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暂时停止了,先到的军队和医疗队已经开始展开救援工作。
夏唯安安置好母亲,也积极地跟着医疗队救治受伤的群众。
夏母哪怕再担心,她也明白自己女儿身上肩负的使命,也悲痛地做好了最坏地打算。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中默默祈祷女儿平安回来,不要有事。
此刻地夏唯安不敢停下,因为她的身后还有千千万危在旦夕的群众。
越来越多的被困人员被救出来,夏唯安将伤势较轻的人员安置好后,跟着军队继续深入坍塌严重的大楼。
在夏唯安从石块中刨出一个5岁的小女孩时,地面突然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
是余震!
不断有碎石从头顶上砸下来。
小女孩突然含着泪,懂事的说:“姐姐,我腿被压住了,我出不去了,你走吧!”
“别放弃,我会救你出去的!”
夏唯安用力扒着泥土,眼眶湿湿的,没想到一个五岁的孩子会这般懂事。
“快,爬出来!”
她双手被挖得血肉模糊,每说一个字背脊就被压弯了一分。
等小女孩出来时,她自己却被落下的石头卡住。
看着要帮忙的小女孩,夏唯安连忙说:“你力气太小,你先出去,再找人来救姐姐。”
小女孩犹豫着,但迎着她鼓励的目光,还是瘸着腿点了点头。
余震越来越强,不断有碎石砸了下来。
夏唯安看着渐渐被碎石挡住的出口,呼吸越来越困难。
她心里清楚,就算小女孩成功找到救援人员过来,自己未必能等到了。
夏唯安狼狈地靠着岩壁,二十几年的人生回忆,还没等到她走马观灯。
轰的一声,一块巨石就顷刻压下,将她掩埋……
江彦词刚下车就听见轰隆一声,烟尘四处弥漫,不远处的大楼第二次坍塌。
入目残骸和哀嚎,他的心莫名地空了一瞬。
其他军队的人正在和当地救援沟通灾难现场。
江彦词强行压下心里的担忧。
他记得,夏唯安一向运气好,不会在这么巧就在景辉市的。
“现在分成两队,配合行动,注意安全。”
江彦词有条不絮地组织救援。
七十二小时后,黄金急救时间已经过去。
夜色如墨。
周围支起了各式的帐篷,哭声一直萦绕在这片土地上。
江彦词坐在石头上,又一次地想起了夏唯安。
她怎么样了?还平安吗?
他想的心烦意乱。
突然他听到一阵熟悉的哭声。
像是……夏唯安母亲的声音!
江彦词呼吸急促了一下,心里涌现强烈的不安。
他抬脚快步走了过去。
就见夏母扑在地上痛哭着,她的前面是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江彦词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敲在了自己的心上,呼吸在这一霎间都断了,嘴里弥漫着咸涩难忍的血腥味。
周围的军人和医护人员都立正站好,举起右手向英雄送上最崇高的敬意。
“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英魂不朽,精神永续!”
“夏唯安医生,一路走好!”
白布被挪开,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庞,就这么被人用国旗再次缓缓遮住……
鲜艳的红,彻底刺痛了江彦词的眼。
第11章
夏母看见呆愣的江彦词,她的情绪就像是有了宣泄口。
“你怎么才来?”
夏母用手使劲地拍打着江彦词。
江彦词一动不动任由夏母捶打他,这点疼比不上此刻他的心疼。
川南军区其他的人也知道了夏唯安牺牲的消息,他们默默地站在一旁,无声地哀悼。
虽然平时看不上夏唯安是关系户,但是现在人都没了,再多的不满也消失了。
简宜婷脸色十分不好,看着江彦词眼角划过的泪,心里一阵烦躁。
她假装失忆的事刚刚暴露,江彦词肯定对夏唯安心生愧疚,在这个节骨眼上夏唯安死了,她有再多的手段也没用,怎么和一个死人挣?
她暗骂一声:“晦气。”
声音很小,但碰巧被旁边的夏母听了个正着。
“你说什么?”
“你竟然说我们唯安死很晦气?”
夏母怒目而视,手臂抡起半圈,带着茧子的巴掌就向简宜婷扇去。
简宜婷来不及反应就被夏母打的头歪。
她捂着脸,惊恐地看向夏母,脸上红辣辣地疼。0
见夏母又要抡起手臂扇她大耳刮子,连忙往江彦词身后窜去:“彦词,救我,她简直就是疯婆子!”
江彦词被简宜婷往前面一扯,被迫挡下夏母的巴掌。
夏母就像是暴怒的母狮子,要撕碎惹怒她的猎物:“彦词你不要拦着我,我要撕烂她的嘴,让她骂我们唯安!”
江彦词不敢伤着夏母,没有伸手阻拦,只是站在简宜婷身前虚挡着她。
其他人看着这场闹剧,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撞上夏母的枪口。人家都死女儿了,女儿被这么骂了,撒撒气也是正常。
夏母的指甲直冲简宜婷的脸,她的脸已经被抓出了好几条血痕了。
见江彦词只是站着,没有帮她控制住夏母的意思,她急了:“江彦词,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
她伸出手抓向江彦词,夏母的眼神一下就落在了她的中指上。
这戒指好眼熟,她犀利的目光又看向江彦词的手指。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她女儿的结婚戒指!居然戴在了这个女人的手上。
“好啊,我怎么说唯安那丫头怎么就突然和你分手了?原来是养野狐狸精了。当军官的就这个作风?”
夏母啐了一口唾沫,把要赏给简宜婷的巴掌赏给了江彦词。
江彦词无法辩解,也不想辩解,他的唯安死了,他的心好像也一起死了。
其他军区的人的闲言碎语声不断,大抵是没想到还能听到军长的桃色新闻,真是稀奇。
川南军区的人脸上不知为啥脸上臊得慌,一个二个地偷偷溜走了。
江彦词想带他的唯安回家,但被夏母一把子推开:“给老子爬!莫挨老子幺儿。”
他没有身份带走她……
江彦词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
家里还是他搬走之前的模样,家里空了很久,已经落上层薄薄的灰尘,就像是他的心情,灰蒙蒙的。
夏日的雨水来的又急又大,外面开始刮起了狂风,风拍在窗户上发出阵阵哀嚎。
江彦词打开卧室门,抱着最后一点期望,他的唯安只是在家里睡着了,等他打开卧室门就可以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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