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令月眼底笑意一闪:“行,我知道了。”不就是嘴硬嘛。战北寒:“……”她知道什么了?萧令月却没有再多说,胸口里憋着的那股郁气仿佛也消散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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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北寒拧眉道:“人怎么可能长成这样?”
萧令月看着女人呆滞的脸庞,叹息道:“她神志不清了,把恐惧投射进了现实,土匪的首领对她来说就像夜叉厉鬼一样恐怖,所以,她看到的首领就是她想象中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她疯了?”战北寒皱眉。
“疯了一大半吧。”萧令月无奈道,“在这种鬼地方熬了三年,又经历过那些事……她也只是个普通人,想不疯都很难。”
人的承受力是有限的,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这个厨娘能熬到现在,还没有彻底发疯,连萧令月都很佩服她。
战北寒没话说了。
萧令月转头看着他:“你父皇放任不管,虎狼山就如同炼狱一样,受害者除了发疯别无选择。”
“百姓受苦,就是朝廷无能。”战北寒平静地说道,“父皇有责任,朝中上下,包括本王,都有责任。”
他看了一眼略显惊讶的萧令月,冷声道:“你不就是这么想的?”
“我这么想有错吗?”萧令月没好气的道,“你们皇室中人,生来就受万民奉养,一衣一食都是民脂民膏,既然身居高位,手掌重权,那就理应承担起责任来!”
“百姓是北秦的百姓,你是北秦的亲王,他们受罪,难道不是你的责任?”
战北寒冷哼一声,却没反驳:“你倒是真敢说。”
萧令月瞪着他。
“这种话,少拿出去说。”男人冷冰冰的道,“本王能听,不代表别人也愿意听。”
这世上从来都是,享受权利的人多。
承担责任的人少。
人心如烈阳,可远观不可直视。
萧令月的话不算是错,却不好听,还有质疑皇室的嫌疑。
她如果敢拿到外人面前狂言,朝中一大群的御史官员,口水沫子都能把她给喷死。
萧令月一愣,惊奇的看着他:“你是担心我祸从口出吗?”
她自然不是这么不谨慎的人。
要不是当着战北寒的面,换成太子或者其他任何人,她都不会说出这番话。
因为她知道战北寒能听得进去。
男人眸光微冷:“本王只是不想多事!”
萧令月眼底笑意一闪:“行,我知道了。”不就是嘴硬嘛。
战北寒:“……”
她知道什么了?
萧令月却没有再多说,胸口里憋着的那股郁气仿佛也消散了几分。
看着眼前麻木又神志不清的中年女人,她叹了口气:“事已至此,说再多好听的话都没用了,等日后铲平了虎狼山,再想想怎么安置她们吧。”
就是不知道,这些可怜的女人能不能熬到那个时候。
萧令月心里忽然有种急迫感。
她想了想,再次问道:“你确定山寨的首领住在山顶上吗?还有那些消失的男人和小孩,你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女人呆滞的眼睛动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我看到过一次……”
“看到什么了?”萧令月问道。
“有一天深夜,我听到外面有动静声,我以为又是有人想跑,都偷偷走到门边想看看是谁。”
女人低声说道:“我看到了很多人,长长的一串人……”
一串?
这是什么形容词?
萧令月想了想:“是很多人被捆在一起吗?”
“不是,是鬼差在赶他们!”女人神神秘秘地说。
萧令月:“……”
“我真的看到了,鬼差浑身黑漆漆的,没有脸,飘来飘去的,他们手里拿着鬼叉,用铁链把很多人串起来,赶着他们往山上走,要送他们去投胎呢!”
女人越说越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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