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黑白瞳孔的眸紧紧盯着她,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初栀,八年前我就喜欢你了,比许京泽还要早,只是我还来不及行动,你就已经和他纠缠在一起,既然你们分手了,我不打算再放弃。”
八年前就喜欢她了?
比许京泽还要早?!
顾淮瑾又一点点靠近她,那张向来不染尘世的清冷脸庞在她眼前放大,带着凡人的情与欲,似诱哄一般开口:“我想继续刚才的吻,初栀,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负责。”
初栀直视着他的眼:“你打算怎么负责?”
“我可以娶你。”
他简单直接的回答。
却神色认真,俨然不是玩笑话。
她静静的看着他。
谈了八年的恋爱,三次求婚。
最后只得到一句“腻了”。
而顾淮瑾,却轻而易举就答应给她最想要的。
这世界,真是太戏剧化。
顾淮瑾始终用那种深情的眼神望着她,逼得她无法转移视线,更无法静下心来思考。
“而且只有跟我在一起,许京泽才不会再纠缠你。”
他实在会拿捏人心。
果然,最后初栀闭上眼,直接攥住他领带,吻上了他的唇。
“那你负责吧。”
……
翌日。
许京泽从病房里醒来,发现病房空无一人,初栀还没来。
听人说,她是回去换衣服了,可都过去一晚了,她怎么还没回来?
不知为何,受伤的时候不见初栀守在自己身边,他心里有点烦躁。
刚想打开手机给她打电话,却看到了初栀昨天发来的短信。
【先炽热的却先变冷了,慢热的却停不了还在沸腾着,我当初怎么就相信像你这样的人,会有真心呢?许京泽,我们分手吧。】
短短几行字,却像一道巨雷,轰然砸在许京泽眼前。
他甚至有些没反应过来。
初栀跟他提了分手?
他脑子嗡的一声,发现自己竟然一时间无法承受,分手两个字犹如一把利刃插进心脏,顷刻将他心口挖了一个大洞。
他疯了一样给初栀打电话,可是根本打不通。
许京泽一遍又一遍的打过去,那边就一遍又一遍的挂断。
他胸口狂跳,一股即将失去初栀的恐慌侵袭了全身。
根本顾不上身上的伤,许京泽直接拔掉输液管就要跑出去。
正巧,几个兄弟还有顾禾开门进来,就看见许京泽居然下床了。
“许京泽,你疯了!”
许京泽根本顾不得他们,暴怒的吼道:“滚开!”
接着,他忍着伤口疼痛一路回了家。
可回到家才发现,家里所有跟初栀有关的东西都消失了。
他眼神颤抖,那股不安几乎将他吞噬。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她真的要分手?
许京泽越来越心慌,又拿出手机给初栀打电话。
这次,那头接通了。
他的心瞬间一松,急切的开口:“栀栀?我……”
话还没说完,那头就传来一道刻意放低的男声:“她昨晚太累,已经睡了,你别吵到她。”
许京泽心口一炸!
顾淮瑾?
初栀怎么会跟顾淮瑾在一起!
许京泽双眼红得像要杀人,手用力地几乎快把手机捏碎。
“她在哪儿?”
顾淮瑾不急不忙的开口:“我家,我的床上。”
第十一章
许京泽听后脸色发青,怒目圆争。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那句话:“顾淮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顾淮瑾低眸瞧了还在睡梦中的初栀,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
他只是站在那,并未开口,竟也让人感受到一丝比秋日月光还冷的凉意。
“我知道,而且我要和她结婚了。”
听到这话,就像是战争发生的导火索,许京泽青筋暴起,狠狠地一拳就砸到了墙上。
许京泽眼睛赤红,几乎要流出血来。
那是十足的憎恨。
让后面才追上来的顾禾还有他的兄弟看得都心头一紧。
这是……怎么了?
许京泽这个样子,还是在很久之前见过。
久到他们都快忘了,许京泽是为了谁才会露出这样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他兄弟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询问着:“许京泽,是初栀出什么事了吗?”
许京泽听到这话缓缓地抬眼看向了他,吓得他猛地就往后退了一步。
只tຊ有顾禾在这种情况下还敢顶着尖刺撞上去,她嘟起小嘴,似乎对自己的猜想胸有成竹。
顾禾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许京泽的衣角:“京泽哥,是不是你们因为我和初栀姐吵架了?你们别吵了,都是我不好。”
只见他面目狰狞,嘴里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滚。”
顾禾被许京泽这样的神态和语气也吓得全身颤抖,却也视而不见。
许京泽只顾着问电话那头的顾淮瑾,“我警告你,初栀八年前爱我,八年后也只会爱我,无论你是雪中送炭,还是嘘寒问暖,初栀也不会和你结婚的。”
顾淮瑾冷冷一笑,对于许京泽的话是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好啊,那我们婚礼上见吧?”
紧接着那边就挂断了这一通电话。
许京泽脸色骤变,又跟发了疯似的一直在重复拨打着初栀的电话。
可惜那边再也没有接通过。
许京泽的兄弟看着这一切,也只道是他活该。
自从在医院听到许京泽说出的那一句腻了开始,他对许京泽今后会遭受的一切都有了一定的预知。
一个已经变了心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得到同样的真心交付?
而且,初栀做的已经够多了。
最终许京泽的兄弟也只是叫他的助理来把许京泽送回医院,自己则转身离开了。
离开前,也不忘白了顾禾一眼。
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等到许京泽的兄弟走后,顾禾还想着往许京泽的身上凑,被许京泽一下就推开了。
见他又要走,顾禾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然后询问他:“京泽哥,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这是要去哪?”
他蹙紧眉毛不悦道:“我不是叫你滚吗?”
这质问的语气,顾禾仿佛感觉这个主动权已经移到了许京泽自己的身上,然后想了想办法之后,突然就委屈地哭了起来,然后说:“我只是在担心京泽哥的身体,如果京泽哥嫌我烦了,我走!”
但是此时此刻许京泽的心里就只有初栀。
他在想,明明初栀一直那么爱他,如八年前一样。
为什么突然一夜之间,不仅要和他分手,还和……顾淮瑾纠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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