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放下手中的衣服,将手在围裙上擦擦才道:“小蓉,你想想我们是什么身份,那里又是什么地方?皇上为丽妃设宴,守卫一定很紧。再说,我们不过是连御花园都只能去北角的低等宫女,更何况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混进武陵春色?”我看一眼站在远处眯着眼打量众人的知秋:“而且,知秋一定会看紧我们的。” 小蓉终于丧气地垂下头:“我知道了,谢娘。” “谢娘,小蓉,不干活在干嘛?”知秋尖利的声音传来:“我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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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手中的衣服,将手在围裙上擦擦才道:“小蓉,你想想我们是什么身份,那里又是什么地方?皇上为丽妃设宴,守卫一定很紧。再说,我们不过是连御花园都只能去北角的低等宫女,更何况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混进武陵春色?”我看一眼站在远处眯着眼打量众人的知秋:“而且,知秋一定会看紧我们的。” 小蓉终于丧气地垂下头:“我知道了,谢娘。” “谢娘,小蓉,不干活在干嘛?”知秋尖利的声音传来:“我看你俩还没得到教训,今天的饭不准吃了!” 我与小蓉对视一眼,都露出气愤来,却也无法。 夜晚我趟在床上,透过窗户,晴好的夜空里星光闪烁,好似随手撒下的一把银钉,璀璨动人。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吧。我这样想着,不自主地叹了叹气。再过一个多月也是我的生辰了。只是自入宫以来,我便再没过过一次生日。最多,不过是煮一碗银丝面来吃。 最得宠的日子里,沈子墨不止一次提起要为我普天同庆。可是,还没有等到那一天,先是等来了父亲病逝的噩耗,之后,我便离开了皇宫。 在黄家村,我并没有告诉过羲赫我的生辰,却不知他怎会知道。我清楚地记得,那一晚我收拾床铺,赫然发现枕头下压了一个红布小包,打开,一支鸳鸯荷叶纹银钗出现在眼前。 “喜欢吗?”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柔如潺潺小溪水。 “嗯。”我点点头,心里有巨大的欣喜和感动。 “羲赫,你怎么知道……”我的话还未说完,他已轻轻揽我入怀,亲吻我的额头。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他在我耳边低语:“这图样是我自己画的,你看可好?” 如何不好?古诗文里说的还不够多吗?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鸟语花香三月春,鸳鸯交颈双双飞。” …… 那样忠贞的鸟儿,一心一意、相亲相爱、白头到老。一旦失去一方,另一方也不再寻觅新偶,孤独凄凉地度过余生。 也只有羲赫,能与我做一对千年长交颈,欢爱不相忘的鸳鸯我鸳鸯。沈子墨,他是真龙天子,龙凤虽好,却不如鸳鸯情长。 我闭上眼,羲赫的身姿清晰地浮现出来,仿佛他就在面前,只要我一伸手就可以抓到他的手,闻到他身上的淡淡香气,听到他满含深情的嗓音,看到他欢欣的笑容。 我的唇角微微上扬,如同做了一场美梦,或者,这确实是我的一场绮梦。 收回思绪,夜已渐深,我翻个身准备睡去,突然发现身边的小蓉翻来覆去,眼睛睁得大大的。 “小蓉,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担忧地问道。 “啊?谢娘,我吵到你了?”小蓉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笑道:“我饿了。” 她这么说着,我的肚子里也传来“咕”一声。小蓉看着我,语气里都是歉意:“是我不好,今天你也没饭吃。” “要我说多少次啊!”我故作生气:“没关系的。”之后又关切道:“这么饿吗?” 小蓉摇摇头:“我在想明天丽妃娘娘的生日宴。” 这丫头看来还没死心。 “谢娘,你不知道,我特别喜欢那些漂亮的衣服。”小蓉深深叹一口气:“每次我洗的时候都在想,这样华丽的衣服穿在身上会是什么样呢?是不是会把我变得美一些?” “你已经很漂亮了。”我轻声道。 “唉??”小蓉应了声,又道:“谢娘,怡昭容真美,就像画上的仙子一样。人也好,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我疑惑道。 “大家私下里都说皇上不是真喜欢她。只是因为她长得像皇后呢。” 我幽幽道:“不会的,怡昭容怎么可能因为像皇后才得宠。再说,皇后在蓬岛瑶台上休养了那么久,皇上都没有去看她,可见皇上并非如传说中那般深爱皇后的。” 我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似乎是说服自己,让我相信沈子墨对怡昭容的宠爱并非源于我。尽管,那个传闻我已不是第一次听到,很久之前,皓月也跟我说起过。 “皇上不去看皇后,听说是因为怕过了病气,太医们不允许的。”小蓉侧翻对着我:“皇后娘娘到底是什么病啊,这么多年了还不见好。”小蓉自语着,我却不说话。 “大家私下里都说,皇后娘娘其实已经不在了。”小蓉在我耳边低声道:“楚大人和凌将军不止一次请求探望皇后,皇上都拒绝了呢。尤其是这次,凌将军凯旋归来,说一切赏赐都不要,只想见一见皇后,也被皇上婉拒了。” 小蓉咽了口吐沫,仿佛她本人亲历了现场一般绘声绘色:“他们说,凌将军跪在皇上面前恳求皇上,说自大婚后他兄妹二人再未见过。此次,他不要皇上的任何赏赐,哪怕只远远看皇后一眼也好。连楚大人也跪下来恳求皇上。” 小蓉说到这里已十分兴奋,声音都微微颤抖:“可是皇上还是婉拒了,只说自己也思念皇后,但是太医明言皇后现在不宜见任何人,一旦皇后有所好转,定会召两位兄长觐见。” “这也正常。”我眉心蹙起:“两位大人思念胞妹是常情。皇后病重无法见人也是常理。”只是心中隐忧再次涌上,哥哥此举难免有逼迫皇上之嫌,万一沈子墨怪罪可就不好了。 只是二哥他,我在被中抓紧了自己的衣襟,我明明跟他说就当做我已经不在了,好好效忠皇帝,不要让楚家再陷险境,不要让父亲的悲剧再度发生。可他为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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