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苑灭了羌国,身为羌国人就算是心中没有仇恨必然也会有怨念,这样不稳定的因素一旦介入朝堂之上,怕是会带来不小的麻烦。
而且还有羌国所俘虏的将士,还未曾得到妥善的安置。
若是将其杀掉,难免羌国其他人兔死狐悲不愿意归顺北苑,再加上羌国皇室还有流落在外的,肯定会暗中招兵买马,收买人心。
得想一个妥善的法子才好。
二皇子的外族好像就是有人在军中的,裴家跟顺嫔并不是很亲,顺嫔与其姐妹年幼时父母身亡,是族人将其抚养长大。
入宫并非顺嫔所愿所以以至于顺嫔进宫后很少和裴家联系。
不去细想,长宁差点就忘了顺嫔还是裴家的人,裴家的官职在玉京不算高,可是管制,保卫着的却是整个玉京的安危。
二皇子在不久之后便要立为储君。
裴家难免不动其他的心思。
这样好的助力二皇子日后真的不会对动心而是选择无动于衷吗?长宁不信。
军中。
又是军中。
长孙询她都能弄死,一个裴家而已,要想收拾也不算难。
裴家这一代入伍的幼子,裴少岚。(西江月里出现过的,晚秋喜欢的人。)
她记得这个人的名字,羌国战场之时勇猛异常,临危不惧,根本不像是初入战场的愣头青。
这样的人无疑是为天选的将才,可是如果这个将才注定会威胁到北苑的日后,那么也可以在他升起之前便陨落。
裴家似乎在做两手准备,长子去年科举中第,正在大理寺任职。
在大理寺熬过去之后便可以外放,三年之后依照裴家的能力必然会回玉京成为京官。
那么裴家皆是便是一文一武,能与之争辉的怕是没几个。
有时候太优秀,太耀眼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至少长宁能允许的,裴家只能有一位出现在北苑的朝堂之上。
既然裴家贪心都想要,那么她来替裴家选。
自古以来都是注重嫡长子,那么就选嫡长子,那位年轻的幼子便随着羌国的降军一同湮灭。
“郡主,出事了!”
门外的春雨疾步而来,面上神色慌张,已然失态。春雨出自宫中,一言一行皆是衡量过的,能将她吓成这样的事情自然不是小事。
“何事。”
春雨跪在地上,身上冷汗津津,紧贴着后背黏腻的不太舒服,寒意不断的侵蚀着她的脑子。
没有人比她作为郡主的贴身侍女更清楚女郎之于郡主而言有多重要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郡主爱重女郎远比女郎爱重郡主更多一些。
就连郡主自己也是知道的,可是郡主就是喜欢她。
喜欢到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
“女郎……”
话音未落就见原本斜靠在软榻之上的郡主赤脚踩在了地上,朝着她的方向来,“美人如何?”
长宁急切的询问,就连声音都带着不自觉的颤抖,惧怕之意。
“女郎,不见了。”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嗫嚅着说出来的,声音细小,可是长宁却是听见。
她的脸色铁青一片,牙关都在打颤,怔愣了一瞬,思绪很快的回拢。
握住旁边的佩剑,大步出门。
“关城门,挨家挨户的给本宫搜。方圆百里之内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目光赤红:“太阳升起之前,本宫要她出现在本宫面前明白吗?”
春雨叩头拜服:“郡主,还未到宵禁之时……”
长宁扬起头,闭上眼眸。
“你去办,本宫去见舅父。”
福宁宫。
北苑皇还没吃饭完就被急火火来福宁宫的长宁给打断。
此刻正是饿的时候,手中端着茶盏喝着,压一压饥饿感。
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无奈。
自家的孩子,这样急匆匆的必然是出了不小的事情。
不然也不会这样,看着样子,都快急哭了。
说真的长宁长大之后他还没见过她哭呢。
“舅父,长宁说的您在听吗?”长宁说完之后看向舅父,却发现舅父正在出神,不免有些着急。
“啊?哦!”北苑皇点头:“去吧,怎么方便怎么来。北苑都是咱家的,关个自家院子而已,值得你跑一趟?”
说到最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冲着长宁摆手,“快去找人,你舅母还等着朕用膳。”
皇后身体不大好,若是饿太久可不行,饿过头可就不饿了,不吃东西怎么行。
“人手不够自己调。”
末了留下这么一句话。
孩子的事情孩子自己参合去,他们大人有大人的事情要办,等到长宁无法收场的时候才是他该介入的时候。
付皇后看着只有北苑皇一人回来,有些不善的瞪着他:“长宁呢?怎么不叫她来用膳。”
北苑皇大呼冤枉,解释:“长宁办正事去了,咱们先吃。”
“陛下也是的,将那些事情都交给长宁,她怎么忙的过来,她年纪还那样小,若是累坏了身子骨该怎么办?”不免对北苑皇有些埋怨。
北苑皇慢条斯理的喝着付皇后为自己盛的汤,“这点小事长宁能处理好的,你放心。”
他与皇后没有孩子,长宁是在他们跟前长大又是他的亲外甥女,跟亲生女儿没什么两样。
这才哪到哪儿。
若是这些事情都忙不过来,那以后他要交给长宁的事情可怎么办?
第85章 郑姠
夕阳西斜,昏暗的屋舍里传出细密如雨的痛呼声,以及喘如犬吠的喘息声。
许明文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再加上被那个疯女人日日囚禁在侧稍有不顺心便会拳脚相向,虽然每次事后都会哭着道歉说是太爱他。可是,是个人都受不住这样沉重又窒息的爱意,更何况许明文本就不爱易水烟。
终于让她逮着机会挣脱了绳索,逃离了出来,一路上他忍不住的回想起自己这二十年,发现自己并没有做什么罪大恶极之事,可是偏生被楚楚那个女人算计的落得个这般下场,实在是不甘心。
女人身上湿漉漉的,夏日衣衫轻薄这样一来,娇软的身躯尽显,身材玲珑有致紧贴在身上,可是旁边的男人生不出半分情欲来。
依旧是抓着她的头发,喘声询问,“如何,还不肯承认吗?”
楚楚的双手竭尽全力地撑在水缸的边缘,艰难的喘息着,额头上的伤痕在水的浸泡下泛着红白,看起来有些渗人的慌,脸上的血水不断的蜿蜒犹如地狱而来的恶鬼前来追魂索命。
“我一直在想,我与你有什么仇怨。”盯着楚楚的眼眸深沉发黑,里面蕴藏着的全然都是恨意,“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郑姠,我们可是做了三年的夫妻。”
他抓着楚楚的头发地手不断的在用力,暴虐之色毫无掩饰之意,猛的将楚楚按进室内供人观赏养莲花的水缸里tຊ。
言语间尽是恨意,“你明知道我最在乎的,可是你偏要毁掉。郑姠,你该死!”
楚楚已经被折磨的失去了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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