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想跟沈一远说话,“沈总不是跟温家的千金约会?”
“什么温家,人温家有的是儿子。”沈一远轻笑,“温岁能置换的顶多就是姜家的资源,再带点温总的疼爱,更何况,她的结婚对象会是你的时瑾洲。”
萧瑾洲神色恹恹,更累了。
她看时间差不多,本要离场,时瑾洲却走了过来,他还在跟旁边的人聊天,走到萧瑾洲的面前,没看她,却自如地将她搂到了怀中,就像他们已经做过了千千万万次一样。
但这或许是在这么多人,这么重要场合的第一次。
他揽着她,是想告诉大家,他们是一起的,动作那样自然。
萧瑾洲笑了下,冷淡地挣脱,不给时瑾洲面子,但也没闹得很难看,只是说:“我要回去休息了。”
时瑾洲很平静,眉眼甚至是宠溺的:“那你先休息吧,我找人送你回去。”
“不必了。”
萧瑾洲走远了还能听到有人跟他调笑:“裴总惹她生气了?”
时瑾洲语气诚恳:“还没哄好她。”
她走路的步伐越来越快,不愿再听,不知道那些人是继续笑,还是会提供一些馊主意教人如何哄人。
第三天则是游船会,南方冬日的冷是渗入骨髓的,这天不谈生意,只是联络感情。
萧瑾洲应酬完了,一个人坐在窗边,裹得很紧,在那吹冷风,她晕船,尽管这船只是在湖面轻轻荡漾。
时瑾洲知道她这个毛病,从游船宴会开始的时候,就注意到她脸色并不好。
他找人拿了药,很自然地推开了萧瑾洲所在的包厢门。
萧瑾洲:“出去。”
他笑:“这个庄园是我的,这艘船也是我的,所以,你在这里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我的地盘。”
第140章 谬论
萧瑾洲不舒服地趴在窗前的桌子上,冷空气虽然寒冷,但是能让她精神起来,也能缓和她胃里翻江倒海的不舒服。
时瑾洲在她身旁坐下,还拿来了温水,跟她说:“不舒服喝点水,不要在这边逞强。”
“不喝。”萧瑾洲不想面朝着他,还翻了个面,朝另一边。
时瑾洲语气平静:“赶紧吃,你跟我生气,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管不顾了?”
“你别出现在我面前,就什么事都没有。”
他耐着性子:“那我已经出现了,你只能忍忍了,你不会比小惊蛰更不听话吧?”
她睫毛轻颤:“你既然不喜欢她,能不能不要总提起她?”
“她是我女儿,我能不提么?”时瑾洲忽然从后面抱起了她,像是抓着一个总是反抗的小孩,更想提溜着他养的宠物,“那你乖乖把药吃了,我不说她了。”
尽管萧瑾洲不期望他的父爱,也忍不住揪心了一下,她没跟小惊蛰聊过,也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有期待过父亲这个角色,但时瑾洲已经足足缺席了七年。
他重新坐了下去,把萧瑾洲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锁着她,竟是趁她不注意,掐起她的下巴,眼眸微微眯起,要把药倒进她的嘴里。
她皱眉,往后躲着:“我自己吃。”
时瑾洲轻笑:“早这样不就好了么?”他手上拿着那杯水,透过杯壁能感受到的温度并不高,正好适合入口,“喝点水。”
他想喂她。
萧瑾洲说:“你把水也给我,我自己喝。”
他没有多想,把水给了她,结果,她只喝了一口,配着药吞咽了下去之后,一转头,就把手里的水朝他脸上泼了过去。
她趁机跑。
时瑾洲脸色沉了下去,他轮廓紧绷,窗户开着,冷空气一直吹进来,泼出去的温水落到他脸上,就成了冰冷的水,他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水珠,额发也狼狈地贴在前额。
他什么也没说,抹了一把水之后,胸口起伏了几下,站起来去抓她。
萧瑾洲下意识地要往外面跑,但他几个大步就抓住了她,咬牙切齿:“你这是在做什么?”
冷水渗透进他的西装,黏腻的感觉并不舒服。
他黑眸沉沉,也有点无力,不知道要拿她怎么办,他无奈道:“你这是知道我不会泼回去了,所以就肆无忌惮地折腾我?”
他故意把冷水往她的脖子上蹭,一点点的冰凉渗透,鼻尖碰了下她的皮肤,她冷得轻缩了下。
“所以你想我怎么样?”他嗓音很低,轻声叹气,“柚柚,你想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萧瑾洲无声地看向了外面的湖水。
时瑾洲这人比谁都清醒:“你不用说什么,你想让我走得远远的,你回来就证明你早就知道你会遇上我,我是什么样的性格你不知道么?”
他让她的反抗成为徒劳。
“你知道我对你有占有欲,想占为己有,就算你很久以前不知道,那三年前你总知道了吧?如果不是喜欢,我又何必千里迢迢去找你,最后还一步步退让,让你留在那边念书。”
萧瑾洲笑了下,当然知道他的喜欢,也知道他对她感情的特殊。
可是,这种喜欢有几分?
“像宠物的喜欢吗?”她讥讽。
时瑾洲眉眼浮现怒意,又生生地压制下去:“宠物?你见过我养宠物么?如果对你是宠物心态,我会送宠物去念书么,会让宠物生孩子么,会给宠物钱么?我要是喜欢养宠物一样的女人,我找什么女人不行?非要找你萧瑾洲?你当你是什么宝贝?”
萧瑾洲语气平静:“我不是什么宝贝,那你时瑾洲又何必这么多年都忘不了?”她幽黑的瞳仁里似乎盛满了真实的疑惑,“你要是还这样贬低人地追人,你觉得被你追上的女孩是受虐狂么?”
她很认真地陈述:“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其实对彼此都很陌生,所以,你现在是想追我,对吧?”
时瑾洲很不想承认这一点,追这个字眼令他不适,他长了这二十多年,身边的女孩来来往往,他就没追过人,自然会有倒贴上来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也包括了之前的萧瑾洲。
他冷淡地开口:“我是挽回。”
他们之前就已经在一起过了,现在只不过是破镜重圆。
“好,那就是挽回。”萧瑾洲看着他的眼睛,“你想挽回,挽回什么呢?你得到过我的爱意,得到过我的身体,甚至我们都有了个女儿,所以,你想挽回什么?”
时瑾洲微微敛起眼眸,不知道她怎么变了,但眉心却一直剧烈地跳动着,心底深处被压制住的怒火也在缓缓地攀升着,下巴冷峻地绷着。
萧瑾洲头还是很晕,她吸了吸鼻子:“挽回也就代表着,我们之前分开过,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对吧?时瑾洲,你是不是不懂得怎么去喜欢人,没有人教过你,你又是天之骄子,习惯了掠夺,却看不见真心。”
“我不需要……”他喉咙口梗着,无法继续把后面的话说完。
心脏如同被无形的细绳束缚住,空气被人夺走,一种莫名的恐慌在身体里慢慢地弥漫,他抱紧了萧瑾洲,想让她和自己挨得更紧密一些,更真实地感觉到她的存在。
“我不在的这三年,你说你一直在想我,不管是哪一种的想念,你总归是忘不掉我,这种难忘,可能是因为爱意,也有可能只是因为你的不习惯。”
“可是,不习惯会持续三年之久么?我们在一起不过四年,可是分开的时间早就超过了四年。”
时瑾洲面容冷峻,手指缓缓地攥紧,他没注意到,他的眉眼笼罩上一层不易察觉的落寞。
原来,他们分开的时间都比在一起更久了啊。
湖面微波荡漾,冷风吹到他脸上的冰水,四肢都有些僵冷,她的眼睛明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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