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开!我家小姐能治!”
程月婷猛地将陆泽推开,狠狠瞪了他一眼。
众人一片惊诧。
沈如霜从口袋中拿出几根银针,在关元、巨阙、天突等十三处穴位上扎针。
陆泽微微皱眉。
他已施手救治,老人两分钟后就能醒。
但见沈如霜下针地方没错,伤不到老人家,就没说话。
两分钟后,老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了!神了!”
大厅爆发一阵惊呼,纷纷对沈如霜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沈如霜一愣。
她才施针一半,而且并无十分把握,老人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难道医术又精进了?
惊诧过后,沈如霜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程月婷见怪不怪,傲然介绍道:“我家小姐叫沈如霜。”
“是青麻鬼医的内传弟子!治这种病自然不在话下!”
短短的介绍,像巨石砸进池塘,掀起滔天惊叹。
“竟然是青麻鬼医的徒弟!怪不得如此厉害,能在这里碰上青麻鬼医的弟子,老太太命太好了!”
“听说青麻鬼医能医死人肉白骨,门内有一女弟子深得他真传,被誉为南境第一圣手,好像也姓沈!难道……”
“没错,正是我家小姐”
众人像见到超级明星一样将沈如霜围了起来,纷纷递上名片希望结交。
陆泽又是一阵错愕。
青麻鬼医葛洪三次去炼魔岛,声泪俱下地想拜他为师。
陆泽无奈开悟了葛洪几次,没想沈如霜竟然是那老小子的徒弟!
沈如霜只是淡淡摆手,看着呆立的陆泽,冷漠道:“你也看到了,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希望你就此打住,不要纠缠了!”
“我家小姐给富人看病,诊金都是五十万起步。”
“而你,一月连五千块钱都挣不到,怎么配得上我们小姐?”
程月婷撇嘴,鼻子都快碰到天花板了,自豪道:“而且,我们小姐是沈家千金,天之骄子,生来就含着金汤匙,岂是你这种人能高攀起的?”
众人终于懂了,原来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是沈神医的追求者!
“沈家身家千亿,沈小姐又是一身本事,想找靠山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癞蛤蟆都不如!”
“追沈神医的富家公子,能从这里排到停车场,人家都没正眼瞧过,何况你这种穷小子?”
陆泽不禁想笑,看向沈如霜淡淡道:“我倒看过你写的医学论文,内容方向不错,但是临床上根本没有用。”
“葛洪那老家伙教医术不行,教做人更差!”
“下次碰到,我得好好说说他了!”
话音刚落,众人再次炸锅。
“自己什么货色都拎不清,还敢对沈小姐的论文指手画脚,真是刷新了不要脸的下限!”
“直呼我师父名讳,确实该死!”沈如霜面寒如冰,冷声道:“不过,念我毁婚在先,这次不跟你计较!”
“赶紧去魔都给王燕珺道歉吧,态度诚恳点,她或许还能施舍你几个钱,苟且余生!”
沈如霜说完,留给陆泽一个高傲的背影,在保镖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离开了机场。
陆泽看着沈如霜离去的背影,冷冷一笑:“我会去陆家,但不是现在!”
“日后,我自会给她送份大礼!”
“哟!人走了才敢发狠,装给谁看啊!越没本事越嘴硬!”一个旅客见陆泽脸色深沉,白了陆泽一眼。
刚转身,就见一个满面红光的胖子跑了过来。
“陆先生……”
胖子笑着躬腰,殷勤地接过陆泽的布袋背上,活脱脱一副下人模样。
这一幕,看呆了机场的众人。
“妈呀!这位不是江北首富吴天德么,他居然给那个年轻人当下人!”
“这是什么情况,天呐……这年轻人……”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差点闪了众人舌头。
他们涨红着脸躲到一边,生怕陆泽秋后算账。
陆泽平静道:“你就是赵无敌的兄弟,吴天德吧!”
吴天德赶紧点头,惶恐道:“在下以为您坐专机过来,一直在贵宾通道等待,没想您坐的是普通民航……”
昨天吴天德就接到了赵无敌的电话,深知陆泽的恐怖背景。
他为这次接机下足了功夫,特地去陆泽高中母校查了照片,还顺手给学校捐了五千万。
没想接机还是出了纰漏,让陆泽在机场等了半个多小时。
他现在吓得都打摆子了。
“没事。”陆泽淡淡摆手,钻进了劳斯莱斯中。
看到两人离开,刚才那帮讥笑陆泽的人,均是心胆俱裂,一片哀嚎。
“完了完了,我好不容易托了关系搭上了吴天德的管家,要是这位贵人说一句,我的生意就完了!”
……
苏家。
陆泽从包中掏出一张画卷,轻轻敲了两下门。
这几年,由他署名“王茗”的画作闻名海外,每幅拍卖价都在千万以上。
陆泽知道苏正和也喜欢艺术品。
于是在出狱前画了一幅《江南烟雨图》,打算当见面礼。
房门打开,一个睡眼惺忪的少女,出现在门口。
一袭复古校服,精致花边把一双腿衬得修长挺拔,玲珑曲线完完全全的展现出来。
她没有额外的装饰,盘着黑发,发丝自然垂落划过耳际,一张犹如瓷娃娃的脸上带着点困倦。
少女显然在睡觉,见到陆泽先是一愣,接着俏脸沉了下去。
“颜颜,你也在啊!”陆泽微笑说道。
周红颜是苏天薇小姨的女儿,陆泽以前见过几次。
年纪刚刚二十,大学毕业就来江北发展了,暂住在苏家。
她看着陆泽,不由皱了皱鼻子。
背着油布包,全身上下地摊货,一张平庸无奇的脸。
这家伙一看就是混不下去了,这才跑到苏家来攀亲戚,能指望他有什么出息?
姨父帮他们母子那么多年,出狱还要找来当上门女婿。
做人无耻到这种程度,还不如在街上要饭呢!
“换鞋!”
说完这话,周红颜打着哈欠回了卧室。
就在这时,书房传来一声惊呼,和少女的奉承声。
“绝了,这幅《幽涧寒松图》真是旷世神作啊!”
“世嘉拍卖行昨天刚到几件王茗大师的真墨,听说您是他的铁粉,我早早就去买了,看刘经理喜欢,我也就放心了。”
“王茗大师?”陆泽挑了下眉,将包裹和画放在玄关,快步走了过去。
古色古香的书房内,几个人围着一幅画啧啧称赞。
陆泽走近后,瞬间愣住了。
这不是我在监狱里画的废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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