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州不知何时起身,从口袋里又拿出包装精美的一块:“尝尝?”
我接过,撕开包装,在点心接触到舌苔的那一刻,真的是曾经的味道。
我再也忍不住,感动的落下泪:“奶奶真的一直把我当亲生孙女看待。”
甜蜜的味道从舌尖晕开后,大脑就不断回忆过去。
怪不得自己能够活到现在,是奶奶给了自己继续走的勇气。
突然,一人从山林处跳出来,语气愤怒:“你们在干什么!”
正是言正泽。
不知道他躲在树后偷听了许久,反正刚吃下的好吃点心,在看到言正泽后瞬间变得倒胃口了。
我冷冷看着他:“当然是在祭拜奶奶,我四年没回来,奶奶的碑差点都要被杂草淹没了,难道你们这四年来都没来给奶奶扫过一次墓吗?”
言正泽的牙几乎要咬碎了,上前就想来拽我:“你跟傅知州离远一点,你俩又不是夫妻!”
我正要躲开,下一秒,傅知州将我揽进怀里护住。
“奶奶已经同意我和言枝在一起。”
第19章
我震惊,侧过头抬起看向傅知州:“你……”
奶奶什么时候同意我和他在一起了?
然而傅知州却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刚才我们不是在奶奶墓前掷杯筊了么,奶奶同意了。”
杯筊,是和神或者鬼沟通请示的木头或竹头做的新月的形状的占卜工具。
我默默看了眼脚下,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
但我也意识到傅知州是在帮自己从言正泽的纠缠里解难,于是也配合他的‘演出’:“嗯,刚才掷出的结果是奶奶同意了,并且要我离你远点。所以言正泽,别再来烦我了。”
说着,我正好拉着傅知州的手往下山的地方走去。
奶奶老屋。
一关上门,我直接大喘气。
随后笑着看向傅知州:“你太机智了,咱俩在一块了,看言正泽还怎么来烦我!”
随后又探究看向傅知州:“这终究是假的,要是言正泽说出去了,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傅知州已经放下了手中的镰刀,坐在木椅子上活动了一下筋骨:“不会。”
我默默坐在一边,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弟弟之前来找我,跟我聊了一些你小时候的事,说你小时候最喜欢说的一个词,既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二丫’。”
傅知州脸色一僵,随后恢复如常:“‘二丫’是奶奶给你取的小名。”
我震惊:“你怎么知道奶奶给我取了这个名字的?”
傅知州眸子有些波动:“我见过你的次数,比你想象中多。”
他看向外面夕阳的天:“你大概不记得,我短暂坐过你小学同桌的。”
我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小学时候婆婆使坏,老是让老师给我换座位,搞到最后班级里一个人都不熟,还挑唆别人孤立我,所以我那时候真不知道你也在班里。”
傅知州直直看着我:“就在那时候,我知道你叫‘二丫’,因为奶奶放学接你的时候,会这么喊你。”
我回忆,确实,我上小学那会奶奶腿脚还方便,还会来接我。
傅知州又沉声:“我那时候很嫉妒你,嫉妒为什么奶奶接的是你,而不是我。直到某天我看到婶婶打你,我才知道,奶奶对你的偏心是有原因的。”
说到这,我心中有些苦涩。
是啊,要是没奶奶护着,大概自己早被婆婆打死了吧。
夜色逐渐降临,傅知州准备离开,却看了眼屋内的布置:“奶奶老屋已经很陈旧了,土盖的,随时有坍塌风险,你不如来我这边住。”
我惊讶:“你在这边还有房子。”
“在隔壁村。”
我和言正泽一路往隔壁村方向走去,沿路不少村民往这边看。
突然,一个疯癫的老妇人冲来:“言枝?你没死?”
我看过去,才发现是自己四年未见的婆婆。
我冷冷道:“是啊,大难不死,我必有后福。”
说完就要绕着走开。
婆婆骂骂咧咧:“你这个野丫头,拿着我儿子的钱去考试远走高飞,要不要脸!”
第20章
这话说的尖利又大声,引得不少村民看过来。
我转过头,语气强硬:“那不如把言正泽叫来,当面问问看,为什么我给的钱他不要?”
我又转而高声:“你但凡对我好些,没从小对我辱骂虐待,我哪怕不嫁你儿子,都能伺候照顾你一辈子!但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呢?在这的各位难道不知道我婆婆是怎么虐待我的吗?我远走高飞又有什么问题?”
村民们心虚低下头,曾经他们或许会帮着婆婆装腔作势。
可现在看到我穿着城里最时兴的高档货衣服,身边又站着这么高的一个颇有气场的男人,他们是怎么也不肯吭声了。
婆婆梗着脖子还要骂什么,但是言正泽已经走来:“妈,别说了,回家。”
随后看向我和傅知州:“我祝福你们,你们也别刺激我妈了,她现在乳腺癌晚期,没得治。”
言正泽话音刚落,周围村民都倒吸一口凉气。
“哎哟,乳腺癌晚期啊?我婆娘也是这么死的,看来是救不了了。”
甚至有人小声议论:“好好的人怎么会得这个,估计就是报应。”
婆婆快气发疯了:“你们就不会得癌症了?你们都会得!真要说报应,当初我打人也没看你们拦着啊!你们都是帮凶,都要去死下地狱的!”
说完,直接情绪太激动喘不过气倒在地上。
言正泽去抬,周围村民吓得也不敢看戏了纷纷离开。
我看着这出闹剧,眸子中都是冰冷。
愚蠢和麻木从来不是借口,无论以什么理由,只要伤害过别人,终究会得到报应。
隔壁村。
我也是第一次来,因为说是隔壁村,但其实要穿过一片树林,其间要淌过一条小溪,麻烦得很,所以两村是不怎么往来的。
然而一进村,看到不远处铁栏杆围起来的好几栋华美的楼房,便知道是傅知州的了。
这个村的村民似乎都认识傅知州,看到他,都上来迎接热情打招呼:“傅老板,好久不见啊!”
傅知州点头示意,但没有过多言语。
那些人见怪不怪,很快也知趣走过去了。
我皱眉:“只隔了一个小树林,这个村就比我身处的村经济条件好那么多吗?”
我看到我长大的村里,绝大多数人现在还在住土房、瓦房。
可傅知州建了楼的这个村,很多人已经住上一层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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