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丽妃咬咬牙,许是想着素日与我并无过节,当初对抗柳妃她也站在我这边,因此内心挣扎。 我看出她的顾虑,朝蕙菊紫樱一招手:“你不说也无妨,只是我要跟皇上回话。你知道皇上很难会来见你的。”之后不等她说话:“其实我今日来是送两床被子给你。如今虽然天气和暖,但秋冬两季却难熬,你先收好。” 蕙菊紫樱将被子高举给丽妃看。 “这是!”她吃惊地摸了摸:“这是上等的丝缎啊!” “是啊。”我笑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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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咬咬牙,许是想着素日与我并无过节,当初对抗柳妃她也站在我这边,因此内心挣扎。 我看出她的顾虑,朝蕙菊紫樱一招手:“你不说也无妨,只是我要跟皇上回话。你知道皇上很难会来见你的。”之后不等她说话:“其实我今日来是送两床被子给你。如今虽然天气和暖,但秋冬两季却难熬,你先收好。” 蕙菊紫樱将被子高举给丽妃看。 “这是!”她吃惊地摸了摸:“这是上等的丝缎啊!” “是啊。”我笑得十分和蔼:“你素日里用惯了好东西,初来繁逝一定不习惯。”说着仿佛不经意抖了抖裙摆,那绯红的锦缎如一道艳丽的流光闪过丽妃的面庞。 她的眼里出现留恋与痴迷的神色,再看到自己身上简单的棉布衣时显出一点嫌恶。 “若真查出是被诬陷,皇上一定会接你回星辉宫的。”我对蕙菊笑道:“到时将前几日皇上赏的东珠拿几颗给丽妃做首饰。” 丽妃眼中显出狂热来,她一咬牙道:“娘娘,请告诉皇上,家父写‘孟’字时,习惯先写一横,所以那一横会朝上。而每写三五句,会习惯性地点一个点。” 我心中默默记下,神色认真道:“本宫记下了,会禀告皇上的。你先在此委屈几日吧。”说完又体贴道:“本宫跟守卫说了,日后你的膳食添一荤一素。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卫队长,他会酌情处理的。” “谢皇后娘娘!”丽妃诚心实意地磕了个头,但泪水依旧犹如断线的珠子滚落,神情凄婉动人,若是男子,定会怜惜吧。 可惜我并非男儿,所以只是微笑着点点头,带着蕙菊和紫樱离开了繁逝。 回去坤宁宫的路上,紫樱十分不解,几次欲言又止。蕙菊却老老实实地一言不发紧紧跟在我身后。 “紫樱,你想说什么?”我的笑容清淡自然,微微侧身问道。 紫樱没有理会蕙菊给她使眼色,深吸一口气道:“娘娘,紫樱不明白娘娘为何要给孟庶人送那样好的棉被,还要帮她洗刷冤屈。” 近处有一座精致的八角凉亭,四周各色鲜花亭亭玉立,我便走进去坐下,缓缓道:“紫樱,你可去过星辉宫?” 紫樱点点头:“之前娘娘恩赐六宫时,我曾去送过赏赐。” “你觉得星辉宫怎样?”我继续问道。 “很美,很华丽,很……”她想了想道:“应该说很奢华,有些地方都逾矩了。” 我看一眼蕙菊,微笑道:“你觉得呢?” “回娘娘话,奴婢觉得,星辉宫与丽妃娘娘十分相称。”蕙菊垂着眼道。 我赞许地点点头,看着紫樱道:“孟家是开国元老,几代为官为将,到了孟翰之一代已积累了巨额家财,而孟翰之好大喜功,为人穷奢极侈,家中所用皆是上等有些甚至可比肩宫中。因是开国功臣,故而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我看着紫樱张大的嘴巴微笑道:“后来,孟庶人的兄长在前线牺牲,她父亲又屡立战功,太后为嘉奖孟家,将她接进入宫中。她容貌艳丽性情直爽,与宫中其他妃嫔完全不同,深得皇上青睐。不仅连连晋位,皇上还赏赐了她许多难见的珍宝。” 紫樱“嗯”了声:“六宫中以上等紫晶与青玉做珠帘的,想来也只有星辉宫了。” “是啊,”我抚着亭子朱红的栏杆:“孟庶人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对寻常事物自然看不上眼,而宫中的好东西皇上也总想着赐给她,更是见惯了奇珍异宝。” 我话未说完,紫樱抢道:“娘娘因此才用了上等丝缎做被子给她吗?”她撅撅嘴:“可孟家倒了,她也是庶人了啊。” 我的笑容含了一点深意:“你说的不错。”我抿一抿微微松散的鬓发道:“孟庶人自幼娇养在闺中,不曾吃得半分苦,之后入宫也颇受皇宠,即使后来有柳妃分宠,但也不曾断了宠爱。”我看着蕙菊:“你昨日也问过本宫这个问题,那么现在,你知道本宫为什么要这样做了吗?” 蕙菊看了看我,想了想道:“奴婢说错了,娘娘不要怪罪。” “你说说看。”我对蕙菊道,又看着紫樱:“你也想想。” “孟庶人从小吃穿用度皆是不凡,此刻骤然进入繁逝,古语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更何况孟庶人这奢与俭差距太大,定然不适应。” “那娘娘也不用给她那样好的东西啊。”紫樱嚷道。 我不说话,只看着蕙菊。 “孟庶人此刻心忧家人,想不到自己眼下的生活与曾经有多大差别,她周围的一切也难令她想起。”蕙菊小心地看我一眼,我只是微笑。 “所以娘娘送去能让她想起往昔的东西,再穿这样华美的衣饰,她心中一定有不舍。”蕙菊顿了顿对紫樱道:“你没看到方才她看这些衣服首饰的眼神,恨不得是自己的。而那锦被也时刻提醒她过去岁月的美好,也令她感到现今的悲惨。” “孟庶人是心高气傲之人,又爱极了华衣美饰,所以,一旦她父亲罪名成立,那她在繁逝中定会觉得生不如死。”我一直挂在面上的笑容逐渐冰冷起来:“这样的滋味,我也要她尝一尝。” “娘娘?”紫樱小心地看着我,却又不敢再说什么。 蕙菊抿了唇,半跪下去为我整理裙上的褶皱。她的声音很低,仿佛微风都能带走一般。 “娘娘,可是当日推您下水的乳母,是孟庶人的人?” 我别过头去,只看向那风中轻轻摇曳的鲜花,那么美,在这精心设计维护的御花园中,点缀在一座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周围,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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