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点软和的饭吃,只不过现在用水紧张,大部分时间都吃烧土豆和小鱼干。
没等吃完饭放哨的人回来说,远处来了一群人,看穿着应该是流放犯和押送他们的官差。
李长溪正吃着红烧土豆腮帮子鼓鼓的,听到消息第一想法是想谁那么倒霉,大庆都要崩塌了还被流放,算算时间从皇城到青州得一个月,那流放应该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吧。
李长溪带人出去,果然看到大概三十几个官差,押送着上百人的队伍,朝着这边走来,男人的脚上还带着脚铐。
队伍最后边还有两辆马车上边装着他们的粮食和锅碗瓢盆这些路上吃饭的家伙事。
官差看到破庙里已经有人有点意外,他们押送的路线都是规划好的,本来不应该在这破庙休息。
但是由于缺水,加上赶路,队伍里有人脱水耽误了行程,今晚只能住这里。
其中一个官差出来拱拱手说道“在下是押送流放犯的官差胡金水,今晚风大外边住不了,大家一起进破庙挤挤,见谅。”
破庙地方很大,李长溪没有理由不让人家进来,加上对方说话也客气。
便侧身做了个轻便的手势。
官差带着犯人进来后找了靠近佛像那边的地方,开始生火,给他们每个人发一个硬邦邦的窝窝头。
他们当中很多人都嘴辰干裂,流放路上本来就吃不好休息不好,加上缺水,此时手里的干硬窝窝头格外的难以下咽。
一个年纪约40多岁的男人把后背上不省人事的青年放到地上问道“官爷没有水吗?”
官差不耐烦的说道“我还没喝上水呢。”
青年旁边有个妇人摸着儿子滚烫的额头,嘴巴上已经干裂的tຊ出血,心疼的低低的啜泣着。
看到李长溪他们队伍里很多人都举起水囊喝水,她从怀里摸出了10两银子,对靠近外围的一个人说道“能不能跟你换点水喝。”
被搭话的那人正是福贵,虽然很眼馋银子,但是想到族长的规矩,立刻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赶紧把水壶盖上藏起来。
妇人还想开口求求,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嫂子别哭了,文仪这个样子肯定是火不了了,别浪费银子,不如跟官差换点吃的给我们大家吃。”
那妇人转头气愤的盯着她“江氏,这是我娘家给我的钱,我想给我儿子花,就算他救不活我也要花在他身上。”
江氏阴阳怪气的开口“话可不能这么说,要不是大哥触怒了皇上,我们全家也不会流放。”
“你诬陷我夫君!”看着两人要打起来,那个一开始背着青年的男人赶紧出面说道“好了二嫂,这事怎么能怪大哥,文仪都这个样子了别说什么风凉话了。”
江氏还想说什么却被打断。
林子朝听到那边的谈话,一下子站起来喊了一声“文仪?是你吗?文仪!”
第92章 醒了
说着便朝着板车过去,他刚刚就觉得那个妇人眼熟,此刻再看好像真的是郭伯母。
谁知还没靠近就被官差一鞭子抽过来“站住,流放犯岂容你随意亲近。”
林子朝猝不及防被打了一下,胳膊上火辣辣的疼,但他担心地上躺着的青年,说道“我是康庆16年的进士,我和文仪是同窗,让我看看他怎么样了。”
那官差不屑道“进士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没有官职,就算是有官职也不能靠近,他们是流放犯,想跟他们一个下场吗?”
此时胡金水出来解围“算了,常头儿,差事要紧,不要节外生枝。”
那官差并不领情“胡金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向着郭家,但我才是押送的头儿,这里我说的算。”
林子朝看直接过去行不通,焦急的来找李长溪说“长溪,那是我的同窗师弟郭霄,我不会看错的,你能不能想办法救救他,我一定报答你的恩情。”
李长溪刚刚还疑惑林子朝怎么认识流放犯,此刻却瞪大了眼睛,你说谁?郭霄郭文仪?
那本小说里有讲到郭文仪是大庆朝郭太师子孙,人称公子议,是太祖皇帝魏成的谋士,此人被称为谋圣,以出色的谋略和才能辅助魏成夺得天下,官拜宰相,是开国功臣。
可看着地上躺着的不省人事的郭霄,李长溪皱着脸,他可别死在这里啊,我把宝都压在魏成那了。
算算时间现在农民起义已经攻破皇城了,大庆最后一个皇帝已经死了。
虽然后来没过多久广陵王在封地称帝,但新朝在写这段历史的时候不承认广陵王。
李长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狗皇帝都死了,那这群官差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但是那个胡金水有点奇怪,先留着。
她对林子朝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悄悄挪动到铁牛身边说“把那些官差解决掉,只留那个叫胡金水的。”
铁牛点头去安排,官差那边聚集在一起围在火堆旁边说话,至于流放犯是没有资格烤火的。
不一会儿就有官差带着队伍里的女人出去,流放犯队伍中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官差每天只给定量的窝窝头,如果犯人手中有银子,可以跟官差再换点吃的,但这些没有钱的想要多吃口就主动献身换吃的或者换水喝。
趁大家都没注意李长溪这边,夏竹带着几人出去解决外边的官差,铁牛带着冬笋等人,不着痕迹的靠近烤火的官差,接着突然发难,几个呼吸间官差全部死了。
他们不知道大庆皇帝已经没了,做梦也没想到有人敢把官差都杀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流放犯当中的妇人孩子开始尖叫着缩在一起,有的甚至起来要逃跑,被冬笋一脚踹回去。
“都闭嘴!”
随着铁牛一声大喝,破庙内瞬间安静下来,夏竹也带着外面的几个女人回来了,并汇报官差都已经解决。
这下屋里面的流放犯更加害怕了,完了遇到土匪了。
李长溪让铁牛安排人处理好官差的尸体,她带着铁盛和林子朝来到郭母身边。
林子朝在郭母惊吓又疑惑的眼神中自我介绍起来。
“伯母,在下林铮字子朝,是康庆十六年的进士,与文仪一起在郭太师座下学习过,这位是李长溪李族长,我们有大夫,让他给文仪看看。”
他声音不大,但缩在角落里的流放犯都能听清楚,一部分人想的是太好了,不是土匪,另一部分人想的是,居然是郭霄的人,这小子真是命不该绝,都跌倒泥地里了也能遇到人来救他。
郭母一听是来帮他儿子的,赶紧起身行了一礼,让铁盛去查看郭霄的情况。
铁盛把了脉,是风寒加上脱水引起的高热,喂了退烧药然后开始针灸。
李长溪把烧好的土豆和一壶水拿给郭母。
至于其他人,当然没有这个待遇,李长溪救郭霄是看中他的价值,想趁着他虚弱的时候雪中送炭,好欠她个人情。
至于流放的其他人,对她来说都没什么价值,自然不会去管,官差都死了,怕其他犯人出什么乱子,让夏竹把他们暂时都看管起来。
把郭母和郭霄带到了李长溪他们那边,方便救治。
李长溪也从郭母口中知道了来龙去脉,广陵王勾结他们郭家、冯家和几个皇商,她郭霄的父亲受了挺仗,在狱中没停过去。
穆氏作为商人里最有钱的也是最惨的,全家直接被砍头,剩下的几个家族比穆氏幸运点的是,他们获罪后都被流放了,不过看这样子恐怕也活不到幽州。
一夜之间从官宦世家变成阶下囚,郭家二房认为都是大房的错,心里有气,一直处处针对大房郭霄他们母子才有了江氏那番话。
郭霄昏睡了一夜,铁盛半夜还给他喂了一遍退烧药,施以针灸辅助,到了早上才悠悠转醒。
郭母惊喜的看着醒来的儿子,眼泪又止不住“霄儿,你可算是醒了,吓死娘了。”
李长溪仔细观察着这个顶级谋士,文雅的气质,长得也挺好看,跟郭母很像,但又多了些棱角,显得硬朗坚毅。
头发蓬乱,脸上还沾着灰,但就是浑身散发出一种出尘的气质,眼神也从刚醒过来时的迷茫逐渐变得深邃。
林子朝也很激动“文仪是师弟,我是子朝师兄啊。”
醒过来的郭霄觉得浑身无力,口中发苦,看到林子朝有些惊讶“子朝师兄?你不是丁忧在家,怎么这里。”
“说来话长……”林子朝说了自己跟李长溪相遇,以及路上的见闻,和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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