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大巴前。
沈竹漪背着医药箱正要上车,这时,远处传来一道清甜声音。
“等等我!”
简宜婷跑得急喘吁吁跟了上来:“我也去。”
“地震情况不明,你没有救援经验,还是……”
“灾区需要医生,让她跟着。”
沈竹漪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车内苏西宴沉稳有力的声音打断。
简宜婷一喜,直接绕过沈竹漪上车,坐在苏西宴旁边。
车上。
沈竹漪坐在苏西宴和简宜婷对面的位置,清楚地听见他对简宜婷的耐心嘱咐。
“到了那,你跟着我,注意不要受伤。”
认识三年,她没少跟着苏西宴出任务,风里来雨里去,抗洪救灾,数不胜数。
但苏西宴从没像现在这样温柔地叮嘱过她。
沈竹漪努力想说服自己,简宜婷第一次跟队出任务,作为军长,苏西宴关心两句再正常不过。
可心里苦涩还是翻涌成海。
三小时后,到达南平县。
刚下车,入眼到处都是坍塌的房屋,空气中尘土飞扬,幸存的人惊慌失措寻找着安全的避难所。
“小心坍塌,注意余震,仔细搜查幸存者。”
苏西宴迅速将队伍分成两队,展开搜救。
看着苏西宴带着简宜婷朝另一方向走的背影,沈竹漪压下情绪,跟着另外一队朝着相反的方向进行搜救。
到处都是残砖碎瓦,沈竹漪提着急救箱穿梭在废墟中。
“这里有人吗?我是医生。”
沈竹漪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不曾休息的救治着每一个伤员。
一天一夜后,这边的伤员根据受伤程度都得到及时的救治。
就在沈竹漪刚给一名伤者包扎好伤口,地面就开始晃动,塌到一半的房屋变得更加岌岌可危。
紧接着,一块水泥板突然掉了下来。
“小心!”
来不及多想,沈竹漪一把将前面的人拉了过来,躲开了水泥板。
但她的手臂却被水泥板里的钢筋划破,霎时鲜血淋漓。
“没事吧?”一旁的战友看在眼里,关心问道。
沈竹漪忍着疼摇了摇头:“没事,先带群众退到安全地带。”
说完,队伍便迅速将屋子里惊魂未定的群众带了出去。
等余震消失,沈竹漪下意识看向另一边方向,却没看到苏西宴。
“江军长呢?”
沈竹漪询问着一旁的战友。
“简医生受伤,江军长带着她去临时医疗站了。”
沈竹漪垂眸,没再说话。
临时医疗站内。
沈竹漪刚到就看见苏西宴神色凝重站在外面,身边不见简宜婷。
她走上前,询问:“我听说简宜婷受伤了,她还好吗?”
“水泥砸到了脑袋,还没醒。”
苏西宴冷着一张脸,但眼神里难掩担忧,目光也没离开过医疗站内。
“出任务就是会有受伤的风险,她会没事的,你……别担心。”
沈竹漪干巴巴安慰着,苏西宴的神色并没有丝毫缓和。
这时,屋内有人着急喊:“江军长,你快进来。”
沈竹漪也跟了进去。
来人看着同来的沈竹漪,有些为难地说:“简医生好像失忆了,只记得你是她对象。”
第5章
护士话音刚落,病床上的简宜婷就伸手紧紧抱住苏西宴的腰。
哭泣又惶恐:“西宴,他们都说我们分手了,我不信,你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会和我分手?”
看着相拥的两人,沈竹漪手指掐进掌心,整个人都险些站不稳。
她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苏西宴,推开她呀!快否认呀!
可苏西宴没有推开,也没有否认。
“嫂子,是他们开玩笑,吓你的。”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其他人也纷纷开始附和。
“就是就是,江军长这么爱你,怎么可能会和你分手。”
简宜婷抱着苏西宴破涕而笑。
在苏西宴的默许下,大家编织着“善意”的谎言。
只有沈竹漪被隔离在欢声笑语之外。
而苏西宴,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沈竹漪就像是一座雕像一般,站在病房外,只有手臂上的疼痛让她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人。
哪怕疼到面色苍白,她也不肯走,也不去换药。
她在等,等苏西宴转身看她一眼,等苏西宴想起她。
可没有等到。
天渐渐黑了,沈竹漪的心也随着夜色彻底跌落谷底。
苏西宴终于在安抚好简宜婷后转身,走出帐篷,见到她似乎有些诧异:“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沈竹漪嘶哑着嗓子:“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
“你明明和她已经分手了,现在是我的对象。”
沈竹漪盯着苏西宴的眼睛,想看清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可苏西宴避开了她的眼神,看向别处:“以后在宜婷面前,别提起我们的关系。”
她鼻腔发酸,登时红了眼睛,仓促地低下头,眼泪跌落在地面上。
“你……是想和我分手吗?”
空气有一瞬间的沉默。
好一会,苏西宴只说了一句:“别多想。”
“救援任务已经完成,你早点回帐篷休息,今晚我留在这。”
说完,他重新走了进去,隔绝了沈竹漪的视线。
沈竹漪没走,依旧静静站在原地。
灾区的环境并不好,她能清楚地听见简宜婷正在和苏西宴撒娇,而苏西宴用温柔的语气让她小心伤口。
沈竹漪低头看着自己的胳膊,伤口崩开了,鲜血渗透了纱布,心里一阵苦涩。
又失眠了一整夜。
第二天,苏西宴带着大部队启程,只留了一小部分人员进行收尾工作。
回到战地医院后,苏西宴都在以简宜婷对象的身份去病房探望简宜婷。
什么鸡蛋,水果,罐头这些稀罕物件都往简宜婷的病房里送。
明明她也受伤了,但苏西宴却一点也没发现。
更没有来看过她。
直到这天,沈竹漪接到母亲的电话:“竹漪,今天是中秋节了,晚上带西宴回家吃团圆饭吧。”
沈竹漪也想回去,可想到冷漠的苏西宴,不想母亲担心,只能拒绝。
她扯了扯嘴角,干涩的回:“妈,医院缺人手,我抽不开身。”
夏母听后,难掩失落,却还是嘱咐她要多注意身体,按时吃饭。
“对了,你和西宴的结婚报告交上去了吗?审批下来没?我最近看了好几个黄道吉日……”
听着夏母的话,沈竹漪觉得胸口更发闷了。
简宜婷的出现让她不确定,苏西宴还会想和她结婚吗?
一瞬间,深深的无力感压来。
沈竹漪顿了顿,才压下内心翻涌回:“妈,回头再说吧,有患者来了,我先去忙了。”
说完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下班后,沈竹漪回到大院。
苏西宴没在,家里冷清的不像话。
她想到母亲白天打来的电话,走到房间,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里面放着她和苏西宴的结婚戒指。
因为工作的缘故,她也不方便戴上,也怕弄丢,索性就给收起来了。
沈竹漪打开盒子,想看看苏西宴亲自为她挑选的结婚戒指,寻找一丝慰藉。
可里面却空空如也!
知道她把戒指放在抽屉里的人,只有苏西宴。
沈竹漪本能不安,拿着空的戒指盒,回到了医院。
病房门是虚掩地,隔着门缝,沈竹漪一眼就看见简宜婷和苏西宴站在窗边,十指相扣。
而他们的中指,带着的赫然是她和苏西宴的结婚戒指!
沈竹漪脸一片惨白,再难控制情绪,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苏西宴,这戒指是怎么回事?”
两人听见声音转头看向她。
简宜婷更是皱起眉头,显然很不满沈竹漪打扰了她和苏西宴的二人世界。
“夏医生,请你不要借着医生的关系,知三当三。你要知道,破坏军婚是要受处分的。”
第6章
沈竹漪气得胸腔都在发抖。
她明明是在他们分手后才和苏西宴在一起的,名正言顺。
哪里成了破坏军婚的第三者了?
沈竹漪转头看向苏西宴,希望他能解释两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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