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己斩钉截铁的话语:“我陆岐绝不可能与你们这些云狰兽人结侣的!”
半个小时后,云满满坐在悬浮车的副驾驶上,有些担心地看向陆岐脸上新鲜的伤口。
她疑惑地问:“所以你们为什么要打架呢?”
刚刚在云狰公馆,陆岐听完炎晔的介绍后,愣了好久,然后又突然暴起,拽着炎晔就扭打在一起,嘴里还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原来你早就知道!炎晔你这个老六!!”
旁边早看陆岐不爽的哥哥姐姐们也起哄似地加入了战场,一时之间鸣蛇大战云狰,群猫围攻大蛇。
从屋檐下打到了花园中,压倒了花园中的花花草草,湖里的鱼都吓得沉入了水底。
云满满当时还挺急的,生怕他们打架打出事来。
毕竟猫咪锋利的爪子抓在鸣蛇坚不可摧的鳞甲上的声音属实刺耳,听着下的劲就不少。
不过云荣几位长辈倒是安安稳稳地看着他们打架,甚至还搬来了椅子坐着。
面色还莫名的有几分畅快。
炎曦还安慰云满满:“没事,他们小辈之间就是这样‘联络感情’的。”
云满满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陆岐扯了扯嘴角,结果扯动了嘴角的伤口:“嘶。”
“没什么,跟他们交流感情而已,太久没切磋了。”
云满满:那你们交流感情的方式还挺特别哈。
显然,陆岐和云狰兽人们都不想被云满满知道她曾经有过婚约这件事。
云荣和炎曦他们是觉得既然婚约已经取消了就当不存在就好了,没必要让刚回来的云满满多心。
而陆岐更不用说了。
只能说大蛇蛇咬碎了一口牙只能往肚子里吞。
陆岐现在嘴里是打架的血腥味,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难受。
心就像是一团被捏在手里的纸,皱巴皱巴的难受。
想哭,但又不能哭。
云满满不知道鸣蛇心里的难过,她放松身体靠在座位上,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落在车窗上有滑落下来的痕迹。
她歪了歪头,车窗上可爱猫咪的倒影也跟着歪了歪头:“琪琪,我好高兴呀。”
正瘪着嘴独自难过的陆岐怔了怔,接着又听到云满满轻声说:
“我从没想过我能有这么多的家人。而且他们好像都很喜欢我。”
不管是云荣炎霜炎曦,还是炎娇炎晔等,每一只大猫猫眼中都是毫无保留的赤诚和爱意。
云满满沉醉于这样的亲情中的同时,又惶恐不安。
万一,万一这只是她的一场梦呢?
万一她不是“云满满”呢?
云满满是积极温暖的,像个灿烂的小太阳,总是毫无保留地对身边的朋友好。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也会遇到有人对她毫无保留地、将满腔的爱意灌注在她身上,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小橘猫声音飘忽着雀跃着:“真的真的很高兴嗷,但是又感觉自己不值得这么多喜爱……”
声音里是寻求肯定的不自信。
陆岐心里突然一疼,他伸出手摸了摸小猫圆圆的脑袋,朱红色的凤眸中是不自觉露出的温柔。
“云满满小姐请务必自信起来。”
“你值得所有人的喜爱,包括我在内。”
第73章 玛格丽特饼干
“你值得所有人的喜爱,包括我在内。”
陆岐的话反反复复地在云满满脑中播放。
小橘猫在床上打了个滚,将猫脸埋进了枕头中,露出一双滴溜溜的猫眼。
他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包括我在内”?
云满满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热热的。
唔……算了,想不明白。
大概是琪琪在鼓励自己要自信起来吧。
橘猫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才闭上眼沉入了睡眠之中。
一团忽明忽暗的光出现,画面如同默剧般在云满满眼前展开。
她看见“自己”帅气且言辞利落地给总是压榨自己的老板发了辞职信;
看见“自己”在街角开了一家不起眼的花店,每天下班的打工人会从这里带走一朵自己喜欢的花;
看见“自己”好奇地研究着家里放着的烘焙工具,做出来的蛋黄酥焦黑一片;
看见“自己”跟一位很喜欢植物的头发花白的叔叔相聊甚欢,而这位叔叔却在某天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基因检测报告,上面写着“生理学父亲”;
看见“自己”路过天桥时给了一个乞讨的老爷爷一个鳕鱼汉堡,老爷爷说什么云满满听不到,但却看到他指着“自己”手上拿的报告竖起了大拇指;
看见“自己”面色沉重地躺在床上陷入了睡眠……
默剧消失,却有一道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声音响起:“有人吗?”
云满满下意识回答:“有。”
短暂的沉默,云满满想了想,问:“你是‘云满满’吗?”
‘云满满’回答:“你是云满满?”
双方异口同声说:“原来还活着!”
良久,‘云满满’一声轻笑,云满满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气氛松快下来,云满满关切地问:“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毕竟被车撞了。
声音回答道:“没有,感觉融合得很好,受的伤很快恢复了,也不像以前那么容易生病。”
云满满:“你以前很容易生病吗?”
‘云满满’回答:“对,总是容易头痛感冒,没什么精神,导致整个猫都阴阴沉沉的。”
“现在就像是灵魂回到了正确的地方,清醒得很。”
云满满在虚空中点点头,又意识到对方看不见自己,赶紧说:“我也没那么容易低血糖了。”
‘云满满’说:“我好像要离开这里了……我想或许是我们各自都回到正确的世界中了。”
“不要挣扎纠结,我看到你的生活了,你很好。祝你好运,云满满!”
云满满扬声喊道:“也祝你一切顺利,云满满!”
梦里回到了一片寂静,云满满倏地从床上弹起。
她看着窗外下个不停的雨,揉了揉眼睛。
梦里的画面和对话还很清晰。
是因为她们俩都在遇到了同样纠结挣扎的事情吗?所以才会梦到对方?
云满满又想起前世小时候被领养人退回福利院时,遇到的看面相的老爷爷对自己说:“你在这世上是寡命一条。”
原来她的灵魂与原身的灵魂是交换了吗?现在是回到了正位?
前世本就不是她该待的地方,她的亲人都在这个世界?
小猫呆呆地坐在床上思考着,突然觉得释然了。
她一直很担心自己是不是将原身的东西据为己有,对这些来之不易的爱也会惶恐不敢接受。
如今能梦见另一个世界的“我”,对于双方来说都是解开了一个心结。
云满满安心了,再次倒头就睡,恢复了婴儿般的睡眠。
陆岐房间内,鸣蛇尾巴卷着消毒棉签往鳞片脱落的位置涂消毒药水。
药水与裸露的伤口相碰,疼得陆岐龇牙咧嘴的。
这群臭猫真下死手啊,蛇鳞都硬生生被他们抠掉两片。
他涂完药水躺在床上,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他说完那句话,不知道云满满会不会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
陆岐又有些懊恼,那样的情况下他是自然而然说出的话,也是打心里那样认为的。只是怕云满满对自己没有感觉,自己这样说会不会吓跑她。
他可记得云满满在黎黎镇拒绝那只奶牛猫时的语气。
鲁西也说要等对方对自己有好感时表白成功率才高。
鸣蛇巴巴地看着墙上父母的合照,努力回想起童年时父亲是怎么对母亲的。
唉,要是母亲在就好了,就可以告诉他雌性兽人都喜欢怎样的追求方式。
第二天一早,陆岐的房门就被云满满敲响,云满满快速给顶着黑眼圈的大蛇做完精神力疏导后,快快乐乐地催着崽崽下楼。
“快,崽崽,我们去做甜品!”
留下短发凌乱的的陆岐在身后发呆。
很好,他要被自己气笑了。
人家完全没将自己说的话放在心上,自己还失眠一整晚。
等到陆岐收拾好,清清爽爽地下楼,云满满正指导着林叔将奶油抹在蛋糕上:“对对对,就是这样,抹得光滑平整就行了……”
“林叔您不愧是公馆的大厨,真的太有天赋啦!”
林叔被夸得身后的鸟尾巴都要翘起来了:“简简单单啦。”
“满满你这些配方真是太有意思了,看起来就很好吃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 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