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尽量能轻便一些就轻便一些。
他们收拾好之后,所有的东西只装了两个锦盒,四个水囊:两个是酒两个是水。
弓箭与剑他们两个都分别背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马鞍上装了两个竹篓,一个用来装猎物,一个用来装这些东西。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冬月不放心地说:“主子,要不咱们来个暗号,如果出现任何危机情况,您立刻通知奴婢,奴婢好去救您。”
“本座昨天晚上和大理寺卿就是再商议这件事情,每个人都配有一个简易的烟花,如果有危急情况,可以放烟花,会立刻有人去救助。”宗政朝暮说。
“你们想的还挺周到。”秦若时眼里多了赞赏。
“都是家世显赫的世子公子,出了差错不是一个人能担待得起的。”宗政朝暮牵着马,“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过去吧。”
“你们两个人最近就再帐子里面待着,哪也别去,有事情就找天竹。”秦若时跟她们交代完后,又去看了看九鹰。
他身上的伤势已经在快速愈合,她又将药方子调整了一下,“等我从狩猎场回来,就能帮你拆线了。”
“多谢千岁夫人。”九鹰正要起身,被秦若时拦住。
“你现在不能乱动,免得伤口崩裂,尤其是我帮你固定的脚踝,一定不能碰着,一切都等我回来再说。”
秦若时又同照顾他的太医交代完,这才离开。
她们来到比赛准备场地时,大部分人都到了。
四分之一炷香后,所有参赛者都到场。
皇上从观赛台上走下来,大理寺卿将规则公布后,又让王判官将烟花分发给每一个人。
“……放了烟花后,视为放弃比赛,会有御林军快速去放烟花区域营救,狩猎场虽然大,但是我已经派了三万精锐,在不同的地方隐藏蹲点……”
“场内布置了五百顶帐篷,帐篷为安全区域,外面有人保护,晚上可以在里面休息……”
等大理寺卿说完,皇上道:“比赛公平公正,如果有人作弊或者与侍卫串通,株连九族。”
这可是大罪,众人再傻也不会因为一场狩猎比赛而断送整家人的前途。
都交代好后,比赛正式开始。
大理寺卿以烟花为开始信号。
所有人都两两结队往山林中去。
纵观全场,所有人都为三天准备了不少东西,有的更是准备了帐篷。
反观秦若时和宗政朝暮,两个人东西少得可怜。
而跟她们差不多的,还有杨家的儿子女儿们。
杨玉荷快马扬鞭,走至秦若时跟前,“我们又见面了。”
“杨小姐别来无恙。”秦若时记得她,这可是买了她金球的老板,正因为她的那一笔资金的注入,才让【时】妆开张那么早。
“这一次本小姐一定能夺得头筹,且等着看!”杨玉荷双腿紧夹马儿腹部,轻喝一声“驾”。
她哥哥杨少将军在后面边追边喊,“小妹,你慢点,我都要追不上你了!”
瞧着这兄妹二人这般潇洒惬意,秦若时忍不住轻叹:在古代,生在将门的儿女许是会惬意些吧?
正在走神之际,秦羽柔骑着马追上秦若时,“大姐姐,咱们要不要合作?”
第146章敢辱骂九千岁?我一定把剥皮抽筋放血!
秦羽柔那甜到发腻的声音让秦若时忍不住皱了皱眉,想也没想拒绝:“不要。”
“太子想和九千岁交好,咱们两队人马合作,绝对天下无敌。”秦羽柔是被云肆叫过来当说客的,至于宗政朝暮,已经被云肆给拉走了。
“你是耳朵塞驴毛了?听不懂人话吗?都说了不要!”
秦若时压根不给她留面子,秦羽柔面色难看,她咬着牙道:“秦若时,你别以为你现在嫁给九千岁就能要风的风,要雨的雨,这天下依旧是云家的,而你人老珠黄时,身边还没有子嗣,就算是九千岁依旧风光万丈,他保不齐会移情别恋!”
“那又怎么样?”
“你就不怕自己失势?”
秦若时笑了,“我生得倾国倾城,又会打扮,就算八十岁也是一枝花,倒是你这个丑八怪,还是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据我所知,你最近小产,太子可是夜夜出去浪……”
“住嘴!”秦羽柔被戳中痛处,压着尖锐得细嗓打断了她说的话,“我不过是看在咱们多年姐妹的份上,想要帮你一把,既然你不识抬举就算了。”
她走后,宗政朝暮回来。
“刚才她欺负你了?”
“我像是受欺负的人?”秦若时挑眉。
宗政朝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她若是欺负你,你尽管欺负回去,出什么事有本座给你撑腰。”
“那我在这谢过千岁大人了。”秦若时微微一笑,她指了指右边的小道:“咱们从这边走?”
“好。”
与她们相反的方向。
云肆听完秦羽柔说的话,脸色阴沉,“那个贱人真是这么说的?”
“她不止不把妾身放在眼里,还辱骂臣妾,说臣妾留不住您,让您天天往外跑……”秦羽柔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一只手用帕子掩面,一只手拉着缰绳。
这会人都已经走远,这条路上只剩他们两个人。
云肆咬了咬牙,“这贱人果真是和那个狗太监是一个德行,既然他们不愿意和咱们合作,那也别怪本殿无情了!”
“殿下,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只管讲便是!”
“臣妾以为,九千岁之所以这么不愿意和咱们合作,可能是因为秦若时在他跟前煽风点火了……”
“怎么说?”
“殿下,你仔细想想,咱们之前是如何对秦若时的,而且她之前都是装的,现在傍上了九千岁,直接嚣张起来了,连臣妾都不放在眼里,说不定有一天她会窜腾九千岁来威胁殿下——”
“这贱人怎么敢!”
没等秦羽柔把话说完,云肆怒气冲冲地打断她的话,“如果不是凤符在她身上,本殿早弄死她千百次了。”
“说起凤符,那日菡萏院被烧,后面臣妾派人将菡萏院又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什么也没找到……”
“那贱人既然跟咱们玩上了扮猪吃老虎,想拿到凤符没那么简单。”云肆看着丛林深处,眸子微眯,“这一把火烧了菡萏院,说不定也在秦若时的算计内。”
他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让秦羽柔思绪逐渐清明。
…
秦若时接连打了两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头,愤愤道:“秦羽柔那贱人一定在骂我!”
“你怎么知道的?”宗政朝暮将猎到的兔子放在竹篓中,又将竹篓盖上,跃上马背,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昨晚你打喷嚏的时候——”
对上宗政朝暮那耐人深思的眸子,秦若时的话戛然而止。
“昨晚?你骂我了?”
“没有的事,你现在可是我的靠山,我供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骂你。”秦若时连忙道:“我小时候遇到过一个老先生,那老先生说了,如果打两个喷嚏,就是有人在骂你,我之前还测试过,结果还真是!”
宗政朝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听她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如果让我逮着谁在骂你,我一定剥了皮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放了他的血!”秦若时只以为他不信,又补充道,她在心底默默说:括弧,除了她。
“最好是这样。”宗政朝暮略过这个话题,问:“咱们今天是在最外层,还是直接进深山里?”
秦若时看着前面那条上山里面的道,马儿停住脚步。
这皇家狩猎场,分为三部分,外层是竹林,中间是山里的那条路,路上种着各种树木,里面有很多小动物,这两部分一般由驻守在狩猎场的人来打理,至于大山后面,里面猛兽比较多,他们一年才会打理一次,过去的时候都是组织一队人马,一个人去的话想要回来很难。
那里的动物是外面的好几倍。
秦若时搜寻着脑海中的这些记忆,她果断道:“要玩咱们就玩最刺激的!”
凭借着他们两人的身手,在外围真没啥意思。
“行。”
宗政朝暮没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兴奋,他不动声色地望向别处,夹紧马的腹部,快马扬鞭往深山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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