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傅经年的微信对话框弹了出来:“这次是我不对,别生气。”
谢星落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让她呼吸不能。
手指滑动翻看着这些年和傅经年在一起的对话,她后知后觉的发现。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她生气,傅经年就会给她转账,好像这样她就会原谅他!
荒唐也可笑。
还有那个叫诗诗的女人……
谢星落想了很久,拿起手机拨出了个电话。
二十分钟后。
江湾别墅的门被敲响,紧接着,一个穿着T恤牛仔裤,满身少年气的男人走了进来。
蒋慕言,蒋家唯一的儿子,和傅经年一起长大,关系甚笃。
瞧见沙发上坐着的谢星落,他笑着凑上前:“嫂子,你找我什么事儿啊?难哥不在?”
她看着眼前的蒋慕言,面色淡漠:“诗诗是谁?”
蒋慕言笑容一僵,忙装傻:“什么诗诗?”
谢星落垂下眼睫:“昨天她给傅经年发了短信,说她回来了。慕言,你知道我的性子,我来问你就是不想破坏和郁沧的感情。”
蒋慕言知道这事不能瞒,但也不能实话实说,就挑了些无足轻重的。理整家獨費付βγ
“嫂子,她和难哥是很早之前的事了,只是难哥家里不同意两人就分开了,那时候你和难哥还不认识呢。”
他的话像石头重重砸在了谢星落心上,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傅经年会答应和她在一起,甚至结婚,是因为她和诗诗长相相近。
所以她珍重的六年爱情,根本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她谢星落在傅经年的心里,就是一个替身!
第四章 离婚纪念日
屋外雪不停的落,积压在窗台上,如压在心里的石。
门口。
谢星落目送着蒋慕言离开,回身环傅着这个自己住了三年的江湾别墅。
垂眸,脚下柔软的地毯在此刻却显得格外坚硬,如根根刺扎在心间。
傅经年爱她吗?还是在借着她在爱另一个女人?
想到这儿,谢星落再忍不下去,直接唤来了管家:“将地毯全部撤掉。”
管家一惊,但还是顺从吩咐了下去。
随着地毯一点点撤掉,谢星落也试着将傅经年从心里一点点拔出去。
很痛,但必须如此。
是以,当晚上傅经年回到别墅时,看到的就是满地光洁的瓷砖。
天花板上的吊灯照在上面,反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冷光。
而每天都会在客厅等他回家的谢星落也不知去向。
傅经年皱了皱眉:“怎么回事?莎莎呢?”
迎上来的管家接过他的大衣:“今天早上蒋少来过,和夫人说了两句话,之后夫人就让人将地毯撤了,现在正在餐厅用饭。”
听到蒋慕言的名字,傅经年愣了下,脚步却没停顿的朝餐厅走去。
餐厅里。
谢星落正垂眸吃着盘中的牛排,一旁醒好的红酒喝了小半。
傅经年在她对面坐下,声音低缓:“慕言惹你生气了?”
谢星落切牛排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一身白衬衫,脖颈的纽扣解开了两颗,显得闲适许多。
坐在那里宽肩直背,拿起刀叉的手骨节分明,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光。
男人三十一枝花,如今的傅经年正是散发魅力的时刻。
可谢星落却心如死水:“没有。”
傅经年看着不同往日温柔有些尖锐的女人:“那是还在生我的气?对了,家庭医生怎么说?”
谢星落不想说话。
傅经年见状看向一旁守着的管家。
管家会意开口:“医生没来,夫人取消了预约。”
傅经年眼露不悦,吩咐道:“去给医生打电话,让他现在过来。”
话音刚落,谢星落突然开口:“不用了,傅经年,我有几句话想问你。”
闻言,管家忙退下。
顿时,餐厅就只剩谢星落和傅经年两人。
他放下手中刀叉:“你说。”
谢星落却看了他很久,才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徐徐开口:“你知道我生日是哪天吗?”
傅经年一梗,想回答,却想不起。
谢星落不意外,再开口问:“那你记得我们是哪天正式交往的吗?”
傅经年依旧答不出。
他看着谢星落没有笑意的眼,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知道我很忙,这些事都是助理替我打理,但每年我都没有忘。”
确实,他没有忘过,因为每年的每个节日,谢星落都会收到一笔巨额转账。
六年,到现在为止那张单独的卡里差不多有上亿的存款。
可惜那都不是谢星落想要的。
对于傅经年,她一退再退,从没礼物没关系,到不回来没关系,生生活成了一场丧偶式婚姻。
想到这儿,谢星落轻嘲了声,拿过手边酒杯一饮而尽。
她站起身:“傅经年,那些你记不住没关系,但我希望你记住今天。”
傅经年坐直身子:“什么意思?”
谢星落举起左手,在他愈渐震惊的目光中,缓缓将钻戒取了下来。
“因为往后每年的今天,是我和你的离婚纪念日。”
“傅经年,我不要你了。”
第五章 配不上
无声的安静,如同死寂。
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凝滞。
傅经年脸色微沉:“离婚不是儿戏,别说气话。”
谢星落当做没听见,将戒指推到他面前:“明早八点领证,今晚你睡客房。”
说完,她转身朝二楼卧室走去。
背后,傅经年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想好了?”
“是。”谢星落脚步未停。
而傅经年也再没说话。
夜,无声的寂静。
主卧里。
谢星落坐在床上,身前被子上摆着两本结婚证。
她和傅经年的名字并排写在上面,其上照片上的两人郎才女貌,般配万分。
她不由得想起,当年结婚时,也是自己向傅经年先开的口。
而他也像今天只问了两句话。
第一句:“你想好了吗?”
第二句:“确定要结?”
那时候,她没有丝毫犹豫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于是她被傅经年带回了傅家。
他只说了一句话:“我认定她了,谁也不能改变。”
现在想起来,当年因为这一句话掏心掏肺甘愿洗手作羹汤的她,真是单纯的可笑。
还有当时傅家人见到自己时的态度,现在也都有了解释。
将结婚证扔在一旁,谢星落躺倒在床,侧目望着窗外渐落的雪,缓缓闭上了眼。
而此时,客卧内。
傅经年看着手机通话页面上的“蒋慕言”三个字上。
他想知道白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气到想要离婚!
可耳边“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的机械女音环绕着,却始终没有人接电话。
傅经年脸色越来越冷,最后直接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到了一旁。
和谢星落在一起六年,她向来懂事,很少发脾气,以至于现在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哄。
想了很久,他还是决定顺着她来。
大不了等她反悔,再复婚也一样!
有了决定,傅经年转身进了卫生间,洗漱睡觉。
夜很快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谢星落和傅经年就开车前往民政局。
昨夜雪下了整夜,街道上的积雪很深。
两人一路开着车,用了一个小时才到民政局。
相比起结婚处的喜意,离婚处显得有些冷清。
傅经年蹙眉看着几步外争吵的脸红脖子粗的夫妻,收回视线看向身旁的谢星落。
“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生气了吗?”
闻言,谢星落看向他:“傅经年,你觉得我长的好看吗?”
傅经年一怔:“好看。”
这是实话,谢星落肤色白皙,柳叶弯眉,一双杏眼勾人魂魄,却又带着几分清冷,如山巅清雪。
可孰料,听了这话她却说:“我也觉得好看,可惜你配不上了。”
傅经年不明白怎么夸她也是错,刚要开口说些什么。
这时广播叫到两人的号码。
谢星落起身往过走,无法,傅经年也只能跟上去。
流程很快,不到十分钟钢戳落下。
红本换红本,两人拿着离婚证走出民政局的大门。
局外和煦暖阳。
谢星落看着树挂上的白雪,将离婚证塞进包里:“别墅里的东西我会在今天内搬完,结束我会通知你,在此之前别回来,我不想看见你。”
傅经年有些不愿,但想到她正在气头只好顺着:“好。”
谢星落气到想笑,甚至想问他是不是对所有前任都这么言听计从!
但现在两人已经离婚了,一切都没有意义。
她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傅经年站在原地,看着她背影很久,才上车去了公司。
这一忙,就到了中午。
看着助理送进来的工作餐,他拿起手机下意识想给谢星落打电话。
拨通的前一秒,才想起两人离婚了。
傅经年悬在拨号键的手指停顿了瞬,然后翻出了谢星落的微信发出了一句话:“等你消气了我再去接你,钱不够和我说。”
不想刚要放下手机,屏幕上就弹出道提醒:“您的特别关注“莎莎”更新了一条朋友圈。”
点进去,就看到一句话:“去他妈的婚姻,渣男退散,单身来约!”
第六章 世间好前妻
空气好像一瞬间变的稀薄。
傅经年按了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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