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谈聿没想到把她留在外面,根本也不得安心。
自从白栀予出事,谈聿接连着没有安稳休息过一天。
高远劝道,“可婳小姐,定会平安无恙,现在已经有人加派人手,顺着线路应该很快就找到。”
最近这些天里,跟着可婳走最近的人只有周毅川,以往可婳最依赖的就是他,恨不得寸步不离跟在他身边,现在哪怕出了事,不向他求助,宁愿一个人流落在外。
周毅川,到底…都跟她说了什么。
可婳,若是出了事,他不会放过周家任何一个人。
盛世集团楼下,沈云韵从保姆车下来,手中拎着刚亲手包的馄饨,走进盛世大厦,前台见到来的人,“沈小姐,您来了?不好意思,总裁今天不在公司,要不您还是过段时间再来吧。”
沈云韵看向大厅另侧的总裁专属电梯,“我来了三次,偏偏这三次,他都不在?”
前台心虚的不敢看她,毕竟是以后总裁夫人,“沈小姐,您别再难为我了,我就是个前台,这些天公司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开除掉了不少人,我也是战战兢兢。”
“这样吧,等哪天总裁回来了,我在告知您成吗?”
沈云韵失落的收回视线,其实她也明白,谈聿是在生她的气,可婳出事的事情,她也知道了,一个不过才十六岁的小姑娘,遭遇了那种事,毕竟是谈聿身边养大的,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有感情的。
谈聿不想见到她,她可以理解…
“麻烦了,那我就先走了。”
“沈小姐,您严重了。”
不过公司内部也有消息传出来,说是,总裁养在外面的女人,被裴家逼走了,所以总裁才对沈家大小姐一连着几天,都不想看到她。
看着纤细瘦弱离开的女人,前台也是叹了口气,对方的长什么样,才能够让总裁念念不忘。
整个帝都市,也找不出像沈家大小姐,这么漂亮的女人了吧。
沈云韵坐上车,司机:“大小姐,现在回去吗?”
沈云韵手里紧紧握着保温桶,“我想再等等。”
不过十几分钟后,沈云韵见到了从停车场开出来的迈巴赫,是谈聿的车。
沈云韵打开车门,欲想追上去,可是那辆车早就已经开远…
高远,“总裁,是沈小姐,我们要不要…”
谈聿闭着的眼眸,未看一眼,语气低沉淡然,“不用管,去警局…”
监禁室里。
地上倒着奄奄一息的男人,已经不知道被折磨了多少次,谈聿通畅无阻走进密不透风的屋子,只有一盏摇摇欲坠的白炽灯,一只血手抓住了男人的裤脚,“大哥,我错了,是我色欲熏心,我就看她一个人,以为我好下手,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碰她一根手指头。”
“她把我打晕之后,她就跑了…”
“我真的没动她!”
谈聿看他的眼神,波澜不惊,如同就看个死人,“她让你停手的时候,你有过心软?她才十六岁!”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不是不敢,你只是怕死…”
谈聿内敛沉稳,不动声色,很少有人见过,他残暴的手段,比方说现在,沾染上血的皮鞋,慢慢抬起来踩在男人的手背上,等他想收回手时,已经为时已晚。
“不,不要…”
“放,放开我!”
“啊!”剧烈的惨叫声,回荡着。
一旁的人,全都不忍地撇开残忍的场面。
地上的男人疼的大汗淋漓,面色惨白,感觉到麻木的手,他害怕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谈聿脚下是血肉模糊,已经彻底废了的手,“这仅仅只是开始,只要…我找不到她一天,你就要多承受一分痛苦。”
“下半辈子,就在监狱度过!”
这对他…已经是最轻的惩罚。
第51章…不允许,白栀予的存在!
天气晴空万里无云,阳光明媚。
一处偏僻码头的渔村,废弃的工厂里,女孩瘦弱的身躯肩上扛着大麻袋,然后放在地上,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出来,空的矿泉水瓶,还有些被人丢弃的废纸板,“还有些存钱,有这些,就算在外混个三个月,也不会饿肚子了。”
地上铺的纸板还有稻草,这些就是她睡觉的地方,走到床边拿起早上没吃完剩下半个饼,吃得心满意足。
离开的时候,白栀予拿走了户口本,等她存够钱,去外地重新生活。
吃饱,喝完捡回来的半瓶矿泉水瓶里的最后一口水,用手背擦去嘴边的食物残渣,白栀予开始准备干活。
这些天废纸板她捡了不少,也找到了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用绳子将这些纸板全都绑在一起,还有踩扁的矿泉水瓶,全都装了起来,然后跟废纸板绑在一起。
沉重的纸板,将白栀予小小的身躯压得很低,走出废弃的工厂,来到收废品站。
对方是个六七十岁的大爷,“小姑娘,今天捡了不少啊?”
白栀予放下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汗,“大爷,你看看这些值多少钱。”
“你这小姑娘,以前在这里怎么没有见过你,新搬来的?”
白栀予点头,“我爸妈打工,我也是没事,在家帮忙。”
老大爷称好之后,四块五多给了她五毛钱,“这多给的,当时辛苦费,去买根冰棍解解暑,免得你这小身板热晕过去。”
“谢谢,大爷。”
白栀予把钱紧紧捏在手里,回去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坐着大马骑在中年男人脖子上,小女孩儿视线看过来,正好对上白栀予,“爸爸,这个姐姐脏兮兮的,真不爱干净,像个大花猫。”
“不许胡说,快跟姐姐道歉,要不然晚上就没收你的糖果。”
小女孩立马道歉,“姐姐,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是大花猫。”
“对不起啊!小姑娘…”
白栀予慌乱地低着头,加快了脚步离开,一句话都没说,等走到一个小巷子里,她偷偷看着骑大马,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从她爸爸身上下来,开心地跑了起来,“妈妈…”
女人将小女孩儿抱起来,“妞妞,你是不是又偷吃糖了?把嘴巴张开,让妈妈闻闻。”
小女孩惊得捂住嘴巴,“没吃糖,妞妞没吃糖,妈妈不要打妞妞屁股…”
白栀予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看着眼睛就湿了,她转身不在留恋那一家三口温馨的画面。
其实,白栀予曾经无数次地想过,要是她的爸爸妈妈还活着就好了。
可是她爸爸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看一样,家里的房子都被卖了给爸爸妈妈做丧事。
白栀予回去花了五毛钱买了今天的晚饭跟夜宵。
回去的路上,她安慰着自己:一个人没什么不好的,白栀予你本来就该一个人活着,谁都不能让你依靠一辈子。
废弃厂子里,白栀予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下,捡起麻袋,今天准备换个地方捡,然而就在这时,听见厂子外面传来的声音,“这个小姑娘,应该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我看她在这里住了好几天,见她可怜,就没人说。”
“看样子,她不像是本地人,警察同志,她是犯了什么事吗?”
警察怎么找上来了?
难道那个男人被她打死了,要抓她去坐牢吗?
不,她不要去坐牢。
她不想再被关起来了。
白栀予脑袋瞬间一片空白,甚至都没有多想,赶紧拿起书包收拾了为数不多的东西,抱着手里的铁盒子偷偷地准备溜走。
“不好,她要跑了!”
白栀予惊慌地看去,见他们要追上来,她拔腿就跑了。
警察:“别跑…”
工厂建在山下,白栀予早就已经把附近的地形给摸清楚,要甩掉他们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警察一拐角就见照片上要找的人,已经不知去向,他们跑得也是气喘吁吁,“赶…赶紧,打电话给市区总局里,就说人已经找到了,就在南海湾的渔村后废弃工厂里。”
“叫总局的人多派点人过来,现在围着山找,一定能把人给找到。”
就趴在土坑里的白栀予一动不动听着他们的对话,听着他们走之后,咬咬牙最后朝着更深的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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