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好了些,脸上明显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楚小姐在潜意识里是非常依赖您的,所以您一定要耐下心来仔细给她做治疗,楚小姐爱闹腾,这也是八岁儿童的常态嘛。”
东方彻对于这番解说十分满意,当场涨了医生的十倍工资,并送了他一套豪宅。
然后,他手拍拍我的屁股,命令:“去,把你的画拿来给我看看。”
他让佣人把我的画装裱了起来,之后说奖励我,带我去吃大餐。
他带我去的地方有很多人,那些人大多是已经秃了头的中年男人,身边却跟着青春美貌的年轻女孩。
我有些不安地攥着裙子,缩在一边。
东方彻搂着我到了最前方的一张桌子中央。
他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全部起立,有很多人都看着他,也看着我。
我穿着高跟鞋很别扭,东方彻又走的很快,我一着急,就崴倒了。
偌大的华丽房间里立刻响起低低的嘲笑声。
我很委屈,张开嘴想叫叫谁的名字,可一张嘴就愣住了,那个人的名字,是什么?
我想要叫谁出现?我记不起来。
我好难过,我怎么能忘掉那个人呢?他是我最应该铭刻于骨的人啊。
“哟,东方少夫人快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
一个老头子旁边站着的老太太走来扶起我,她的一句少夫人让那些嘲笑我的人都闭了嘴。
我被搀扶着坐到了东方彻的旁边,一看桌上菜肴就委屈地嘟起了嘴,大叫起来:“我要吃面!”
可东方彻不理我,他好像和秃头老头子讨论什么商业大事。
我擦了擦眼泪,从座椅上起来,钻到了桌子的桌布下面。
你在哪里?怎么不来带我走?颜挽絮想要吃面,颜挽絮饿。
桌布外,我听到有中年男人粗嘎的声音问:“东方先生,这夫人在桌子底下钻着不太好吧?快让小云把她叫出来。”
“不用管她,我夫人与众不同。”
第三十六章 手术失误
他们在外面谈天论地,我就钻在我自己的小天地里不发一言。
桌子底下不消多久,又钻进一个小女孩。
“喂,我叫阿莉,今年八岁,你叫什么。”
“颜挽絮,今年也是八岁。”
“噢,好吧,既然你和我一样大,我带你玩手机。”
阿莉打开手机,她说她特别爱看新闻,将来要继承爸爸的传媒公司,做C市的新闻一把手。
我不懂这位八岁的小女孩怎么就已经知道了这么多,而我整个世界里,只知道那道炫目的橙色。
她打开了一个视频新闻,她说这是最近最热门的新闻,她都可以给我分析这道新闻哪些真哪些是炒作。
里面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皮肤保养的很好,岁月只在她眼角留下了些许痕迹。
只是新闻里,她脸色惨白,让人有点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新闻解说员正解说着:“法国贵族后裔楚氏集团楚鸿谨的夫人贺雪涉嫌非法转移其夫的大量财产,并在中国境内进行非法枪击袭击……目前已被警方缉拿。”
“俱记者调查,这位颜挽絮小姐似乎是楚鸿谨与贺雪的亲生女儿,豪门之中,亲生母女竟也互相残杀……”
新闻解说员还在解说,阿莉却把脸凑到我耳边,悄声道:“喂,那个颜挽絮的名字和你的名字一样哎。”
可我已经听不进去她在说什么了。
我脑海里冒出一个男人的模样,他笑着,怒着,心疼着,不舍着,落寞着。
他说:“颜挽絮,没有我,你真的过不好。”
“颜挽絮,傻逼,给我跑,这里有狙击手!”
“颜挽絮,现在,我们是一个人了。”
“小雅,你看,法国的月亮真他妈大。”
“颜挽絮,如果我死了,你该怎么活?”
不要,不要,你不要死。
我想要双手捂住耳朵,可左手怎么抬都抬不起来,我惊声尖叫起来,从地上站起,就想要走。
头一下子撞到上面的桌子,疼得我哭了出来。
我也不管,就想要拼命往前冲。
上流社会的各大精英们被我的动静吸引了目光,我左手耷拉在一侧,右手拼命摇晃着,想要向前方抓住些什么。
可是什么都抓不住……
不可能,他说我害怕的时候只要叫他的名字就好了。
可是,我叫不出来,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东方彻上前来抱住我,他叫我安静下来,镇定下来。
我疯狂地呼喊着,比曾经戒药瘾时还要疯狂。
我张嘴咬住抱着我男人的胳膊,下了死口,脑袋里却浮现很久前,好像我这样痛苦难耐时,也那么咬着一个人。
整个晚会都被我搅得一团糟,他们都说Empire集团总裁东方彻找了一个傻女人做妻子。
我被赶来的医生打了镇定剂,一直在床上休养了很多天。
再之后,我的眼神就变得更加呆滞,时常结巴着说不清话。
我连画画也画不好了,我的行动力明显下降。
第三十七章 只能是他的!
东方彻每天晚上都要来找我,他把我抱到他的怀里,告诉我,我是他的,再残废,再傻都是他的。
赢的人,从来都只能是他!
他会把我的衣服脱掉,把手放在我左心口的位置,告诉我,那里,只能有他一个人。
可所有人都知道,颜挽絮没救了,颜挽絮好像再也无法回到以前正常的状况了。
一个男人的死把她彻底逼疯了。
可东方彻偏偏不放弃,他说,曾经我的孩子流产,我没有疯。
我爸爸死掉,我妈妈那么残暴的对我,我没有疯。
怎么一个无关紧要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裴瑾时死了,我就会疯?
他不信。
我躺在床上,又是一个晚上,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我的床前留了一盏照明的小灯。
落地窗帘没有拉住,月光泄入我的房间里,我歪头看了看,那个月牙儿弯弯的,远没有法国时的大。
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去浴室洗了澡,之后,上了我睡着的床。
他的头发还湿着,有些水珠落到我的脸上,滑到我的脖颈里,很痒。
我依旧呆滞着目光,望着窗外的月光。
“小雅,我等不了了,把你给我。”
我不明白,不明白这个每天晚上抱着我睡的男人说把我给他是什么意思。
他手伸到我的睡衣上,一点一点脱去我的衣服,让我赤着身子裸露在他面前。
他吻上我的耳垂,我的脖颈,我的胸口,手指触到我最私密的地方。
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曾经对我说的话:“颜挽絮,以后只能我一个人上你,记住没?”
所以,我的右手习惯性地抬起,啪一声就打到了吻着我的男人的脸上。
他似乎愣了愣,想要发火,但看着我麻木呆笨的表情,就泄了气。
“颜挽絮,你真是把我所有的耐心都磨光了,如果你再不好,我会把你丢到精神病院。”
我推开他的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安静睡去。
他在我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自言自语了很久。
他说,他的父亲在他六岁那年就离开他了,母亲也在几年后精神失常,他少年成孤,这么多年的奋斗一直没人理解陪伴。
他恨我,恨我父亲,他想要把楚家人都杀之而后快。
可偏偏,这样一个仇人家的女儿就入了他的眼。
当他亲自把我的孩子踩掉后,他就开始后悔。
他会想起,在他为数不多的回家的日子里,我会站在床边守着他,整夜看着,一直到他离开。
我会在他不经意的碰了碰我后,就能开心一整天,会和佣人炫耀,和花瓶炫耀,和地板炫耀。
他也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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