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既然人到齐了就进去说话吧,外面风大,一会扑着愿愿了…”
“嗯,谢谢哥。”周宴卿与祁愿洝十指交扣,婚戒在阳光下异常耀眼。
祁愿洝费力想挣脱他的手,一开始周宴卿是不愿的,又怕她伤到,便遂了她的愿。
她挣脱后就像只跳出水面自由鲜活的鱼儿,挽着祁念山的胳膊,家人能让她感受到满满的安全感,“爸,我也饿了,我们快点进去吃饭吧~”
祁麟硬是要凑到祁愿洝身边,“姐,你就撂着我姐夫在后面不闻不问啊?”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撮合呢?“祁愿洝无奈,她怎么看不出祁麟的小心思,“老实交代,在我婚前周宴卿是不是花钱买通你了?”
祁麟双手举起,“我冤枉啊,姐我看人很准的,你看哥就看好傅廷州,这不就看走眼了吗?”
祁念山冲着祁麟使了个眼色,“好好的提他干什么?还想不想让你姐姐好好吃饭了?”
“也对。”祁麟没想到这层,赶紧闭嘴。
……
“周总,坐。”
祁珩对周宴卿的态度倒是比第一次见面要温和多了。
周宴卿解开西装外套的衣扣,在祁珩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男人就简单往那一坐都煞是抢眼,他气质清冷矜贵、双腿交叠,再修身的西装也似裹不住西装之下完美结实的肌肉线条。
“我与愿洝已经领了结婚证,我们便是一家人,哥不必对我这般客气,叫我宴卿就好。”
祁珩亲手给他泡好茶水,像是有几分赔礼道歉的意味在里头。
“好,既然周总开口了,那我今后便叫你宴卿了……”
这个称呼让祁珩不太适应,明明前不久两人还水火不容,如今却可以面对面坐下,心平气和地喝茶吃饭。
“是我眼瞎看错了傅廷州,我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昨天我去医院探望傅廷州,便听见傅母和他是如何贬低愿愿的,那副嘴脸与当年来祁家要求订婚时的样子大相径庭。”
祁珩重重叹了口气,“是我差点害的愿愿与那样的烂人成婚……”
“要不是你在婚礼现场劫婚,我只怕是一辈子难以原谅自已!”
“我如今想起来还是后怕,我不敢去想倘若愿愿真与傅廷州完婚后,她过的会是什么样的日子……”
031.“你答应我去见傅廷州了?”
周宴卿听着他说完,只淡淡应了一声,什么也没多说。
他接过祁珩送来的茶,喝了几口。
祁愿洝在他坐下,离的近了能清晰地看见男人浓而翘的眼睫,鼻梁高挺到令人艳羡。
有一说一,周宴卿生的相当俊美。
之前在大学时,虞颜会在关灯后挤到祁愿洝的床上和她一起睡。ʟ
女生宿舍话题开启一般是八卦,那时祁愿洝和傅廷州正在热恋期,虞颜总是和她科普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比如,以后生了孩子眼睛鼻子会像爸爸还是妈妈多些。
“老公要找帅的,毕竟他什么都能骗你,高和帅是骗不到你的,是吧愿愿?”
“……”
“在想什么?”周宴卿见她出神,旁人叫了她好几声也没有反应。
祁愿洝顿时回过神,目光却从男人的眼眸移到他随着喝茶的吞咽而上下滚动的喉结。
很性感……
祁麟眯了眯眼,目光仿佛看透一切,“姐,你脸红什么?”
周宴卿看着祁愿洝的脸宛若晚霞烧暮,“愿洝是在看……我?”
“我可没有。”祁愿洝故作淡定,率先起身拽着祁麟去了餐厅。
“诶诶?姐,你轻点拽我!”祁麟也不晓得他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姐姐哪来的这么大劲儿!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血脉压制?
这顿饭吃的还算是和谐,没了以往的剑拔弩张。
祁念山让佣人送上新鲜的果盘,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宴卿啊,我有件事想了很久,还是想当面问问你,在你“劫娶”愿愿之前,是如何知晓傅廷州的人品的?”
他作为父亲,自然会对祁愿洝的爱人做出严格把控,不免要查查傅廷州的底细。
但只查到他品学兼优,社交圈子算得上干净,并没查出他从前有过什么失德的事。
祁念山记得很清楚,在傅廷州与祁愿洝婚礼当天,周宴卿见到傅廷州的第一眼就是带着满腔怒火的。
他一直不解,不明白当日周宴卿为何如此笃定傅廷州并非祁愿洝的良配。
周宴卿脸上泛着意味深长的笑,手里在给祁愿洝剥葡萄。
紫色的葡萄光泽诱人,与男人骨节分明的指相配之下倒是格外赏心悦目。
“爸,在我高中时就遇见遇见愿洝了,我爱她,我给她的爱是傅廷州比不了的。”
“至于傅廷州的品行……”
他将剥好的葡萄放在祁愿洝面前,“我看人的眼光还是挺准的,就是单纯看他不爽,没有原因。”
祁愿洝真是受不了他狂妄自大的模样了。
周宴卿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主宰,别人的死活都在他的言语中。
“爸,你别理他。”她拧着眉头,心里还有些气。
虽说傅廷州的爱不像从前看到的那般美好,但祁愿洝不信六年的时光他对自已没分毫爱意。
如今傅廷州的爱被周宴卿贬的一文不值。
那她曾经逝去的六年青春算什么?
在周宴卿眼中那六年就成了个笑话!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祁麟见状,赶紧打圆场,“姐,你别生气,我从前也觉得傅廷州哪哪都挺好的,但这不是没有出现对照组么?”
“如今周宴卿一来,傅廷州算什么东西啊?”
“傅廷州给的那丁点爱意,也敢肖想我姐?”
“更别提这回傅家在外往你身上泼脏水的事!”
他是重回了过去,都是经历过一次的人了,自然不会再让祁愿洝走上一条不归路。
可其中缘由,祁麟又不方便言说。
难道要他承认自已是重生回来阻止这一切的吗?
未免太过荒唐!
祁愿洝起身,她的眉眼间溢出坚定,“不管你们如何说,有些事我必须当面和傅廷州说清楚。”
就算是给自已六年时光一个交代。
无人应答她,只是祁家人将目光都投向了沉默寡言的周宴卿。
他还没说话,祁愿洝那双晶亮的眼眸已经有了薄怒,“周宴卿,我要见傅廷州……最后一次。”
说到最后,祁愿洝的语气中丝毫没有屈服,异常执拗。
“真想见他?”周宴卿拿出怀中的方巾,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手指上的葡萄汁。
祁愿洝语气执拗,“是。”
他朝她勾唇一笑,那笑容竟让人背后发凉,“最后一次?”
可惜祁愿洝并不怵他。
也许是这段时间见过周宴卿温柔的一面,对他的惧怕也褪去不少。
“是我最后一次主动想见傅廷州。”她回答道。
这是她最后一次向周宴卿提出想见傅廷州,她既然已经嫁为人妻,以后便不会再提。
周宴卿凝视着她,脸上依旧是笑着的,两秒过后,他才温声道,“行,明天你可以去看他。”
“你同意了?”祁愿洝的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兴奋,她拉着他的胳膊,又怕他出尔反尔,“你真的答应了我去见傅廷州?”
周宴卿嗓音淡淡,长指点了点果盘边缘,“嗯,趁我没反悔之前将葡萄吃了,给你剥好的。”
他大多时候穿的都很正式,笔挺精致的高级黑西装,雪白的衬衣袖口因为他的动作露在外面,那枚黑曜石袖扣泛着清冷的光。
男人一向矜贵,即使心中万般不愿,也得纵容她这次。
周宴卿确实在赌,他赌她去见过傅廷州后会心甘情愿回到自已身边。
“好。”祁愿洝眉眼带笑,乖乖坐下将他剥好的葡萄吃完。
……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别墅里的佣人都进入午休时间,四下寂静。
祁麟今天没去甜品店,在和温雨烟打电话解释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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