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中毒了?”
陈盼月走过去问紫铩羽。
紫铩羽没有理会她,而是对旁边的侍从说:“去找钰儿过来。”
不一会,侍从回来禀报:“二主子中了蛇毒,余毒未清,昏迷了过去。”
陈盼月听闻,有些惊讶,这蛇毒竟然这么厉害。
紫铩羽再次吩咐:“那让冷魅去给他医治。”
“冷公子已经过去了。”
医术不是她擅长的,该做的她都做了,陈盼月立刻拱手:“在下告辞。”
“等等,”
“本尊需要你运功疗伤,还希望陈姑娘帮忙。”
紫铩羽低下头,脸上都是痛苦难耐。
“好吧。”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陈盼月盘腿坐在紫寒钰身后,运用内力为他疗伤。
他伤得厉害,五脏六腑都受了创伤。
“尊主,剩下的我也无能为力。”
陈盼月说。
紫铩羽脸上已经渗出滴滴汗珠,如玉的额头像是白雪一样发冷,衬得眉间朱砂越发鲜红似血。
忽然,紫铩羽剧烈喘了一声,倒在了榻上。
“你怎么了?”
陈盼月走过去看。
紫铩羽微微掀开沉重的眼皮,上翘的眼尾似有若无地往后勾了一眼,看得陈盼月一阵愣神。
他表情痛苦地挣扎,似乎在忍受什么。
“这样,你在这里休息,”
“我先走了。”
陈盼月说完,迅速退了出去,回到自己之前的房间,闭上眼睛就睡。
这一觉睡得特别悠长,迷迷糊糊中,闻到了一股甜腻的花香。
二日一早,天未亮,窗户外面黑压压一片,陈盼月就醒来了。
只因脖子上感到一阵冰凉。
一把匕首抵上了她的脖子。
“此事,不准与人说出去。”
“否则,本尊一定杀了你。”
陈盼月看向黑暗中的男子,依稀可见他的轮廓。
凌乱长发披散在他的肩头,白色肌肤在冷淡月光下如美玉,别见一份倾城绝色。
“嗯,”
“你说的我都答应。”
陈盼月往后仰着脖子,生怕他稍微一用力,自己就被放了血。
她完全大意了。
昨晚的旖旎像是一个颠三倒四的混乱长梦,她现在脑子里依旧一片浆糊。
她可还没有碰过任何一个男人,没想到如今……
如果是在现代,她肯定要大骂一顿,而现在,她骂不出来。
按照这个世界的观念来看,吃亏的,好像不是她。
而她,并不喜欢与人在这样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发生这种事。
“你若是需要负责,”
“我一定答应。”
陈盼月认真地说。
“哼!”
紫铩羽冷冷一笑。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嫁给你?”
“告诉你,本尊不会委身任何一个女人。”
“你不过是本尊用来解毒的。”
陈盼月听闻,愣了好一会,怔怔地看向身边的紫铩羽。
“你说的对。”
“我不过是顾着你的名声。”
“你若是不在意,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只是不想你将来被人说闲话,我绝不会强迫你。”
“你以为本尊会在乎那些闲言碎语!”
紫铩羽恨恨说完,终于拿走了脖子上方的匕首,陈盼月长长松了一口气。
她以为他和这里的男子一样,有了妻夫之实就会嫁给她,没想到紫铩羽完全不是这种想法。
她并不是想要占他的便宜,白白得这样一个美人。
她对他顶多有些好感,还没有到喜欢的份上,只是像是欣赏一朵花一样欣赏他的美貌。
“本尊不会嫁给任何一个女人。”
“你别妄想我会嫁给你。”
“你只当没有昨晚,没有认识过我。”
陈盼月听着紫铩羽冷酷的话。
不知道该说他绝情,还是别的什么。
他和他弟弟紫寒钰又不一样,紫铩羽似乎不排斥寻常女人,也不是单纯的厌恶,但是他也不想和女人在一起,依靠她。
“好。”
陈盼月点头。
*
沿着熟悉的乡间小路往回走,陈盼月充满了开心。
此时正值深秋,田地里的粮食已经全部收割完毕,只能看见一些玉米茬和疯长的野草,土块。
终于走到家门前,陈盼月抓着铁环扣响了门扉。
“谁啊?来了!”
院门缓慢打开,走出来一个俊秀的高个男子。
男子看见陈盼月,忽然,丢下了手里的扁框,金黄的玉米粒撒了一地。
“妻主!”
“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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