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青走到沐清远的面前轻声道:“这些个老家伙闪,这一次受了大罪,殿下可得把握好机会。”
沐清远看向他,他轻声道:“南诏宗室人数虽然不多,有花花心思的人却不少。”
“且太祖立朝时,对宗室颇有优待,这就造成了他们的权势过大。”
“殿下身为储君,适当的立威很有必要,这一次可拿衍公子的事威慑宗室,分走他们手里的权。”
沐清远忙道:“多谢苏相指点。”
苏忆青轻笑了一声:“我哪里敢指点殿下,这些都是殿下自己想到的。”
“有些事情若是殿下不好动手,让我来做是。”
“左右我这个首辅,原本就是国主手里的刀,我又没有妻妾,无儿无女,最是无惧。”
沐清远听到他这话愣了一下,朝他看了过去。
自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苏忆青就对沐清远极好。
他看沐清远的眼神,就像是透着沐清远看另一个人。
沐清远知道当年的苏忆青对他的母亲也是有意的。
这些年来,苏忆青虽红颜知己遍天下,却至今未娶,更不曾让任何一个女子进他的府宅。
他的心里对苏忆青便有了一个猜测,对苏忆青心生出了几分心疼。
他轻声道:“苏相至今未娶,为了南诏鞠躬尽瘁,若苏相以后都没有自己的孩子,我愿意为苏相养老送终。”
苏忆青听到这句话眼眶不自觉地红了红,轻笑了一声:“好。”
对苏忆青而言,这一生除了那个人之外,其他的女子都是将就,而他不愿意将就。
她当年曾明明白白地拒绝过他,而他为了自己的脸面,则说自己有多么的招人喜欢。
他原本就是极聪明的一个人,又有权有势,在这世上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只是被她拒绝之后,再没有哪个女子能走进他的心里。
第485章 这个不太合适吧?
这些年来,世人只知道苏忆青的风流,却不知他的风流表面之下,藏匿着怎样的深情。
他所求的,其实并不多。
没有自己的孩子,也便没有自己软肋。
在朝堂之中翻滚,不过是因为他没有牵挂,可以大刀阔斧地做他想做的事。
他和沈昔时是至交好友,可以替沈昔时做很多不方便去做的事情。
南诏这些年来,国力蒸蒸日上,从本质上来讲,是他和沈昔时一起的功劳。
沈昔时相信他,对他也放心。
如今他再听到沐清远的这句话,他便觉得他这一生也值了。
她的儿子愿意给他养老,便等于是他也有儿子替他养老了。
这感觉真不赖!
他们一行人朝皇城的方向进发,路上都没有遇到多少游兵散勇。
如今有于思源和陈景言护着,自然不会再有意外,他们很快到了皇城外。
此时的皇城的城墙上,还留着不少的战后的痕迹,城墙之上焦黑的地方不算少。
守城的将士见又有大队兵马过来,他们如临大敌。
待他们看到队伍中的沐清远和程玦洲等人时,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一边去开城门,一边进宫给沈昔时送信。
程玦洲进城之后,看见皇城之中也有些乱,街道上能看到不少褐色的痕迹,那些都是干涸了的鲜血。
这几日他们在外面固然凶险,沈昔时守着皇城只怕也十分不轻松。
她心里有些担心沈昔时,不自觉地就走得快了些。
容昭裳拉着她的手道:“别担心,国主不会有事。”
程玦洲知道皇城里虽然看起来有些乱,但是只要城没有破,就表示沈昔时是安好的。
但是就算她知道这事,还是有些担心他,想要快些见到他。
他们很快就到了宫门外,沈昔时刚好带着沐无忧赶了过来。
沐无忧一看见他们,立即开心地挥手:“娘亲,娘亲!看tຊ我,我在这!”
程玦洲轻笑了一声,伸手一把将沐无忧抱了起来:“小显眼包,娘亲看见你啦!”
“你这几日跟皇祖父在一起,有没有很乖?有没有想娘亲?”
沐无忧嘿嘿一笑:“无忧最乖的啦!”
“无忧每天都有想娘亲!”
程玦洲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他趁势往她的怀里蹭,乖得不行。
沐无忧看见站在一旁的容昭裳,他睁大眼睛道:“容叔叔,你怎么看起来那么憔悴?”
容昭裳前几日坠崖的时候伤得不轻,他受了伤,气色和之前比自然是要差一些。
他伸手捂着胸口道:“因为我受伤了,还有些想无忧。”
沐无忧原本是想他抱抱的,听他这样说立即道:“你哪里受伤了,我给你呼呼!”
在他的世界里,他摔倒了受伤了,程玦洲帮他吹一吹就不疼了。
容昭裳受伤了也可以用这种方式解决。
容昭裳的眉眼里满是笑意,把手伸过去道:“谢谢无忧。”
沐无忧对着容昭裳的手吹了一口气,小孩子的气息温软暖心,容昭裳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化了。
沈昔时则把沐清远和程玦洲打量了一番,见两人都没有受伤,轻松了一口气。
他轻点了一下头道:“没事就好。”
报信的当口,已经有人把这几日城外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沈昔时。
沈昔时见沐清远如今的眉眼里已经有几分坚毅,这是他之前没有的。
他伸手拍了一下沐清远的肩道:“你的事情我听说了,好样的,不愧是我南诏的太子。”
沐清远忙道:“这一次的事情我不敢居功,多亏了摄政王早有安排。”
“若不是他派人将我换下来,再派徐敏和徐英两兄妹陪我去找于将军,凭我一人之力,绝不可能帮到这一步。”
他在容昭裳的面前,话说得不客气,似乎并不买容昭裳的账。
只是到了沈昔时的面前,他却愿意为容昭裳说说好话。
再则他说的这些,全部都是事实。
沈昔时看了沐清远一眼,轻掀了一下眉。
之前沐清远一直看容昭裳不顺眼,虽不至于在他的面前说容昭裳的坏话,却也一直表现的看容昭裳不爽。
像这样主动在他面前为容昭裳说话,却还是第一次。
他如今只知道这几日他们在外面大概发生的事情,不知道其中的细节。
这中间必定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他看向容昭裳:“这几日辛苦王爷了。”
容昭裳微微一笑:“国主客气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而已。”
沈昔时淡声道:“这世上哪有什么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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