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这车的私密性很高,升起隔屏后前面的人完全看不到后面发生的事,想做什么都可以无所顾忌。他解开外套,松了领带和袖扣,然后把李书意压在身下,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李书意第二天早上是被吴伯叫醒的。他很久没睡得这么好了,就是太长时间没做,昨天跟白敬又太过不知节制,醒来后身体上有些不适。白敬一早就去上班了,走前还特意交代让李书意多睡一会儿,要不是看午饭时间快过了,吴伯也不会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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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车的私密性很高,升起隔屏后前面的人完全看不到后面发生的事,想做什么都可以无所顾忌。他解开外套,松了领带和袖扣,然后把李书意压在身下,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
李书意第二天早上是被吴伯叫醒的。
他很久没睡得这么好了,就是太长时间没做,昨天跟白敬又太过不知节制,醒来后身体上有些不适。白敬一早就去上班了,走前还特意交代让李书意多睡一会儿,要不是看午饭时间快过了,吴伯也不会叫他。
今天的饭菜都比较清淡,李书意喝粥时吴伯就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位老人一向比较喜欢他,脸上的表情几乎称得上是他和白敬感情的晴雨表。他们不好时,他就唉声叹气眉目间都是愁云,好时,就是现在这副笑眯眯的样子了。
李书意被看得无奈,偏偏拿这位老人毫无办法,只好匆匆吃了饭,结果临走前又被逼着喝了一碗汤,最后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他成年后生活中就再没有了这种来自长辈的关怀和温情,所以每每遇上,都有些无所适从。
一直到离开别墅小区时李书意的心情都还是不错的。
白敬的二叔公马上要到七十大寿了,他跟白敬的爷爷是同族兄弟里关系最好的,李书意正在考虑要送什么寿礼,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扫了眼来电提示,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变了。
电话一直在响,李书意却始终没有动作,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过度指节泛起青白。直到铃声停了又响起第二次,他才终于伸手接通了电话:“你好,我是李书意。”
“李先生吗?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了!”说话的人是个年轻女性,她大概没料到电话会被突然接起,声音有些慌张。
李书意没出声,那边顿了一下继续道:“是这样的,江女士最近情况不太好,如果您有空的话可以过来看看她吗?”
李书意沉默。
那边等了半晌不见回答,有些疑惑地出声:“李先生?”
“我知道了。”李书意冷声答了话,然后也不等对方多说就挂了电话。
这只是一段极小的插曲。车子依然平稳地行驶在路上,只是等到后面刺耳的喇叭声连续响了三次后,李书意才反应过来避让。
人的记忆就是这样神奇。
你以为自己已经把它们掩埋得足够好,以为自己早已强大到坚不可摧,但只要有一点点线索,哪怕只是一个称谓,那些与之相关的,牵扯着血肉筋骨的,你最不愿面对的回忆就会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将你吞噬,让你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
李书意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都暴了起来,他忍无可忍地砸了一下方向盘,对自己厌恶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这么多年了啊……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摆不脱挣不开这场噩梦。
毁了他一辈子的噩梦。
靳言伤好出院后彻底变成了闲散人员。李书意最近几天忙得要死,靳言不太清楚具体情况,只知道他负责的一个什么大项目要启动了,所以现在天天都在加班,根本顾不上他。他家少爷他也联系不上,打电话就被挂掉,发信息也没人回,他只好天天在家里养肉,脸都圆润了一圈。
就在他无聊得快要发霉的时候,事情就来了。
白敬的叔公白伟方要在酒店办寿宴,来的宾客太多,家里的人手不够,就从白敬这边借了不少,靳言他们也要过去负责安保工作。他知道白昊也要去后高兴得要死,找出了自己最贵的那套西装,还特意抹了发蜡,然后在镜子前做了个自以为酷得不行的表情,左看看右看看都满意了,一咧嘴露出个傻笑,瞬间又从男神变成了个二愣子。
结果到了以后忙得晕头转向。又是装监控,又是交接工作,又是核对宾客名单,一天下来靳言水都顾不上喝一口,根本没时间去找他家少爷在哪儿。靳言心里有气,觉得自己真是理解不了这些人,过寿就过寿吧,家里人好好庆祝庆祝不就得了,非得把这城里大大小小的的权贵都弄来,让一大堆陌生人瞎折腾一顿。
靳言想得也不算错,不过他这只能算是小孩子的想法。
成人世界的游戏可不是这样玩的,白伟方虽远不如白伟堂那般有影响力,但是几个子女在事业上都各有成就,尤其女婿在仕途上步步高升,又有白敬的帮衬,谁敢不把他放在心上。说白了,这种聚会,本质上都是为了人脉和资源的交换,说不定一顿饭下来,手里的合作就谈妥了不是。当然这些弯弯道道的东西靳言可不懂,他脑子里只装得下吃的和白昊。
因为还没到晚餐时间,不少人都还在花园里闲聊着,靳言负责的这片区域人比较少,所以不远处的那几位女士谈话的声音的他都能听到。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谁又去做了鼻子打了针,谁家的老公在外面养了情妇,谁家用了哪位大师给的偏方终于生了儿子。
女人就是这样,无论身份高低贫富贵贱,聚在一起时总爱聊点秘辛八卦。
靳言也不嫌无聊,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的,只是听着听着突然觉得背后一凉,转头才发现李书意站在身后,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他有些心虚,露出个狗腿无比的笑容迎了上去:“李叔。”
靳言已经20岁了,不过长得显小,整天又欢蹦乱跳的,看起来跟个好动少年似的。今天穿得正式,修身的西装显出好看的腰线,一双腿又直又长,再加上露出额头后脸部轮廓更加立体,一眼看上去还真是十分的俊朗挺拔。
李书意淡淡扫他一眼,问:“你来相亲的?”
靳言挠头傻笑,手伸到一半突然想到不能把头发挠乱了又收了回来。
李书意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泼过去一大盆冷水:“白昊有事晚点才会过来,别到处找人了好好做你的事去。”
靳言当下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不过马上又恢复了精神,跟李书意抱怨起下午的事来。
他们下午遇见个人,竟然是坐着轮椅来的,而且名单上还没有。这种情况他们肯定要查,结果还没开始问呢,就被赶来的白家人狠骂了一顿。本来这事就是白家没把宾客名单确认好,最后又怪在他们头上,靳言嘀咕:“这些有钱有势的人真是不讲道理。”当然他大概是忘记了,他李叔现在也是这些“有钱有势”中的一员。
李书意觉得奇怪,问:“那人你们不认识?”
靳言摇头:“不认识,我之前也没见过。”
李书意皱眉:“叫什么?”
靳言想了想,好半天才不确定地答:“好像是叫宁什么,嗯……宁亿?宁喻?”他还在冥思苦想,李书意却吐了个名字出来:“………宁越。”
靳言早就记不清这人到底叫什么了,只是看李书意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对,他凑过去小心翼翼地问:“李叔这人你认识啊?”
李书意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漫不经心的笑,何止是认识。他也不多说,摸出包烟来丢给靳言,转身往酒店里走。
靳言手忙脚乱地接了烟,跟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李书意既然不叫他,那就不是他能掺和的事。但是不知怎么的,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酒店里,宁越吃了药,宁慧担心地看着他问:“怎么样,还难受吗?”
酒店里,宁越吃了药,宁慧担心地看着他问:“怎么样,还难受吗?”
宁越摇摇头,笑得极温柔:“姐姐放心,我没事。”宁慧哪里能放心,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觉得体温还是偏高,脸一沉道:“这样不行,我们马上去医院。”说着就要起身。
宁越拉住她,却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宁慧。
宁慧咬牙,眼眶瞬间红了:“你这样作贱自己,你不顾及我,你有没有想过爸妈知道了会有多心痛?”
宁越的手抖了抖,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更咽:“姐你别生气,我就……见见他……看他一眼就走。”
宁慧伤心到极点,实在不知道该拿这个弟弟怎么办才好。正好这个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她赶紧擦了擦眼泪整理好脸上的表情去开门。
门一打开,白伟方的大儿媳周琴走了进来,一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宁越,周琴都顾不上宁慧在跟她问好,快步走至宁越身边,看着他的腿红着眼道:“怎么弄成这样……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宁越本该是最伤心的人才对,反倒笑着安慰她:”婶婶别担心,只是暂时的,医生说坚持复健慢慢会好的。“
周琴一边掉泪一边点头,又拉着他嘘寒问暖了一番。
宁越刚刚动过手术,现在又有些发烧,其实身体极虚弱,不过他没有半点不耐,一直仔细回着周琴的话。倒是宁慧担心弟弟撑不住,忍不住问:”婶婶,白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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