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明染送的香囊被钟璟尧视为珍宝,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带着,那怕换了衣裳也不离身。
一时间,所有人都知晓皇上格外看中这香囊。
于是各宫嫔妃纷纷效仿,却没有一只香囊能替代钟璟尧现在戴着的这只。
在钟璟尧的眼中,这是他与云明染和好的见证,自是与各宫妃嫔送的不一样。
连带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好了许多,接见大臣的次数增多,前些时日堆积的奏折也一一处理了。
钟璟尧突如其来的改变让大臣们心惊,不明白他为何忽然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唯一不变的就是对云府的赏赐,就像流水一般送到府里,云明染看着这些赏赐只是拿过宣纸写了寥寥几笔,托苏公公交予钟璟尧。
等苏公公离开,云明染便将赏赐变成银钱,大部分送往观朝阁,小部分送到京城的粥庄,救济难民与乞丐。
这是她爹爹守护的江山,她不愿让爹爹看到心寒。
然而,钟璟尧却不知别人怎么想,只是每日等着苏公公带着云明染的‘书信’入宫,虽然每次都是寥寥几行,但钟璟尧仍是乐此不疲。
于是在第一场初雪落下的时候,钟璟尧突然在朝堂上宣布要遣散后宫。
不等钟璟尧继续说,朝中大臣稀稀拉拉的跪了大半,只有零星几个站着。
“皇上,皇嗣凋零,还望皇上三思啊。”
又是三思,钟璟尧登上皇位后听得最多便是这句话,要他考量各个方面,又要他做一个明君,心中的疲累再次涌了上来。
下面跪着的大臣,仍在高呼,极力劝阻他。
钟璟尧思考了一番,还是作罢,现在确实不是遣散后宫的好时机。
他的手附上腰间的香囊,轻叹一口气,直接让苏公公喊了下朝。
而那站着的几个朝臣被钟璟尧单独召见。
御书房内,钟璟尧看着那几人,说了唯一一句话。
“朕愿重用你们,但朕今日所提,你们也要给朕完成。”
这几人本就是出生寒门,朝中无依无靠,钟璟尧此话无疑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但是必将得罪满朝文武,但若当下不接,只怕以后会更不好做…..
总有人是聪明的,率先做出选择。
接连两个月,钟璟尧再也没有提出过遣散后宫的想法,朝臣也只当他是一时兴起,直到年关休沐的前一天。
钟璟尧命侍卫,抬了几个大箱子上来,朝臣即刻禁声,不再言语。
“朕深知各位爱卿为国奉献,劳苦功高,但丞相,买官进爵,收敛钱财,私放犯人又该当何罪!”
钟璟尧阴沉着脸,狠厉的眼神扫视每一个人,他接连喊了三个朝中重臣,没有任何辩驳的机会,当即入狱。
殿中的那几个大箱子悬在朝臣心中,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他。
“年关将近,朕念及宫中妃嫔与家人多年未见,今日便跟各位爱卿一起回去吧,至于那些证据,推到午门外面烧毁即可。”
此话一出,心惊胆颤的众人自是不敢再劝慰皇上,苏公公也非常有眼力见的喊了退朝。
外面已经停了大片马车,朝臣这才知晓,钟璟尧当初提的遣散后宫并非说说而已。
马车亦如当初进宫时那样,一辆辆的出宫,钟璟尧站在乾清殿前,看着大雪纷纷扬扬,轻轻的咳嗽几声。
“染儿,等我,很快我便能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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