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程河害怕打针,又差点打了医生和护士,陆琛这下黑了脸,板着脸训了他几句。程河彻底老实了,他也是怕,怕生气时候的陆琛。陆琛看他安份下来,没有继续板着脸训斥,而是压低声音说:“你不要闹,不要给别人添乱,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程河却执拗般的小声说:“我想和那个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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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说自己无赖,可有什么办法,她就想和他多待一会儿。
她不想回家,那也不算她家,她的家早就随着弟弟薛郁的离开四分五裂。
薛仁凯痛失爱子,一下老了十岁,看到林安然和薛郁差不多一样的长相,就会想起薛郁的离开,薛仁凯受不了,而林安然因为父亲的无视,变得越来越坏,脾气也越来越大,薛仁凯干脆把她赶回临川的奶奶家里待着。
她连学校都不去了。
林安然自己也清楚,薛仁凯也在外面有人,他想趁现在身体还可以,抓紧生儿子,而她隔三差五给他惹是生非,让他很是不耐,那就干脆送回临川,眼不见为净。
而眼前的男人还在沉默,他声音沙哑低沉,说:“你一个女孩子,不太方便留在我这。”
从他的口吻说出来,没有其他意思。
至少,林安然读懂他口吻里隐藏一些些的善意,是替她着想。
她想,她不能太急了,怕他误以为自己太主动而不矜持。
她看了一圈,视线最后落在他的脸上:“你可以送我吗?”
他低低应了一声,到底没能拒绝一个年轻女孩的请求。
她家就在隔壁,就几步路的距离,送她到门口也没什么。
他打开门,身姿颀长站在那,身上的工作服泛白,他挽起了袖口,露出结实紧绷的肌肉线条,单单只看手臂,就能感觉到那充满力量的肌肉感。
可林安然不想走,头一次觉得自己家太近了,都不能和他好好再待一会儿。
陆琛送她到门口,说:“到了。”
林安然知道奶奶差不多是回家了,心里满是不舍,有些懊恼,说:“我明天可以去找你吗?不对,找小傻子,我和他约好了,明天一起去钓鱼。”
陆琛说:“程河不会钓鱼。”
“我教他。”
“不可以。”
“为什么?”她不依不饶。
她没有发觉男人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在瞬间握紧,几秒后又松开,他侧着头,没去看她,眼窝很深,头发很短,个子高,第一眼看上去会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很普通,淹没人海那种。
可偏偏的,薛葵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听到了心动的声音。
这种感觉,从来没有。
异常的让她觉得血液沸腾,感觉自己过去交往过的男朋友都没有他这般让她着迷。
她真的要控制不住了。
陆琛没说话,他似乎在斟酌衡量要不要跟她说,神色有些小小的纠结,也只是一瞬间。
林安然在他纠结的那几秒,就说:“程河是你弟弟,我不会害他的,他一个人在家很孤单,你白天要忙,我在家也没事,我陪他玩,你放心。”
陆琛想说的不是这个,也许觉得没必要和她解释那么多,毕竟只是萍水相逢,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也不想程河和她接触太多,就说:“他是我弟弟,不麻烦你操心。”
林安然气急了,他说完就走,再没说其他的。
这闷骚男人,要不是她喜欢他,她何必浪费自己时间去陪一个傻子,还不是因为他。
第7章
陆琛回到家,第一次对程河冷脸,说:“以后我不在家,不要放别人进来。”
程河声音很小反抗:“那个人……”他不知道林安然叫什么,只能以那个人来称呼,“她不是坏人……”
他虽然傻,可能分得清谁坏与不坏。
陆琛声音压低,眉目很深:“程河,你在家也不要乱跑,不要让我担心。”
他哼一声,含着怨气:“我不,我就不!”
小傻子生气了,又不敢跟他发脾气,憋着一股气跑进房间里。
陆琛没哄他,程河虽然智力停留在七岁左右,但这不意味着陆琛会把他当成小孩子哄着。
陆琛想着,程河小孩心性,应该过几天就会忘记这事,他就没放在心上了。
然而没过几天就出事了。
程河意外摔伤了,他偷偷摸摸跑出去找林安然,他不敢进林安然家,只敢在门口叫她,叫了半天,里面没有人回应。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跑到河边去了,他去河边找林安然,因为林安然跟他说过,她要带他去钓鱼。
陆琛干完活回到家找不到程河,他连忙跑去外面找人,四处打听到程河掉河里,被送去镇上的诊所了。
陆琛赶到的时候,程河瑟缩躲在角落抖个不停,浑身湿漉漉的,似乎还记仇,看到他也不理人。
陆琛耐着性子哄他,他不听,嘀嘀咕咕说:“我不是傻子,我不是傻子,不要骂我,我不是。”
陆琛抿着唇沉默好一会儿,说:“回家。”
程河受到了惊吓,所幸只是跌落河里吓到了,身上没其他伤,他被陆琛带回家就躲在阁楼上不出来,陆琛拿他没办法,煮了姜汤给他,他头一扭,不喝。
陆琛心力交瘁,还是耐心跟他说话,说:“乖,把汤喝了,喝了乖乖睡觉。”
“我不傻,我不是傻子。”
“你不是。”
“哥,所有人都说我是傻子,我是不是真的傻子?”
陆琛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跟他,只能岔开,说:“在我心里,你不是。”
“你骗我,他们都骂我是傻子,爸妈就是因为我,才走的。”
程河虽然傻,但他不聋,别人说什么他其实都清楚,一次两次可以遗忘,可长久呢,只要他出门,就会有人骂他傻子。
陆琛摸他头发,嗓音寡淡:“不是你的错,程河,这不关你事,有我在,我会治好你的病。”
程河似懂非懂。
陆琛说:“跟我说,今天怎么跑去河边还掉河里了,谁找你麻烦?”
程河缩了缩脖子,不告诉他。
陆琛:“没关系,告诉我。”
可程河不说,无论陆琛怎么问,他就是不说怎么就掉河里了。
当天晚上,程河发烧了,还不断说梦话,烧的迷迷糊糊的,还很难受。
陆琛连忙带他去镇上医院,一直忙到半夜,可程河状况不好,得住院治疗。
医生给程河打针的时候,他不配合,差点打了医生,还好陆琛眼疾手快制止住,对医生说抱歉,边上的护士看他们俩的眼神掺了其他的意思,陆琛习以为常,那眼神先是不解,而后明白又有几分同情和怜悯。
第8章
陆琛表情平静,说:“那你告诉我你怎么掉进河里,我就带你找她玩。”
程河不信,使劲摇头,而后什么都听不进去。
从医院回到家,他们绕了另一条路,程河刚输完液,又闹过,直接趴在陆琛背上迷迷糊糊睡着了,更不会没发现今天回家的路其实和平时不太一样。
……
林安然百般无聊拿着打火机在玩,金属制的,上面还有繁琐的花纹,看起来价值不菲,不是普通的打火机,她盯着打火机出神,想起薛郁出事前那段时间。
薛仁凯的生意做的越来越大,难免推不掉应酬,每次喝的神志不清,回到家就发酒疯。
那天晚上下大雨,林安然睡到半夜起床喝水,经过书房的时候听到薛郁和薛仁凯吵的不可开交。
薛郁虽然才十九岁,个子却比薛仁凯还高,平时少见大声说话的男生不知道因为什么第一次面红耳赤,眼睛红的仿佛滴血。
林安然站在书房门口没出声,没让里面的人发现她在偷听。
薛郁梗着脖子说:“爸,你这样对姐不公平。”
林安然就听到这么一句,她不明白前因后果,更差异薛郁前所未有的生气。
薛仁凯只是冷笑,说:“老子把你们养大,你们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你和你姐就是白眼狼,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儿子份上——”
“爸!”薛郁忽然发现书房门外林安然的身影,他意识到薛仁凯即将说出什么,连忙打断,“我倒是宁可我们都不是你亲生的。”
薛仁凯还没酒醒,摔了一部手机,发出巨大的声音,“怎么,不想做我儿子?有本事自己赚钱交学费!”
等薛郁从书房出来,门口已经没了林安然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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