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她好像断气了。”
男人冷笑,狠狠一脚踹向女子的腹部,她整个人飞出数米远,“死了也好,省得本太子费心思退婚。”
“殿下,那这尸体……”
男人一脸嫌恶,“寻个乱葬岗,丢了便是。”
秦若时刚刚恢复意识,就被踹出数米远,腹部有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
同时,大量陌生的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脑海。
原主也叫秦若时,是云安国丞相府又蠢又丑的废柴嫡女。
而此刻,说要把她丢乱葬岗的人,是云安国的当朝太子:云肆。也是圣上赐婚,和她有婚约的未婚夫婿。
太子云肆风光霁月,原主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偏偏,云肆对又蠢又丑的她无意,心心念念的都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云安国的第一才女:秦羽柔。
眼瞧着云肆和秦丞相商量着要让秦羽柔取代她嫁入太子府,原主急了,铤而走险潜入太子府给云肆下药,妄想生米煮成熟饭后到御前逼迫他履行婚约。
这云肆也是个狠人,在发现原主的意图后,一怒之下,就把原主给打死了。
再然后,她,23世纪医学天才,神秘研究所的创始人,死于手底下人的叛变后,魂穿而来……
云肆的人真就把秦若时丢到了乱葬岗。
临走之际,那几个侍卫还大放厥词,道:“这废物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居然妄想染指太子殿下,活该死无葬身之地。”
“同样是秦丞相的女儿,她当真是给二小姐提鞋都不配。”
“……”
秦若时做人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
这几个侍卫,她记下了。
不会太久的,她定他们要为今日放的厥词,付出代价!
乱葬岗那令人作呕的气味,差点给秦若时送走。
她屏住呼吸,一忍再忍,才终于等到云肆的人走远,从死人坑里爬了上来。
按照记忆,不多时她就回到了丞相府,原主一直居住的菡萏院。
今夜的菡萏院,从里头别了门,秦若时纵身一跃翻上墙头,刚要跳下园中,就看见菡萏院中跪着两个十八九岁的丫鬟,她们身上的衣裙都被鲜血染红。
那浓郁的血腥味儿,弥漫在空气中,刺激着人的感官。
秦若时接收了原主的全部记忆,一眼便认出那两个受折磨的丫鬟是和原主从小一起长大,对她绝对忠心的人。
高点的那个叫春花,矮一些的那个叫冬月。
而对她们施刑之人,正是太子云肆放在心尖上,那个传闻中心地善良的云安国第一才女:秦羽柔。
“秦若时那个贱人回不来了,你们最好识相点,把凤符交出来,否则……”
秦羽柔话都没说完,春花冬月十分默契的瞪着她,咬牙切齿。
春花:“凤符只有我家小姐知道在哪里,你和太子苟且害死了小姐,这辈子都休想得到凤符。”
冬月:“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们,能下去陪我家小姐,让她黄泉路上不孤单,我们死得其所。”
“冥顽不灵。”秦羽柔丢掉手中的鞭子,拿起一把专门剜人眼球的刑具在手里把玩着,“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要你们生不如死,直到交出凤符为止。”
那凤符是太子殿下要的东西,只要自己帮他得到凤符,太子妃的位置,定是她的。
待到将来太子殿下登基称帝,她便是云安国凤仪天下的皇后,自此之后,放眼整个云安国的女子,谁还能有她秦羽柔尊贵?
“把人摁住。”秦羽柔一声令下,她带来的丫鬟婆子们当即就上了手。
此时的春花冬月,俨然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
原主的这具身体真的太弱了,不过从乱葬岗回个丞相府,就已经隐隐有双腿发软的趋势。正面迎上秦羽柔和她带来的丫鬟婆子,根本没有胜算。
秦若时眯了眯眼睛:强的不行,那就偷袭好了。
她顺手在墙头上摸了几粒砂石,对准秦羽柔带来的丫鬟婆子,biu~的丢出去。
幸好,身体弱也不影响她从小练到大的‘本事’。那几粒砂石准确无误的击中了穴位,瞬间,丫鬟婆子倒地不起了。
她顺势翻身下了墙头,浑身弥漫着乱葬岗里头的臭味,步步逼近秦羽柔,“你刚刚说,要谁生不如死来着?”
看到秦若时,秦羽柔跟见了鬼的似的,下意识退了两步,手中剜眼球的刑具也应声落地,发出‘砰’的一声响。
“秦若时?你……你不是死了吗?”
原主确实死了。
所以,她来了。
从此以后,23世纪的秦若时,便是这洛天大陆云安国丞相府的秦若时,她会好好活着,连带着原主的那份,一起活下去……
“你死了,我都不会死。”说着话,秦若时又一粒砂石飞了出去。
瞬间,秦羽柔感觉自己右边的手整个麻痹,失去了知觉。
她吓得花容失色,“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说呢?”秦若时笑的阴森森,露出洁白的牙齿。
这样的表情配上她刚从乱葬岗爬回来的狼狈不堪,倒是像极了地狱而来的恶鬼。
秦羽柔安插在太子府的眼线来报,秦若时已死,被丢至乱葬岗,她才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带着人来菡萏院搜秦若时母亲留下的,传闻中能号令云安国百万雄兵的凤符。
可如今……
秦羽柔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丫鬟婆子,又看了一眼自己毫无知觉的右手,权衡后咬牙切齿道:“贱人,你给我等着。”
秦若时:“好走,不送。”
秦羽柔走至菡萏院的门口,刚要踏步出去,秦若时叫住了她,“把你的狗都带走,莫脏了我的院子。”
…
“小姐,您果然还活着。”
春花冬月跑向秦若时,将她紧紧抱住,也不嫌她身上有味儿。
“呜呜~奴婢就知道您福大命大,没那么容易死。”
“这太子殿下真不是个东西,竟然把小姐您伤成这样。”春花哭唧唧的说。
“小姐,太子殿下那样的人,不值得您喜欢,您以后莫要去找他了,奴婢求您了。”冬月哭的比春花还凶。
秦若时独来独往惯了,这突然多了两个丫鬟,还哭哭啼啼的,那是相当的不习惯。
她尴尬的抬起手来,迟疑再三,还是拍了拍春花冬月的后背,“我没事儿,我再也不去找他了,你们别哭了。”
这下,两个丫鬟哭的更凶了。
“小姐,您的命可太苦了。”
“都怪奴婢们没有本事,护不住您。”
“呜呜~~~”
秦若时:“……”
救命,我真的最害怕人哭了。
关键我也不会哄啊。
刚好,她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饿的~~
“我……”
春花一边擦泪一边说:“小姐,您稍等,奴婢这就去给您弄吃的。”
冬月则是卷起袖子,“奴婢伺候小姐您沐浴更衣。”
她们伤成这样,心里眼里却只有她,这是秦若时从未体会过的。
“你们的伤……”
春花:“小姐,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
冬月:“小姐,您莫担心,奴婢皮糙肉厚,过两日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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