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知道她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
原本的,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被需要,被爱过。
不论是郑姠又或者是楚楚,从来都是最低廉却以期待价而沽的物件罢了。
而看到楚楚垂眸的长宁,眼神越发的深沉阴暗其中所蕴藏着的温柔尽数被冷漠,近乎偏执的执拗所代替。
长宁握住美人的手,强势的与之十指相扣。
楚楚抬首视线落在的侧颜,然后又看向两人的手,一言不发。
——
临安城的矿产相比较于大多数地方更为丰富,所以临安城的治安很好,每日都要宵禁。不为其它只因为城中有着北苑最大的铸剑坊,以及火药坊。
临安城其实并不能称之为城,在里面居住的人都是铸剑坊,火药坊,武器库的亲人家眷,其中还有一些官僚属眷以及每日开采矿山的民夫,开采矿山的还有一些因获罪的犯人。
这些人都在这里于是组建了现如今的临安城,可以说是临安城内没有外人。
除却所说的那些人的亲眷之外的人都不许在临安城居住,甚至是就连这些人能居住在临安城也会经过层层盘查。
而临安城则是长宁所管辖的地方,北苑的兵部为长宁所掌,武器库的大门钥匙也在长宁手中。
也就是说长宁手中握着的是整个北苑的命脉所在。
一旦长宁有异心,北苑易主并非难事,于长宁而言不过是抬手之间的事。
楚楚掀开车帘一角看着外面的守军,不免有些被外界的情绪所干扰变得紧张起来,“我们这是在哪里?”
自那日从皇宫中出来之后,长宁并没有在玉京做过多的停留而是马不停蹄的离开玉京,就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但是路上并未急行赶路,平静的表面中透着几许森严,这让楚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紧迫感。
“临安军械库。”
此五字一出楚楚本能的就不好了,并不是她身怀异心。
而是因为这等地方太过机密,不是她所能涉足的,光这个若是日后她被长宁所厌弃,等待她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只有一个死字而已。
“楚楚就在附近的城镇等着夫主……”
“此地方圆百里皆为密林,并无城镇。”就好像知道楚楚要说什么一样,长宁睁开眼眸直视着女子,缓声道。
楚楚有些呆愣,“那……”
“美人无需害怕,你我本是一体。”这样略含深意的话让楚楚再也说不出其它来。
她受不住长宁这样深沉的爱重,将这样的机密摆在她的眼前。
她从来不曾听闻还有临安这么一个特殊的城池所在,那么必然的,临安太过关键,重要,以至于不能轻易为外人所知晓。
长宁看着局促不安的女子,眉目温和下来,握着女子的手,好像是要给足女子勇气般安抚着她。
手被长宁拢在掌心,楚楚抬眸看去,对上长宁那双柔和到好像能包容她所有的一切的眼神,那双瞳眸里的爱意无所掩饰,没有任何的藏匿,就这样赤裸,坦诚的流露在外。
心穆然失了一拍,好像有个地方温温软软的塌陷下去一角变得空荡荡的,让她无所适从,只觉得那里柔软中又带着不知所措。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想要握拳,五指蜷缩,指尖骚刮到并不属于自己的温热,这才惊觉自己的手被长宁紧握着。
她的眼神闪躲着并不敢去看向那温柔中含着炙热像是能将她融化的眼眸。
“夫主。”
有心想要问问长宁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为什么会这般。
可是她却不知道该去如何开口。
她总感觉长宁的温柔外表下藏匿着的是她无法估量,承受的东西。
此刻的她感觉到自己像是猫捉老鼠中,被猫所戏耍的那只老鼠。
仓皇失措,惊恐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紧盯着她的猫给一口吞噬殆尽。
第79章 被救
阳光的炙热像是要将所有的东西都给融化一般,目光所及之处尽是黑漆漆中带着白色的光亮,他的眼睛有些睁不开。身上的疼痛让他不自觉的想要呻吟,可是喉咙的干涩,嘶哑让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当然也有着多日以来的疲惫,劳累,让他没有力气说话。那只断腿被简陋的树枝绑缚固定着,因为疼痛根本使不上任何的力气,以至于所有的重心都在那只完好无损的脚上,像是灌了沙袋般在地上拖着,显得尤为无力。
再也忍受不住的摔倒在了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并不是他有多想继续行走,而是因为地上的沙砾剐蹭着他的肌肤,疼痛刺激着他为数不多的神智。
还有就是,因为太阳的高温晒的地上滚烫,摔在地上犹如身在油锅之中被炙烤,烫的他根本无法再想任何,只想快点远离。
汗水蛰痛他的双眸,眼睛有些浑浊不清,看不清楚前面的人。
以至于没有发现自己开始脱离了队伍
被差役犹如死狗般拖拽着,尖利的石子划破肌肤,疼意让他闷哼出声。
他听到耳边传来说话的声音。
“这是你要的人吗?”他感觉到自己脸上的头发被人粗鲁的拨开,露出脸来。
好像有浅淡的熏香袭来,消散了他的疲倦,让他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最初。
“是。”
像是金银激撞而发出的声响传来,“这是酬劳,多谢。”
“不客气,不客气。”
他的神智渐渐滞缓,后面的话他再也听不清。
眼皮似有千斤重酸涩肿胀的厉害,骨骼的疼痛清晰的传入大脑。他忍不住的呻吟着,却感觉到有脚步声靠近。
缓缓睁开眼眸,然后看到了眼前的意想不到的人。
是个女子。
他躺在床上,看到女子忍不住的往后退缩着,可是即使是后背抵靠着墙壁也未能闪躲那朝着他伸过来的手。
似乎是被他闪躲的动作给激怒了,女子一改面上的温和露出阴郁的神色来,强硬的桎梏着他的下颌,掰过,让其直视于她。
尖利的指甲划破他的面庞,许明文感觉到轻微的刺疼,忍不住皱眉。
“你瞧,哪怕是你身边有再多的人。”女子缓缓勾唇,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可是,到最后愿意来救你的只有我!”
女子很是激动瞧着神情有些癫狂疯魔的样子,她的视线缓缓落在了许明文那只病腿上,手掌不顾一切的按了下去,带着决绝的狠意,“若是你的腿好了只怕会离开我吧,不若就这样,往后我照顾你吧!”
许明文额上布满汗水,看着癫狂若疯的女人,抬手将其推开,哪怕是扯到了身上的伤也浑然不在意。
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阻止,这个女人真的会让他变成残废。
女人摔倒在地上,许明文没有控制力道,以至于她倒在地上半晌没有缓过神来。
她托着自己擦破手掌的手,神情阴郁的看向,强撑在床上不肯倒tຊ下去的许明文,然后扶着凳子站了起来。
“啪。”
清脆的声响自室内响起,眉峰上挑少了温婉多了凌厉之气。
手掌传来轻微的痛感,女子有些意外的看向自己通红的手心,不敢置信的看着许明文脸上的掌印。
神情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长睫不安的颤动着,显得有些无助可怜,她朝着许明文伸出手去却又停顿在了半空中,不敢再前进,“我、我不是有意的……”
她声音带着几许涩意,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我没有想动手的,你、不要怪我。”
手放在床沿上,分明伸手就可以握住许明文的手,可是她却没有再动分毫,“我只是、”她哽咽着解释:“我太生气了,我不是有意的。”
从前许明文拒绝自己就算了,可是现如今,肯来救他的只有自己可是许明文还这样冷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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