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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还藏匿在云端之上,太阳微微冒出尖头来。
光影下,是只羽毛颜色漂亮又稀奇的鹦鹉,它一大早地就唱起小曲了,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好在祁愿洝习惯了有鸟叫声在耳边,并没有被惊醒。
倒是周宴卿还没适应窗台前挂了只鹦鹉,他被吵醒,怀里抱着的人也滚到床边,与他隔了很远的距离。
他往祁愿洝身边挪,重新将人抱进怀中,刚在她脸上亲了亲,准备多亲两口的时候被爆爆揪住了头发。
周宴卿闭了闭眼,重新睁眼时眼底全是不耐。
他大手一握,直接抓住那只屡次坏他好事的鸟。
爆爆也感知到了威胁,刚准备开口叫,却被周宴卿摁住了鸟嘴。
“蠢鸟,我今天要让你知道我多么冷酷无情。”
男人拎着爆爆出了卧室,被福伯碰上,“先生,现在还早,你怎么……就醒了?”
他的视线看向周宴卿手里拎着的鸟,“这是愿洝小姐的宠物鹦鹉?”
“嗯,”周宴卿不耐烦地应了一声,没在理会福伯,提着鸟往花园里去。
福伯:“我的天呐,难不成今早的早餐是鹦鹉炖蘑菇?”
他光是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血腥。
“先生,那只鸟是愿洝小姐养的,可杀不得啊~”福伯心想着鸟死了,周总又要被愿洝小姐赶出卧室了。
还没进花园便听到爆爆的声音。
“干什么呀,杀鸟了!”
“坏蛋坏蛋!”
“妈妈救我,美女…”l
福伯心下一紧,脚下加快速度,“先生,使不得啊——”
他走近才看清周宴卿做了什么。
周宴卿将爆爆吊在树上旋转呢!
福伯松了口气,他拍拍胸脯以作安抚,“先生你别看爆爆碍眼,愿洝小姐教它,你也可以教它说点别的呀!”
周宴卿神色微顿,将爆爆放下来,“站好。”
爆爆东倒西歪,缓过来后又开始对着周宴卿发起鸟语花香进攻了。
“啧,老实点!”他冲着爆爆的脑门弹了弹,“叫声爸爸来听听。”
爆爆扇着翅膀,看那架势要不是因为打不过,它的翅膀可能就扇到周宴卿脸上去了!
福伯在一旁偷偷笑。
“你们在做什么?”
祁愿洝醒来见房里只剩自已,刚伸了个懒腰去到窗台呼吸新鲜空气,就在花园里听到爆爆的惨叫声。
她怕周宴卿把爆爆给宰了,急冲冲地赶到花园,“放开我的鸟,周宴卿你个坏蛋!”
果然,爆爆是从她这学的。
周宴卿捧了鸟过去给她,清早有薄雾,空气还凉,“怎么不披件外套就出来了?”
祁愿洝赶紧将爆爆藏进怀里,就有佣人追出来给她披上厚外套了。
“藏宝贝似的,什么时候能这样宝贝我?”周宴卿给她将外套扣上,硬要牵着她的手一起回去。
祁愿洝没好气地撇嘴,赌气道,“下一世吧。”
周宴卿垂眸,笑而不语。
傻愿洝,这已经是下一世了啊……
030.“我老婆夸外人不夸内子”
今天是祁愿洝回门的日子,上京城的媒体早就蠢蠢欲动,一时间高速路口出口,机场以及祁家都围了群扛着摄影机的记者。
周宴卿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他提前让罗谨在罗氏集团顶层搭了个停机坪。
祁愿洝被他牵着从直升飞机上下来,原本挽好的发髻被大风吹的染上几分凌乱美感。
“愿洝,冷吗?”他细心地给她拂过贴在脸上的发丝,言语中柔情似水。
上京城偏南,常年四季如春。
按理说是不会冷的,可惜祁愿洝身子虚,一年四季手脚冰凉。
即使是在六月里肩头还是离不了披肩。
她摇头,“不冷,我们赶紧回祁家吧,我担心再晚会有记者将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罗谨会心一笑,“放心吧嫂子,祁家门口的记者已经被疏散了不少。”
祁愿洝稍稍安心,“多谢你,玥玥没和你在一起吗?”
说到这里罗谨咳了两声,“那个,在祁家门口被我疏散的记者里就有玥玥……”
祁愿洝有些惊讶,没想到罗谨这么的大公无私,周染玥是娱记,他居然将自已的未婚妻给赶走了?
罗谨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朝周宴卿投去求救的目光,“恐怕我是命不久矣,好卿卿,你可得救救我,我这可是为了你啊卿卿!”
“卿卿?”祁愿洝忍着笑意,眉眼弯弯,“像个女孩名。”
难怪爆爆会直接喊周宴卿叫卿卿,原来是罗谨的功劳。
周宴卿满头黑线,“当年整个宿舍就你最恶心了,也就周染玥看上你这么个花孔雀。”
罗谨还想狡辩,可惜周宴卿直接牵着祁愿洝离开了,完全不想继续搭理身后人。
……
祁愿洝上了车,想到罗谨刚刚的模样惨兮兮的,她红唇勾起,“罗谨蛮搞笑的。”
周染玥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肯定每天都有不同的笑料。
周宴卿眉尾轻挑,轻轻哼了一声。
“我老婆夸外人都不夸内子。”
祁愿洝好看的眉头蹙起,模样不解,“内子是这么用的吗?”
谁料周宴卿还不依不饶了,他凑到祁愿洝身边,语气执拗,“愿洝今天必须夸我一句,不然我就不撒手了。”
“周宴卿,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祁愿洝垂下眼去看他。
男人抬头,在意的是她的容颜姣好,红唇诱他采撷。
周宴卿不动声色地踢了踢余厦的座位,余厦面不改色地升起挡板。
余厦:周总,我懂的~ヅ
“你想……”周宴卿滚了滚喉结,稍稍坐直了身子,“你想对我做什么?”
祁愿洝瞥见他的脖颈有些泛红,立即明白了是他想到了些少儿不宜的事。
不过,周宴卿脸上这既兴奋又期待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我想把你现在的样子拍给罗谨看看。”她淡定地说道。
刚刚还说罗谨是花孔雀,罗谨是明着骚,周宴卿是闷骚!
周宴卿闻言,立马恢复正经,“不行。”
罗谨会笑他一辈子的!
祁愿洝盯着他看了几秒,陡然笑出声,“我发现你在朋友面前的样子倒是挺随和的,一点也不凶。”
那次在周家老宅,周宴卿那阴鸷的模样可是把她吓的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反观傅廷州总是在朋友面前端着总裁架子,他心高气傲,借着傅家的势力在外自居高位,享受着身边人仰望的目光。
周宴卿却难得失神,他回忆起过往,缓声解释,“……我回到周家那年,周家没人看得起我,如果不是罗谨他们这群好友,我的日子该多无趣。”
他眼底掠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悲伤之色。
祁愿洝嫁他为妻,从来不问他有关他父母的事情,也不问他的从前。
她的确不是合格的妻子,因为她不爱他。
“周宴卿,我突然发现你今天穿的这身西装很好看,衬得你特别帅气!”祁愿洝如他所愿地开始夸他。
“是吗?”周宴卿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她在同情自已,却也异常受用。
从前他最讨厌别人拿这种怜悯的眼神看他,可祁愿洝不同。
他渴求她的怜爱。
他要救她,也要她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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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家门口的记者确实少了大半,车辆能正常驶进祁家的大门。
周家的阵仗不小,从早上开始就有人看着天空中陆陆续续地开来数十架直升机。
人还没到,新闻头条倒是先上了。
记者原本还按捺不住想上前采访,但看着浩浩荡荡的名贵车队就偃旗息鼓了。
所以祁愿洝下车时,围观的记者只敢拿着相机拍她,吓的连闪光灯都不敢亮,更别说上前提问了。
祁家人听着外面的嘈杂声安静了,这才出门接人。
还得是周宴卿,一出场就震慑住了这群人。
男人眉弓骨长,鼻梁高挺,生的美人骨毫无瑕疵,脸上透着一股冷峻淡之意。
唯有望向身边的女人时,那双似古井无波的眼底才会翻涌着波涛。
周宴卿的眼神太过暧昧,祁愿洝掌心用力回握住他,“爸爸,哥哥,小麟,我们回来了。”
他顿时回过神,也跟着她叫人。
要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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