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记者气结:“你怎么说话的?”
“你怎么说话我就怎么说话。”
医生视线在这位记者身上来回扫过,最终在他下半身停住:“如果你要是还有别的说话渠道,那我就不能奉陪了。”
记者被医生的一番话连怼的哑口无言,那视线像是能穿透他似的,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想捂住屁股,反应过来后羞的面红耳赤, 心中愤愤:
‘有这口才,当什么医生,您该去当律师啊,肯定战无不胜。’
“好了,没什么事就散了吧,病人们需要休息。”
医生面色不耐,显然是不想再理会这些闲杂人等。
“我们就是想见见李雪瑶,了解一下情况,不会打扰她休息的。”
有人用起了怀柔政策。
这医生说话这么硬气,搞不好有什么大的背景也不一定,既然如此,倒不如好好说话。
“对对对,问几句话就走,一定不耽误她休息。”
其他人跟着附和。
只要有人能开这个口子进去,其他人还怕不好说吗。
“你们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骚扰。”
医生板着脸,软硬不吃:“赶紧离开,我叫安保了。”
话落,几个安保人员出现在众人身后,本还想赖在这里的记者们只好扛起自己的长枪短炮暂时离开此处。
至于是否离开医院,那就不好说了。
随着记者陆续离开,病房走廊渐渐安静下来,与之前的吵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医生走到了李雪瑶的病房门口,却被一保镖拦下。
“怎么?”
医生挑眉:“现在连医生都不能查房了?”
“您稍等。”
保镖抬手敲了两下门后打开走了进去。
相对于刚才的那一群乱七八糟的人,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明显被这些人尊重。
何况医生刚才的操作也被这些保镖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带着几分佩服。
不过,守在这里这么些天,这位医生他们又没有见过,以防万一,还是要进去通报一声。
“您好,夫人请您进去。”
片刻后,保镖从病房出来,对医生让开了位置。
病房里只有两个人,李夫人罗婉茹和当事人李雪瑶。
在医院花园说要来病房照顾姐姐的李彤彤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医生径直走到李雪瑶的病床前。
李雪瑶半靠在床头,一边脸上缠满纱布,整个人看起来苍白麻木,没有一点儿生气。
“是你赶走了那些记者?”
罗婉茹坐在病床另一侧,连头都未抬,用水果刀削着苹果,看起来很是专心,苹果皮犹如一条细细的长线垂在半空,一点儿没断。
但是是否真的专心,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医生目光落在她旁边的桌子上,那里搁着一个水果盘,上头摆满了削好的苹果,有些因为氧化,已经微微发黄。
“他们打扰到了病人休息。”医生淡淡道。
“我没见过你。”
细线垂落,罗婉茹照例把苹果放在盘子里,把看起来氧化过的拿起来顺手扔在了垃圾桶。
“浪费食物不好。”
医生的眸光随着苹果落在垃圾桶里:“如果您想消磨时间,有很多种别的方式。”
“我女儿的主治医生,护理医师,我都见过。”
“李夫人,这家医院有几千名医护人员,您怎么可能都见过呢。”
“所以,你到底是谁?”罗婉茹又问:“想对我的女儿做什么?”
“我是付文博医生的助理,最近事忙,替他过来看看李小姐,对于李小姐的病情付医生还是很关心的。”
“原来是付少爷的助理。”
罗婉茹的态度一下子就缓和了,良好的豪门贵妇修养体现无疑:“替我谢谢他对我女儿的照顾,还有刚才,也谢谢你赶走了那些记者。”
就算病房隔音,外面那么多记者,怎会不让人厌烦。
“您客气了,李小姐是病人,我和付主任都是医生,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他们会吵到病人的休息,这对病情恢复不好。”
“你倒是有医德,跟着付家的,以后也会有一番作为。”
“借您吉言。”
“你很会说话。”
罗婉茹拿起一边的消毒湿巾擦擦手,对着李雪瑶柔和道:“妈妈和这位医生到一旁说说话,想做什么叫我一声。”
李雪瑶没出声,像尊木偶。
罗婉茹没听到她的话也不在意,起身,走到不远处的沙发边坐下:“这位…您贵姓?”
“我姓贾。”
“贾医生,过来这边说话吧。”
医生在她对面坐下:“您也不要太过忧心,事发突然,医院已经做好必要的安保措施,不会再让他们进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懦弱,瑶瑶这个样子,那群记者围在门口,我却不能出去制止他们。”
“没有,这事换谁都不易招架。”
你说浅了,人家不听,说重了,随时都可以给你捅到网上,说你目中无人,仗势欺人,态度不好等等。
为了搏流量,往往是开局一张嘴,其余全靠编,普通人很难抵挡这些人的唇枪舌剑。
一个弄不好,惹的满身骚。
“作为一个母亲,我可以跟让瑶瑶变成这样的人,或吵,或闹,甚至厮打,连她爸爸都不能避免,什么都能不在乎。但是,作为李氏总裁的夫人,在面对众多媒体时,我却不能。”
“我理解。”
如果作为一个母亲,那么罗婉茹可以为自己李雪瑶豁出一切,但是作为一个集团当家人的配偶,她代表的就不仅仅是她自己,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她去考虑。
“如今的情况,您还是要多看顾好李小姐,调节好心情,才能好好养病。”
“她的脸怕是要留疤了。”
想着换药时看到李雪瑶脸上的狰狞伤口,罗婉茹就忍不住眼眶通红:“接连遭遇这样的打击,连我都接受不了,何况是瑶瑶,我都怕她坚持不下来。”
“活着就有希望,也许没过多久,她就能想通了。”
李雪瑶每天的状态罗婉茹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甚至已经在托人找权威的心理专家了。
但对于医生这种类似安慰的话,还是不由得在心中升起一丝期盼。
“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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