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田营是军户所,沈嘉元的到来让无数大小官员热情得如见亲人,但我看得出,他们怕他。谁不怕他呢,长宁侯府世代功勋,祖上出过两位皇后、三朝元老,已逝的老侯爷是国之重臣,沈嘉元如今亦是身居高位之人,宫里那些人哪个不给他面子的。…
作者沈嘉元写的《流放归宿》这本小说,故事构思巧妙,语言流畅,沈嘉元对待感情深情专一,只是节尾太匆忙,故事未結尾,遗憾!!!
多让人心动啊,只是我的屁股颠簸得更疼了。
西田营是军户所,沈嘉元的到来让无数大小官员热情得如见亲人,但我看得出,他们怕他。
谁不怕他呢,长宁侯府世代功勋,祖上出过两位皇后、三朝元老,已逝的老侯爷是国之重臣,沈嘉元如今亦是身居高位之人,宫里那些人哪个不给他面子的。
我是众目睽睽之下被他抱下马的,于是那些官员女眷十分阿谀奉承我,一口一个夫人地将我簇拥进了内屋。
秦氏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剥了我的皮。
她们待我十分好,热络得让人受宠若惊,可我怕说错了话给沈嘉元添麻烦,所以表现得十分低调。
后来,大家说说笑笑都放松了警惕。
我应付得有些无聊,也不知沈嘉元那边何时才能结束访谈。
有个很有眼力劲的官眷见我怠倦,赶忙说待会安排了艺姬来弹古琴。
我忽然想到了我的九姐姐,朝廷有三所军妓营,西田营就有其中一处,不知她在不在这里呢?
这样想着,我已经开了口:「有没有会弹箜篌的艺姬?」
我的九姐姐,曾经一袭白衣,跪抱箜篌,倾城之貌,长发迤逦,一曲箜篌音律,令五皇子动了心。
她们先是说没有,后来又说赤羽军营中倒是有个会弹箜篌的妓子,尤其貌美,深得曹将军喜爱。
但她们又说:「再喜欢也就是个妓,若是有同僚看上了这妓子,曹大人也会很大方地跟大家分享她。」
后来,女眷们又聊起了其他的,说是今年科考殿试,荣登榜首的状元郎名叫张漾,长得真是面如冠玉,一表人才。
我握住茶杯的手顿了一顿。
她们还说,几位公主争着想要嫁给他呢,状元郎登科翰林,仕途正盛。
后来我有了些许小心事。
张漾那个人啊,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何家已经将我这个不受宠的女儿指给了他,有一次他来府里找我嫡出的二哥,绕路到了我院门外那条夹道。
他可能是好奇将来的妻子长什么样,可巧那时我正拎了桶水回去洗衣服,见他凑着脑袋往胡同里看,以为他是哪里来的登徒浪子,一桶水全泼在他脑袋上了。
他转过身来,他愣了,我也愣了。
他虽然穷,穿得一般,但特别干净,尤其是那张脸,肤色白皙,眼睛明亮,很是好看。
当然我长得也不差的,否则他不会红了脸,顾不上自己湿答答的样子,紧张地向我行了个揖礼。
「十一小姐。」
我好奇地看他:「你认识我?」
他抿了抿唇,脸很红,从怀里掏出块玉佩给我。
「小生张漾,国子监贡生。」
于是我明白了,故作镇定地问他:「你给我玉佩做什么?」
他目光热热地看着我,脸红到了耳根:「这是,我娘留给我的,要给我未来妻子。」
我纵使脸皮再厚,此刻也有些心慌,从他面前匆匆而过。
「你且先收着,等夫人过了门再给她吧。」
有道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有道还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总之,我心痛了几秒,过后就没啥心思了,因为沈嘉元喝多了,我麻溜地回去伺候他了。
屋内长明灯摇曳,一室尽明,沈嘉元身上有酒气,我为他宽衣,他的目光却一直盯着我看。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爷?」
他的手抚摸我的脸,接着又轻轻捏起我的下巴,四目对视,他眸光深邃:「十一娘,你高兴吗?」
我赶忙点头,顺势环住他的身子,将头埋在他怀里。
「高兴,只要能跟爷在一起,妾就十分高兴,我一直爱慕着爷的。」
我一贯地甜言蜜语,到了西田营不知为何起不了作用了,他眼中情绪难辨,冷哼一声,嫌弃地松开了我的下巴。
「你真虚伪。」
我愣了,他宽衣上了榻,一瞬间的愣怔过后,我恢复了一脸狗腿子的笑,跟着他上了床。
「爷,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您就是妾的命,妾愿为您上刀山下火海,今生今世妾都不会离开您的,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
这一招一贯有效的,可这次不知怎么了,他推开了我。
我酝酿了下情绪,又重新钻进他怀里,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委屈巴巴,声音含着哭腔。
「爷——」
我边哭边去抱他,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
心里是真发慌,怎么莫名其妙地就要失宠了呢。
好在他没有坚持将我推开,在我眼泪抹了他一身时,他抱住了我,我的耳朵贴在他胸膛,听着他从胸腔深处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唉——」
我赢了。
从西田营回去的路上,我们遇到了刺客。
当时我正坐在马车里,听到外面潘潘一声尖叫,马车一个颠簸,四周混乱。
有兵戈打斗的声音,我害怕地掀开车帘,好一会儿才在混乱之中找到沈嘉元的身影。
他功夫很好,一剑封人喉,眼皮溅了一滴血,眼睛都没眨一下。
空气中有血腥味,我刚要缩回车里,突然被一只大手拽了出来。
刺客同伙拽着我上马狂奔,我吓得大叫:「侯爷救我啊。」
没办法,我也知道这样很怂,有违我愿为他上刀山下火海的誓言,可是你们知道,我说愿为他上刀山下火海的时候并不知道真的有刀山火海啊,我要是知道真的有,我是肯定不会那么说的。
总之沈嘉元还算仗义,他追上去救了我,还一剑击杀了刺客。
我抱着他的腰,热泪盈眶:「爷,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妾愿为您上刀山下火海。」
得,狗改不了吃屎。
乐极生悲啊,没想到还没死透的刺客突然射出一只镖,更没想到沈嘉元敏锐地察觉出了异常,一把将我推开了。
结果就是刺客的飞镖射中了他,他送了刺客最后一程。
更狗血的是,镖上有毒。
回到侯府,沈嘉元中毒昏迷不醒。
宫里太医全给找来了,满屋子的人,李公子也在,皇帝和太后都差亲信过来看他,晚些时候连三皇子和五皇子等人也来了,老夫人哭得死去活来,被人搀扶着。
太医说此毒难解。
我跪在屋外的长廊下,秦氏把我的脸打得面目全非,我有些头晕,喉咙腥甜,昏了过去。
我很明白自己难逃一死,但没人想到,在这紧要关头,太医说我有了身孕。
老夫人大悲大喜,也晕了过去。
秦氏命人将我关了起来,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我又明白了,等我生下孩子,就是死期。
可我不想死,嘴上说说容易,谁又能真的义无反顾地去死呢。
我被关了半个月,听说沈嘉元还没醒,怕是凶多吉少了,心里实在慌得厉害。
后来我请潘潘帮了个忙,穿了丫鬟的衣服,在晚些时候佣人交替班值,打扮成了沈嘉元院里婢女的模样,溜进了他的院子。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 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