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出租车司机将车停在她的面前：“小姐，要打车吗？”
苏婉怡顿了顿，拉开车门：“去Rusty酒馆。”
夜幕笼罩，灯红酒绿，酒馆内撩人的音乐声激情又性感。
苏婉怡靠在趴在吧台上，身边空了几个酒瓶。
她醉得神志不清，无力地晃了晃手：“再来一杯白兰地。”
调酒师送上酒，她伸手去接，却被另一只手更快地接了过去。
“你喝醉了。”
苏婉怡奋力睁开眼，就见何羽恒正坐在她身边。
她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何羽恒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怎么一个人喝酒？”
苏婉怡抿唇不说话。
她只是难受，需要发泄，酒精也好，让她短暂地忘了楚君珃，什么都行。
“我不想，再想他了……”苏婉怡呢喃着，只觉头昏脑涨。
她看着何羽恒手里的酒，伸手去抢，却被他猛地按在了桌上。
他们靠得很近，何羽恒看着她：“你就这么喜欢他？”
苏婉怡不耐地偏过头，就感觉侧脸处传来一片痒意。
何羽恒的手抚过苏婉怡的脸，拇指轻轻划过她的唇。
他的声音低哑磁性：“只喜欢他吗？别人都不行吗？”
这几个问题让苏婉怡愣了神，随即就感觉唇上一痛。
她一抬眸，就看见何羽恒幽深的眼神，和他抢她东西、说要夺走她一切时的眼神一模一样，带着一种，她看不懂的、病态的独占欲。
幽暗地如同没有光亮的海底，几欲让她溺亡其中。
苏婉怡怔了怔，想要说什么，理智却终于被酒精摧毁，头一歪，醉晕了过去。
苏婉怡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她茫然睁开眼，在昨晚迷糊地记忆片段里，仿佛遇见了何羽恒。
苏婉怡瞬间清醒，看着周围，似乎是酒店，房间就她一个人，桌上留了张纸条。
【醒酒药在桌上，记得吃。】
苏婉怡一顿，忽然觉得何羽恒也没那么让人讨厌。
正想着，又看见纸条的折痕。
一打开：【你手上的其余两个案子，我都帮忙结尾了，不用谢我。】
苏婉怡咬牙，将纸条撕了粉碎。
她又坐了会，才回了家。
一回家，竟发现楚君珃正坐在沙发上。
昨天的话清晰地回荡在耳边，苏婉怡胸口抽痛着，无视他往卧室走去。
路过客厅时，却被猛地拉了回来。
她怒然回眸，就见楚君珃眸光幽暗，指尖用力地按住了她的唇：“嘴怎么了？”
苏婉怡疼的到抽了一口凉气，这才发现嘴上破了皮。
她想不起来是为什么，但是看着楚君珃，还是冷声道：“被人吻的。”
她嗤笑一声：“怎么，只能你跟何佳倩乱搞，我不行？”
楚君珃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语气嘲弄讥讽：“跟她比？你配吗？”
苏婉怡只觉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撕烂扯碎了，窒息地几乎喘不过气。
“我不配，那你怎么不去找她啊！”
她伸手去推楚君珃，却被猛地推在了沙发上，下一瞬，楚君珃吻了上来。
苏婉怡攥紧了拳，去推他，手却被楚君珃握在了掌心。
楚君珃的动作很轻柔，吻细细地落在她的唇上，颈间。
苏婉怡看着他情动的模样，心头微微攒动，手竟缓缓松开了。
她对楚君珃的爱与恨，有深水之重，也有窒息之痛。
她此刻深深切切地感受着，不忍心推开，也舍不得挣脱。
最后的时候，楚君珃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轻声说道：“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苏婉怡心头猛然一跳。
下一瞬，就听见他说：“孩子的名字，就叫佳倩。”
第6章
苏婉怡像被人迎面痛击一拳，有生以来头一次感到这样难以言述的心痛。
她猛地推开楚君珃，咬着牙，眼前一片模糊，心里翻涌地情绪再也压制不住。
“你真以为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恋人吗？你别恶心我了！你那么深情，你那么爱她，她死了你怎么不去殉情，去陪她！为什么要在这里和我上床！”
她的声音粗粝嘶哑，字字泣血。
楚君珃却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半响后，才说：“你哭起来真的很像她。”
苏婉怡一愣，只觉得整颗心仿佛都被千刀万剐，痛的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楚君珃说完，就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苏婉怡怔怔地坐在原地，突然一阵反胃，冲去洗手间吐得撕心裂肺。
洗手台的灯很亮，从镜子里可以清晰看见她双眼通红的模样。
苏婉怡只觉一寸寸的凉意缓缓从心底升起，血液都是冰冷的。
明明不是这样的，最开始不是这样的。
小时候，是妈妈说怕她孤单，所以才会领养了一对姐弟回家陪她。
苏婉怡清晰地记得，那天妈妈牵着何佳倩的手带到她面前，对她说。
“因为她长得很像你，所以才选中了她。”
何佳倩是因为像她，所以才会被选中。
可什么时候开始，她却成了附属品？
她的家不再属于她，楚君珃心中的人，也不再是她……
苏婉怡咬牙，看着镜子里的脸——那张被楚君珃说像何佳倩的脸。
忽地，她拿起旁边的花瓶猛地砸向了镜子。
“咔——”的一声。
镜子裂开了几条缝隙。
镜子中满脸泪痕的她，也碎成了一片片，再也拼凑不起来。
……
苏婉怡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去了公司。
脖子上的痕迹遮不住，她随意贴了个创可贴。
刚到公司，助理就拿着笔记本走了过来：“何总，这是今天的行程安排。”
苏婉怡看着表格，目光一顿：“我记得今晚有和冯总的饭局。”
助理犹豫地说道：“昨天何副总已经签过了，还有后天李总的，都被何副总签了。”
苏婉怡心猛地一沉，就见何羽恒迎面走来。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看见何羽恒的目光在接触到她脖子的一瞬，骤然暗了下去。
可一眨眼，便又恢复了往常虚伪的笑脸：“姐姐早上好。”
苏婉怡冷冷看着他：“抢业务，是不是太没底线了？”
“都只是为公司而已。”
何羽笑了一声，打开了隔壁办公室的门。
“爸爸说把这间办公室给我，以后，我就是姐姐的邻居了。”
他看着苏婉怡，脸上带着笑。
“姐姐可要小心了，毕竟，我更喜欢总经理的办公室。”
苏婉怡冷笑一声，紧紧攥紧了拳。
夜里回到家，楚君珃还没回来。
苏婉怡疲惫地躺在沙发上，裤脚却被什么东西扯了两下。
她低下头，就见小安咬着她的裤脚，似乎要带着她往画室走去。
画室的门紧锁着。
这个地方是楚君珃办公的地方，很讨厌外人踏入，苏婉怡在他心中，也只是个外人。
小安焦急的转着圈，好像里面有什么。
“麻烦。”
苏婉怡紧皱着眉，去找来备用钥匙，一开门，看见地上一个小小的跳跳球。
小安欢快地叫了两声，苏婉怡走过去捡起来。
刚想出去，一抬头，却愣在了原地。
她看见，画室的四周，满墙的画，每一幅每一幅都是何佳倩。
笑的、哭的、难过、开心……
一笔一笔，全都是楚君珃精心的爱意。
苏婉怡一瞬间觉得有些窒息，她低下头往外走去，就看见角落里，一张画露出了一个角。
上面写了她的名字，和一个日期。
她记得那个时间，是他们大学相恋的时候，楚君珃为她画的。
他画了整整三个月，在他们相恋一周年，亲手挂在了客厅最显眼的地方。
苏婉怡心头微微一动，伸手将画拿了出来，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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