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与乞丐)陈纵嘉南全文小说-恶犬与乞丐全文免费阅读

《恶犬与乞丐》,书中的男女主角是陈纵嘉南,这是一本由作者“蔺巫林”编写的甜宠文,内容简介:会所旁边是个公园,隔着两排高耸的杉树,嘉南听见那边热闹的笑声和沸腾的音乐,有群年轻男女在搞聚会。风一吹,送来孜然和烤肉香。苏蔷的男友就在那堆人里头,她找到目标,一瘸一拐地过去了。司机按魏春生的吩咐,这趟要接的目标人物是嘉南,崴了脚的苏蔷现下没用处,无所谓她去哪里。嘉南在司机的带领下,进了会所。…

陈纵嘉南的小说《恶犬与乞丐》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充分体现了作者蔺巫林用心写作的心态

(恶犬与乞丐)陈纵嘉南全文小说-恶犬与乞丐全文免费阅读

会所旁边是个公园,隔着两排高耸的杉树,嘉南听见那边热闹的笑声和沸腾的音乐,有群年轻男女在搞聚会。

风一吹,送来孜然和烤肉香。

苏蔷的男友就在那堆人里头,她找到目标,一瘸一拐地过去了。

司机按魏春生的吩咐,这趟要接的目标人物是嘉南,崴了脚的苏蔷现下没用处,无所谓她去哪里。

嘉南在司机的带领下,进了会所。

穿过大厅、檐廊,拐入一栋矮楼,里面有个小型剧场。后台化妆间里挤得满满当当,全是魏春生带来的女学生。

嘉南来得最晚。

她推门进去,其他人已经画好了妆,一切准备妥当。有的在玩手机,有的小声聊着天。

见嘉南进来,也没有多大反应。

大家彼此相熟,但关系不远不近。

排的几支舞里,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差别不大,灵活应变,所以谁缺席了都问题不大。

两个化妆师是魏春生特地请的,化妆技术特别好,开价也高,魏春生在这方面丝毫不吝啬。

毕竟他花出去的钱最后都会翻好多倍赚回来。

演出服和舞鞋有现成的,不需要嘉南自己准备。

化妆师最后给嘉南脸上轻扫了层散粉定妆,提醒她:“该换衣服了。”

嘉南抱着舞裙进了另一间空房。

室内暖气足,她剥鸡蛋壳一样层层把自己解救出来,换上舞裙。后背拉链还没完全拉上,外面传来推门的动静。

嘉南警觉地竖起耳朵,心跳停了一秒。

门没被打开,她打了反锁。

是魏春生的声音:“谁在里面?”

嘉南把裙子拉链拉好,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才去开门,“魏先生。”

魏春生中等身量,西装革履,鼻梁上架副无框眼镜,相貌端正斯文,有几分书卷气。难得人到中年,饭局不断,衬衫底下一点啤酒肚的迹象也没有。

他是穷苦人家出生,当年能够入赘富甲一方的柳家,把柳曦月娶到手,据说这张脸功不可没。

魏春生抬腕看手上的名表,不明所以地说:“现在都快七点半了。”

嘉南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果然又听见他说:“大家都七点前到的,只有你迟到了。”

嘉南瘦得凸起的肩胛骨贴在墙上,寒意侵袭,她冷得打了个噤,再次强调:“我的手机没电关机了,没有收到消息。”

“是吗?”魏春生依旧很好说话的样子,“那这次就算了。”

话锋一转,又说:“待会儿你自罚三杯吧。”

嘉南:“我还没有成年。”

魏春生扯动着嘴角的皮肉笑了笑,“只是葡萄酒。”

“这是今晚的演出费……”魏春生递给嘉南一个薄信封。

魏春生的惯例,表演前先结账,从不拖欠,有学生说他大方。

因此也有自愿跟着他赴局的。

看客们入场,谈笑风生。

演员们登台,十七八岁的少女轻盈,优美,旋转的舞步让她们像春天里簇簇绽放的花盛开在乐曲中。

两支舞,将近四十分钟。

表演退场后,大家感到精疲力竭,在后台休息,见魏春生的过来又迅速收敛了疲累的神情。

“大家辛苦了,跟我过去吃点东西。”说着便把人往包厢带,他回头看了眼角落里的嘉南。

他这一晚格外关注她。

嘉南混在女孩堆里,木然跟着上前,她知道魏春生还有三杯酒等着她。

但她没想到,那三杯酒不在饭桌上,在笼子里。

不知是哪位贵客带来的宠物,一条通体漆黑、约有三指粗的蛇,盘踞在金碧辉煌的笼中。

它醒着,正缓慢蠕动,身上泛着光泽的鳞片像坚硬的铠甲。

笼子不大,有些低矮,堪堪装下它。

因而多出来的三只酒杯被挤在角落里。

嘉南需要打开笼门,伸手进去拿,空间逼仄,稍有不慎就会碰到它。

一屋子男男女女,年轻的,年长的,身居高位的,被人踩的,喝酒的,敬酒的,浓墨重彩的浮世绘在灯光下铺展。

画卷上的所有人此刻目光汇聚在笼中的蛇和穿舞裙的少女身上。

猎奇,刺激,吸人眼球。

他们等待少女把手伸进笼中的刹那,想看她的眼泪,想看蛇吐红信,想看平静崩裂后爆发出尖叫。

嘉南站在笼子前,回头看了一眼。

视线准确无误地找到了人群中的魏春生。

他在等嘉南的情绪决堤,低头认错,他不信她不怕。

魏春生戏弄她,侮辱她,试探她的底线。因为在这么多女学生里,嘉南最不可控,最难琢磨。

总要给她个教训。

可她真敢把手伸进去,勾到了笼子里的酒杯,手臂不可避免地碰到了蛇身。嘉南脑子麻了一瞬,动作却极快。

蛇没有发怒,它不介意人的触碰。

如它的主人所说,性格很温和。

虚惊一场。

嘉南取出三只杯子,满手湿濡,不知是杯中洒出来的葡萄酒还是冷汗。她唇色惨白,被口红遮掩着看不出来。

头顶的光让人眩晕。

舞团里的一个女生抓拍了方才的惊险画面,把照片发到了微信群。

那是她们几个关系好的舞蹈生组建的小群。

@苏蔷:“你今晚没来,错过好戏了。魏校长真会玩。”

面前的啤酒又开了一打,撬掉瓶盖后金黄色泡沫飞溅,苏蔷笑着往男友胡鑫身后一藏,明艳的红唇中吐出笑:“真不能再喝了,再喝老娘要站不稳了。”

胡鑫左边有个人搭话,一起灌苏蔷:“酒是神仙水,喝了能解忧,多喝点才好。”

这人身材瘦小,留着齐肩的头发和小撮山羊胡子。

他名字有意思,姓师名仁,叫师仁,跟“诗人”同一个音。

外号就叫“诗人”,平常说话拿腔捏调,宣称自己喜欢研究乐器,爱吹箫,钻研那些朋友们一听就哄笑的淫词艳曲。

他天天喝酒,搂着不同的女孩谈情说爱,得意道:“我这叫夜夜笙歌。”

胡鑫指指杉树后的挽月会所,“你这是虚的,那里头才是真的——钱堆出来的夜夜笙歌。”

师仁亲了下揽着的女伴,腻在对方身上说:“他们在销金窟,我也有芙蓉帐,同样都是度春宵,差不了多少嘛。”

苏蔷翻了个白眼,嘀咕了句“油腻”,师仁没听到,头枕在女伴的胳膊上,跟周围的纨绔们普及:“这叫‘碧玉枕’。”

手指摸到女伴鲜艳的唇,“这叫樱桃关。”

再摸到她削瘦的锁骨,“这叫金鱼窝。”

一群人听得拍手叫绝。

右手边有桌打牌的,也往这边看了两眼。

苏蔷手机震动,见小群里有人@她,点进去看,放大了那张照片。

她看到了嘉南。

穿着漂亮舞裙的嘉南,站在铁笼前,跟盘踞的黑蛇对峙。

白的纤细修长的手臂,黑的粗壮的蛇身。冲突感强烈,一种无声的对峙。

胡鑫凑近苏蔷的手机,被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问:“这女的谁啊?哪儿来的图?”

“你又不认识。”苏蔷正要收起手机,被师仁一把夺过。

师仁喝得醉眼迷蒙,对照片里的女孩指指点点,还扬着手机四处展示:“瞧瞧,瞧瞧,这才是顶级的樱桃关、金鱼窝……”

他正说笑着,毫无防备,手机被人给一把掀了。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在场谁都没反应过来。

只见手机在半空猛地划了道长长的抛物线,砸进旁边的人工湖里,入水的瞬间,发出沉闷的轻响。

师仁醉醺醺的身体不稳,被那股力道带着从小马扎上摔倒,愣愣坐在地上,半晌忘了爬起来。

“纵哥,咋、咋地了?”师仁酒醒了,紧张到嘴里蹦方言。

掀他手机的人是个面相不善的年轻人,烟叼在嘴里,飘起的烟圈轻纱一样漫过他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眉骨,眼尾是狭长的,微微上挑,眼睛不带什么情绪地往盯着师仁。

叫师仁心里发毛。

师仁没明白这场无妄之灾怎么来的。

他搂着小美人喝醉,陈纵在左边跟人玩桥牌,附近还有搞烧烤的,唱歌的,同一片草地,大家原本相安无事。

怎么就突然翻脸了?

“纵哥……”师仁又要求饶。

陈纵的眼神变得凶狠,手里的扑克牌抽在师仁嘴上,声音清脆,一下接一下。

全场寂静。

鸦雀无声。

躁动的音乐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所有人目睹着这场没有缘由的发难。

师仁的嘴被抽肿了,疼得眼冒泪花。

但他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再给他两双手也打不过面前这疯子。

只要他发出一点声音,扑克牌的力道就变大,彻底堵住他所有的话。

陈纵似乎极讨厌他这张嘴。

苏蔷因为场上的气氛而心弦紧绷,视线却又不受控制地被陈纵吸引。

她慢了好几拍才反应过来,那是她的手机!

飞出去的是她的手机!!!

但她没敢冒然喊出声,咆哮全埋在喉咙里。

嘉南站在会所二楼的窗口往下看,夜色并不那么深,杉树林后的景象隐约可见。那群人的聚会还没有散场,不知怎么,气氛不太对。

好像谁跟谁起了争执。

嘉南听不清,目光却遥遥跟一个人相撞。

她微愣,第一反应是去看手机上的时间,八点半,她得快点儿回家了。

魏春生暂且放在一边,至少今晚这关熬过去了。

嘉南快步离开会所,在路边拦出租车,抵达打碗巷。车费太贵了,付钱的时候肉疼,但没办法,谁让她赶时间。

巷子窄,弯弯曲曲,两旁的家家户户门口堆着杂物,萤火般的灯光从窗缝中溢出,嘉南步子有些快。

身后的脚步声跟了上来。

她穿过竹竿上晾着的大牡丹花床单,进了面前的矮旧楼房,身后的脚步像影子,跟随她从一楼到五楼。

人和影子都在501门口停下。

嘉南掏钥匙,开门,按亮手机一看。

8:59。

她伸手摸到墙壁上的开关,室内灯亮了,她暴露在光明中,身后的影子变回人形,变成了一个少年人的模样。

他个头很高,穿一身黑,外套上染着淡淡的烟草味。进了屋就踩在门垫上换鞋,没跟嘉南说话,径直走去自己房间。

“我没迟到。”嘉南在他身后说,“刚到九点。”

他本来就不爱搭理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更是如此,冷淡地“嗯”了声,关上了房门。

嘉南也不介意。

因为他是陈纵,501唯一的租客。

她的财神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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