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雾起身，视线就落在了桌案上的一幅画，只是被遮住了，看不到画的全貌。
只是以大概的样子判断，应是一位女子。
能够让顾以辰日思夜想，把画放在书房的女子，定是顾以辰心中不可磨灭的存在吧？
倒是比从前，花心了许多。
果然，当了皇帝的人，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奢望。
紧接着顾以辰就让暗卫准备好了马车。
但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
马车上，姜青雾放下车帘，敛眸赞许：“大梁到底不如大周的京城繁华。”
“皇后这是想家了？”
“天涯孤客，路无归路，陛下这是非要提及我的伤心事？”
顾以辰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张口想说什么，马车突如其来的颠簸让他止了口。
虽说颠簸不大，但仍让姜青雾往前倒了些，顾以辰伸手将他扶住。
扶的时候没注意分寸，唇竟险些贴上了她的脸。
顾以辰连忙回避，随即皱着眉头，“怎么回事？”
马车也就停了一会，没过多久就重新被拉动了。
暗卫在外边解释，“让陛下和皇后娘娘受惊了，是后车轮前面又多了一块石头，卡了一下。”
“无妨。”
是了，忘了告诉姜青雾这件事情了。
此举顾以辰遇见不止一次两次了，虽说手法老套，但的确每回都能整到不同的人。
上一次同他做马车的还是一位将军。
这群爱捣乱又嫉恶如仇的孩子是真不怕被他这个暴君抄了家。
车里的姜青雾突然就好奇了起来，“陛下经常遇到这种事情？”
顾以辰颔首，“就是一群不懂事的孩子，也懒得和他们计较。”
“谁让陛下名声赫赫，连个马车都能被孩子们给认出来。”姜青雾听着缘由，微微偏过头，用着一种甚是‘和善’的目光看着他，“只是可惜了都是些坏名声。”
明明是笑着的，这话听起来就很像反讽。
顾以辰索性也就接住了他这句阴阳怪气的话，倏地逼近姜青雾，“所以，皇后娘娘可要为为夫正名啊，不然为夫天天被孩子欺负。”
不料姜青雾丝毫未躲，甚至唇角微扬的还凑近了些，姜青雾一垂眸，就好似在盯着他的唇看。
两人离得太近，况且是顾以辰自己凑上去的，一时间都不好意思收回。
半响，“那陛下可要好好地躲在臣妾的身后哦。”
姜青雾本身就生的好看，眼尾即便不笑，也好似春风荡漾，现下如此近的距离……
当时她没有拒绝，姜青雾已经是皇后娘娘了，亲下去没问题吧？
影不是暗卫在外说衣铺已经到了，顾以辰还真不敢保证不做点什么。
他步伐轻快，走在前面没管后面的姜青雾。
想着明明是姜青雾先撩拨的自己，他为什么还突然内疚了起来？
到最后还是放慢了速度，掌柜的见到顾以辰，脸上那表情又笑又害怕的，走到他旁边就要下跪，“陛下？！草民拜见陛下。”
顾以辰扫了一眼店铺里的衣服，看着行如此大礼的掌柜也没管，“你们这里有没有青蓝色调的衣料？成衣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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