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刚刚一动,唐桁就睁开了眼睛,“你回秦家了?”
时雯眼神一热,抬脚走过去,“为什么要给警方说?”
“犯了错的人,付出代价有什么不对?”唐桁勾唇,眸色冰凉。
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仿佛所有的力气都随着那句话卸了个干净。
“秦大小姐不是向来聪慧吗?我来的目的你应该是知道的吧?”说话间拉过她的手,用力一扯,时雯就倒在他怀里。
目光锁住她微微上翘的粉唇,有些粗粝的指腹在上边来回摩擦。
时雯莫名紧张起来,连带着说话都不那么顺畅了,“我——”
字眼带着微喘,像是轻薄的羽毛,不声不响地扫过心尖,却又撩人极了。
唐桁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破壳了,却又极快地被压制,有些酥麻松动的心,再次裹上层层盔甲,坚不可破。
手指微动,转而狠狠掐上下颚的骨头,“说啊,知道还是不知道!”
话里的狠厉让时雯身体发颤,眼圈都红了,“知道。”
唐桁满意了,他猛地翻身将时雯压在身下,衣服被撕碎了丢在地上。冰凉的手指向下探去,期间的意味不言而喻。
“不——”
时雯慌张恐惧的模样,让唐桁觉得兴味盎然,甚至有些兴奋。
“唐桁,不,不能——”
凝目看了她半瞬,在她没反应过来之际,翻身站起来。背对着她整理好衣服,冰冷无温的字眼瞬间将她冻结,“打掉。”
下一秒,时雯抽噎着回过神来,起身跪倒在唐桁脚边,抱着他的裤腿,哭得声嘶力竭,“不,不要打掉好不好?我不想打掉!”
“唐桁,我现在不求别的了,你把这唯一的希望留给我,好不好?”
唐桁低头睥睨着她,眸子里没有半分怜悯,“你该知道的,这孩子生下来,我不会承认他!”
时雯抖着唇瓣,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是,这孩子本就是个贱种,完全就是投错了胎!拿掉也好,也好!”
最后的一句话,仿佛透着某种释然。
时雯抬头,冲着唐桁展颜一笑,眼里的泪光都透着明艳。
恍惚间似乎想起了什么,唐桁蓦地觉得心脏跳动得太过剧烈,让他险些喘不过气来。
时雯的眼泪像是淌在他心口上。
这样的念头一起来,唐桁就笑开了,觉得可笑至极。
时雯松开手,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越来越快,直到推开卧室门反锁上,才彻底放下心来。
她知道,这应该也是最后一次,允许自己在唐桁面前任性了。
时间总是很快,转眼就是除夕了。
别墅里的佣人和保镖都放了年假,全回家过年去了。
偌大的别墅就只剩时雯一个人,和往年一般静悄悄的。
Ӽɨռɢ 摸着肚子浅浅笑了,眼里盛满了柔光。
今年不一样了,她有宝宝陪她,以后都不会再孤单了!
目光看着外边被紫霞渲染的天空,仔细想了想,夏初的时候,孩子就能够出生了呢!
“扣扣扣——”敲门声打断了时雯的思绪。
起身,拉开门,眼里闪过意外。
“陆小姐?”
陆晓涵天使般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只是目光是时不时从她小腹上掠过,“晚姐姐,我知道你是一个人,特意来陪你的!”
这话一出,时雯就没有办法拦在门口了。
对于这个夺走原本属于她丈夫的女人,任谁都不会对她露出半分欢喜。
“陆小姐请进,家里的佣人都回家了,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能拿出来招待你……”
陆晓涵却扯着她的胳膊,嘟嘴不满道,“晚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晓涵?是想赶晓涵走吗?!”
时雯直接抽回手,下意识地护住小腹,戒备地看着她,可随即又笑了,“陆小姐说笑了,有客来访,我很高兴。”
仿佛确认了什么一般,陆晓涵的神情瞬间就变了,“晚姐姐,你那么小心地护着肚子,怎么了呀?!”
眼里的狠辣仿佛豁出去般的,竟然一点也不掩饰了。
时雯后退着,心底却又升起一抹快意,她扬起唇角,“我没事,这里啊,有了你唐桁哥哥的孩子。”
终于,陆晓涵唇边的笑意挂不住了,她颤抖着手,满眼的难以置信,“晚姐姐怀孕了吗?唐桁哥哥从来都是不屑触碰晚姐姐的,晚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呢?”
时雯几近僵硬地抬头,转眼笑了,“陆小姐说笑了,我的孩子自然也是我丈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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