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看着杯里的冷酒,裴云起不由想起了江苒的记事簿里面的话,心头一阵烦躁。他执起酒杯:“自然,难得她回家省亲让我得空。”话落,船内陷入一派寂静上官楠不由道:“省亲?三年前江南突发洪涝,江苒爹娘为救百姓双亡,你竟不知?”裴云起手一颤,杯中酒也撒了出来。上官楠忍不住叹息:“如今江家只剩你这么一个女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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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时。
裴云起吃了一口糯米酥,皱起眉:“这糯米酥味道为何与江苒买的不同?”
闻言,张良走上前:“侯爷,我们买的一直都是梦梁阁的糯米酥。”
见裴云起放下了筷,旁伺候的仆人小心开口:“侯爷,您之前吃的糯米酥不是买的,而是夫人每日天还未亮亲手所做。”
裴云起听闻此话,眸色一沉。
隐约间,他心底涌起些许莫名的复杂。
未时,平阳楼船。
“裴侯,今日可是没有夫人给你挡酒了?”尚书之子上官楠戏谑道。
江苒贤良淑德,但却不准裴云起多喝酒。
四年前,裴云起被好友们劝酒,江苒过来竟替他挡下了足足十碗。
为此,还差点闹出了人命。
从那以后,大家就知道裴家这位内人,不是一般女子。
也就心照不宣不敢再劝裴云起喝酒。
上官楠倒了杯酒:“那今日喝得尽致些。”
看着杯里的冷酒,裴云起不由想起了江苒的记事簿里面的话,心头一阵烦躁。
他执起酒杯:“自然,难得她回家省亲让我得空。”
话落,船内陷入一派寂静
上官楠不由道:“省亲?三年前江南突发洪涝,江苒爹娘为救百姓双亡,你竟不知?”
裴云起手一颤,杯中酒也撒了出来。
上官楠忍不住叹息:“如今江家只剩你这么一个女婿了。”
江父此生只娶一妻,只生了两女。
他的大女儿江知画嫁给了抗击敌国战死的祁将军,成了寡妇。
二女儿江苒则是嫁给了裴云起,只不过外界都传言,她也是寡妇,是活寡……
现在看来真的不假。
裴云起不知自己怎么下的船,只记得这个冬日的风格外凛冽。
他站在宫边,沉声问一直跟随身边的侍卫夜七:“江苒父母的事,你也知晓?”
时隔三年,夜七第一次听裴云起问,单膝跪地。
“主子……”
“说。”
夜七没办法只好如实禀报:“那年江南突发洪涝,恰逢江大人任江南知州,夫妻两人为了救一对百姓夫妇,不幸被洪水冲走,尸骨无存……”
裴云起垂落在身侧的手,暗暗攥紧了几分:“为何没有告知本侯?”
“那时您正班师归朝,全城举国欢庆,奴才刚提,您就……”后面的话夜七没敢说。
闻言,裴云起想起来了。
当时他意气风发,只觉女人家的小事算不上什么,便让夜七不用理会江苒。
小事……
他这才终于明白为何那年,皇帝亲封江苒一品诰命,而她却是惶恐接下,终日郁郁寡欢。
“她走了多久?”裴云起声音微哑。
“已有十二日了。”
十二日,若是乘马车,早该到江南了吧?
他又问:“可有消息传回?”
夜七摇了摇头。
裴云起心一沉。
他本想让夜七赶去江南接回江苒,可想到江父江母在三年前就去世了,她不可能是因为此事闹脾气。
或许是习惯了他人的追捧,习惯了她的顺从,裴云起想等江苒自己回来。
成婚七年,他不信她真能走的这般坚决。
况且,她现在什么依仗都没有了,肯定是会回来的。
校场。
裴云起心不在焉的看着校场内训练的士兵。
到了戌时,日已归山,他才离开校场。
不曾想刚走到宫门,就看到一道清瘦的身影正站在他的马车旁。
裴云起一扫眼底的郁气,快步上前一把拉过女子的手臂:“江苒,你可知错?”
女子转过身,眸光流转:“裴云起……”
眼前之人不是江苒,而是裴云起的青梅且远嫁到越国的郡主谢婉姚。
裴云起松开了手:“你怎会在这?”
谢婉姚杏目染上泪意:“越国国君驾崩,我又听闻江苒终于肯与你和离,故此日夜兼程赶了回来,只为见你一面。”
说着她缓缓抬起手想牵裴云起的手:“裴云起……我们从头来过可好?”
裴云起微拧着眉,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她的手:“江苒还是本侯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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