阴沉得吓人。
姜家虽然有和这个国家相关的业务,但他从来不知道,姜晚意会这么冷僻的一门语言。
沈斯南:“他们说什么呢?”
梁青山:“……”
那边说是给配了翻译,他们就没带。梁青山观察了一下形势和沈斯南的脸色,尽量笃定地道:“谈业务吧?姜小姐代表姜家来谈……”
然后他们就看到,地头蛇伸手去捏姜晚意的下巴。
沈斯南的脸色黑到了极致,梁青山简直能听到他的牙咬得咯咯作响,只好低声提醒:“斯南,你说了你不关心。”
沈斯南刀了他一眼,抬腿向这两人走去。
恰在这时,姜晚意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地头蛇的手。她正准备找个借口解释,却发现地头蛇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向着身后的方向热情挥手,用蹩脚的中文道:“沈,你好!”
这个姓氏发音不准,可姜晚意心口还是重重一跳。
她一回头,竟然真的是沈斯南。黑风衣,宽肩长腿,在别人的地盘上也还是那副无所谓的神情,眼神根本没落在她身上。
姜晚意一阵恍惚。
沈斯南对着地头蛇懒洋洋伸出手。地头蛇忙不迭握上去:“我早听说了您要过来,专程等在这里迎接!”
姜晚意心想,难怪地头蛇要亲自奔赴机场。他更在意的才不是哪个小老婆,而是新的合作对象。
她从来都只是大人物们的添头罢了。
地头蛇的中文不好,这句话用的是自己的语言。翻译机警地刚要上前,却被地头蛇挥手打断。
他单手就握住了姜晚意的腰,将她往自己身边一拉:“你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本事做我女人!”
姜晚意:“……”
她的腰被钳着,挣脱不开,只好硬着头皮替地头蛇翻译。
沈斯南神色如常,好像根本没看到地头蛇的手在她腰上摩挲。
姜晚意暗暗闭了闭眼。
她想,没什么的。一路走到现在,什么羞辱她没受过。就算当着沈斯南的面,又怎么了呢?
她无视了要将自己淹没的屈辱感。
直到地头蛇将她带进了会所。
他故意不给她安排座位,让她坐在他腿上,还逼着她用嘴喂他喝酒。
地头蛇目光阴戾,笑着看她:“让我瞧瞧姜的诚意。”
姜晚意下意识看了一眼沈斯南。他盯着自己的酒杯,好像这场闹剧与他毫无关系,只是让他厌烦。
没人能救她,她也救不了自己。
姜晚意抿了抿唇,拿起酒杯,含了一口酒。
地头蛇大笑,捏着她的下巴靠近自己。
姜晚意闭了闭眼,就在这时,对面突然一声巨响。
她吓得一口把酒咽了下去,猛地睁开了眼。
沈斯南面前碎片飞溅。
他直接把酒杯砸碎在了桌上,眼睛盯着她,眼神像只嗜血的兽类。
所有人都愣住了,完全来不及反应。
沈斯南已经踹开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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