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你奶奶能找到你的下落,也是我透露给她的。”
容墨垂下眼睑,语气辨不出情绪,“是那场伏击?”
“不是,我知ᵂᵂᶻᴸ道你当时是去找小兮的。”
闻此,容墨的眸底愈发淡漠,“看来,我的表现尚且让你满意,才会在后来又联系到我。”
明舍予闭上眼,欲言又止,“抱歉……”
“不必。”
容墨打断了他的话,站起身,单手揣进大衣的口袋,“你是兮儿的父亲,我敬重你,仅此而已。”
说罢,他留下一个气息冷漠的背影,上楼去找阮沅兮了。
过往的各种因果,他不想再提起,或是追根究底。
如今他已经从地狱得到了救赎,这就够了。
……
白驹过隙,在距离婚礼不到一周的日子,阮沅兮终于见到了她的婚服。
当天,她独自在家,聂绾柠带着几名造型师上门,两个庞大的移动衣架被推进客厅,上面还罩着防尘袋。
“走,给你试婚服去。”
聂绾柠在阮沅兮的肚子上摸了一把,挽着她往衣帽间走。
造型师将衣架搬上来,揭开其中一个防尘袋,夺目的正红色映入眼帘。
不是秀禾,而是真正的汉服嫁衣,凤冠配霞帔。
正红和鎏金的经典配色,珠绣蕾丝龙凤呈祥,百迭裙步步生辉,领抹和霞帔上的祥纹精致瑰丽。
红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
阮沅兮在造型师的帮助下,穿上了嫁衣,宽松的大袖显得手臂纤长细白,百迭裙遮住了孕肚,丝毫不显臃肿。
她看着落地镜,轻晃了下脑袋,感觉发间繁复的凤冠就有几斤重。
“这套嫁衣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件,据说设计师的祖辈是皇宫里的御用绣娘,一针一线都价值千金。”
聂绾柠端详着阮沅兮,双眸波光潋滟,“太漂亮了,简直美疯了。”
阮沅兮抚了抚凤冠上的珠帘,“婚礼是中式的?”
聂绾柠没有回答,挑眉笑得狡黠,“知道我为什么让容墨在今天回避吗?”
阮沅兮浅淡地弯唇,“first look?”
聂绾柠给予她一个赞赏的眼神,“我已经安排摄影师准备好了八个机位,我有预感,first look容墨肯定会哭。”
阮沅兮想象着聂绾柠描述的画面,不禁失笑,转头看向了旁边的衣架,“这套是婚纱?”
造型师取下了防尘袋,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套法式复古的婚纱。
阮沅兮换下嫁衣,任由造型师再次为她穿戴。
如果说红色嫁衣衬得阮沅兮是曼妙的待嫁少女,那么穿上白色婚纱的她,仿佛穿越了维多利亚的时空隧道,连蝴蝶和风都在此停留。
没有哪个女人不会为这样的婚纱心动。
聂绾柠整理着华丽的拖尾,忽然间有了想落泪的冲动。
替阮沅兮开心,能穿上最美的婚服嫁给最爱的人。
也因此怅然,或许未来的她永远也等不到这一天。
……
一月二十日,京城下雪了。
阮沅兮从睡梦中转醒,颊边晕着被暖气熏染的绯红。
身侧的床铺并未见容墨,用手摸过去,尽是冰凉。
她撑起身子坐起来,发现床头留着字迹熟悉的纸条。
——中午就回来,在家等我,乖。
阮沅兮拢着披散的长发,摸过手机,翻看着屏幕上一连串的未读消息。
聂绾柠:宝贝,生日快乐,最爱你哟~
阮翊:生日快乐,小公主。[转账]
阮承:二十四岁了,离奔三又进一步咯。
容晚:祝五嫂永远年轻,永远漂亮,永远和五哥幸福!
诸如此类的祝福很多,阮沅兮认真地挨个回复,然后点开短信,看到自己的银行账号,涌入了多条汇款记录。
这些人还是真是简单直白。
阮沅兮抿了抿唇,拨通聂绾柠的电话。
“宝贝,想我了?”
阮沅兮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道,“容墨去哪了?”
“什么?”聂绾柠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老公不见了问我?你还不如去问沈京惟靠谱。”
听她的语气不似隐瞒,阮沅兮说了声“知道了”,便挂断电话。
今天是她生日,容墨若不是瞒着她准备什么,又会去哪里?
抱着这样的念头,阮沅兮起床去浴室洗漱。
说是中午回来,结果一等就等到了下午。
阮沅兮坐在客厅的落地窗边,一边赏着银装素裹的景色,一边拆着用快递寄来的各种生日礼物。
两点左右,容墨浸着满身的寒气进门了,外面的雪下得愈发大了,连发丝上都沾了晶莹的雪花。
阮沅兮起身迎过去,男人没有抱她,微凉的唇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我身上凉,等我先去换衣服。”
阮沅兮微微点头,看着他消失在楼梯口,神情若有所思。
她刚才闻到了,容墨的大衣上有寺庙里的香火味。
他去灵安寺了?
如同想到了什么,阮沅兮走到门口,叫住了还未离开的白祁,“你实话告诉我,容墨今天去干嘛了?”
白祁犹豫了片刻,在得罪夫人和被五爷扣奖金之间,毅然选择了后者,“五爷去灵安寺为您求护身符了。”
阮沅兮蹙眉,“怎么求的?”
“护身符不是难求的东西,捐点香火钱就行,但五爷怕不够心诚不灵验,就……跪在佛前亲自抄写了经文。”
京城大雪,容墨在无光未亮的凌晨就抵达了灵安寺,从落雪满地的台阶一步步走到山上。
伴着香烛灯火,他在金身佛像的底下,虔诚跪拜近十个小时,抄了数不完的佛经。
阮沅兮的脑中翁然作响,猛然转身疾步上楼。
寺庙里的水泥地又冷又硬,他的膝盖怎么能跪得了这么久?
衣帽间没有容墨的身影,阮沅兮又找到浴室,看到紧闭的门上蒙着雾气,直接推门而入。
第198章 抵不过他的深情辽阔
雾气萦绕的视线里,容墨围着浴巾在吹头发,听到门开的动静,他诧异地侧眸。
“兮儿?”
阮沅兮紧抿着唇,上前就要撩起容墨腰际的浴巾,却被攥住了手腕。
她试图挣脱,“让我看你的膝盖。”
容墨圈住她的肩膀,安抚地轻拍两下,喉间溢出低沉的笑,“我什么都没穿,你确定要看?”
“要……”刚说了一个字,阮沅兮就自动消音了。
她气闷地抽回自己的手,回身走出去,还不忘用力地关上玻璃门。
容墨将浴巾解开,垂眸看着自己泛红的膝盖,唇角的笑弧越发加深。
很快,他换好衣服走出去。
阮沅兮低头坐在床边,双脚踩着厚实的地毯,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容墨站到她面前,弯身主动卷起了裤脚。
膝盖是有些红,但好在没擦破皮,也没跪出淤青。
阮沅兮蜷起手指,想去碰一下,又缩回来了,“疼吗?”
“我是跪在蒲团上的,一点都不疼。”容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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