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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干脆,姜绵绵吃了一惊。她吹干墨,叠好放进袖中,低声道:“你信任我,我定然不会让你吃亏。”

谢予赫便笑了起来。

若她有意逃避,行事便不会如此大方,他不起疑心,牵起姜绵绵的手,温声道:“今晚要在这边住下么?”

“还是回去罢。”

于是姜府精心准备的宴席便落了空,偏生姜父只字不敢提,陪着笑送二人出府。

寒夜里姜绵绵穿着大红斗篷,手中拎着一盏小小华灯,将手中信纸悄无声息塞给了门房。

“告诉谢靳宴,”她的声音低柔清甜,已是新妇梳妆,却对从前情郎依依不舍,“我在上京等他回家。”

门房打了个磕巴:“小、小姐。”

“我知道你是他的眼线,”姜绵绵淡淡地说,“去吧。”

不远处谢予赫在马车前等她,见她回来只问:“都安排妥当了?”

“嗯。”她借力上了车,两人并肩坐着,车夫一抖缰绳,便朝着王爷府回去了。

“不管你在做什么,有需要的,便跟我说,”谢予赫捂了捂她冰冷手掌,“不要以身涉险。”

姜绵绵嘴角漾出笑意:“好。”

第22章

来信中谢靳宴将自己的计划大致告诉了姜绵绵,他自然想不到,信件中那个柔情蜜意的女人会是和他一样携带着记忆重活一世的人。

所以姜绵绵已经分析出来,相较于前世,谢靳宴今生的动作要比她曾经猜测出来的还要快上许多。

按照他所说进程,或许用不了一年时间,他便要挥军南下,从漠北一路攻占至上京,直接逼迫老皇帝禅位。

而曾经抢夺过他妻子和皇位的谢予赫,定然会成为谢靳宴的踏脚石之一。

姜绵绵在深夜时也会反反复复回忆起谢靳宴信件中的憧憬,那是他梦中属于自己的大好河山,有她、有冬冬,他语句兴奋地说,我们肯定会生下一个男孩,我想让他做我的太子。

我定不会重蹈父皇的覆辙,将他教养做这个世界上最受宠也最受重视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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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再娶妻,今生只有你一个。

可姜绵绵睡不着,也不相信,她的背脊发寒,彻夜睁着眼看房檐上瞪眼的脊兽。

她在想,为什么谢靳宴可以像是任何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他还记不记得冬冬惨烈的哭喊声,她跪在火盆前灼伤的双手,记不记得因为姜清玥的一句话,冬冬就被剖开的肚腹,流干的血。

他如何忍心,如何安眠,如何还能此番兴致勃勃,计划自己的大业。

这是姜绵绵理解不了的心狠。

她太痛了,也太怕了,赌不起。

身边人在睡梦中发出一声低低的呢喃,或许是怕压着她的肚腹,这段时日,谢予赫睡时都很守规矩,此时却像是感知到她的低落和痛苦,那温暖的大手便搂住了她的肩。

“睡吧,”他睡眼惺忪地拍了拍姜绵绵,含糊道,“哪儿不适么?”

姜绵绵的眼眶微微发红,笑了起来。

“没事,快睡吧。”

她竟也有了困意,就这样安然入眠了。

“所以,谢靳宴现如今已经在漠北养起了私军?”

谢予赫神色微动,剑眉皱起,低声道:“不应该。为何他有此等魄力,又是如何说服那些游牧的塞北人供他差使?”

“大抵便是答应他们,开春时可以割让江南一带,”姜绵绵深吸一口气,“塞北人生性粗犷,玩不过他的心眼。以我对他的熟悉,他……”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谢予赫接上了她的话。

两人一时间都沉默下来,隐隐间,谢予赫明白了老皇帝的心思。

能成大任者必然心狠手辣,仁君仁于对自己的子民,若是异族,哪怕用完杀了,也是有手段的一种证明。

谢予赫竟无法从这棘手的局面中找到破局的办法,谢靳宴既然已经在信中所说,他承诺了给异族开春时的江南,那么说明——

最迟开春,他就会带着大军杀回上京。

如今已是立冬之际,他们时间太过于紧促,谢靳宴定然在上京安插了眼线,此时大肆招兵,他会生疑。

可姜绵绵却说:“招兵很有必要,但是得暗着来。”

他眼眸一亮,霍然抬起头,看向姜绵绵微微蹙起的眉眼。

第23章

漠北。

谢靳宴上一回勒马立于此地时,心中想的是“雪拥蓝关马不前”,可如今他再次站在这儿,却只觉得心胸激荡,无法平息。

他手中攥着那千里迢迢送来的信纸,上面字字句句,皆是姜绵绵温柔的抚慰,只消一眼,他便能闻到京中盛开的红梅、鹅毛般的大雪。

他看到爱人温柔的眼。

苍天怜他,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比起拥有更加广阔的前程和山河,谢靳宴心中想的却是,他总算能够好好保护他爱的人。

他爱的人还怀着他的骨肉,等待他回家。

姜绵绵的信中语调缱绻,说谢予赫对她毫无兴趣,新婚之夜便夺门而出,自然孩子也毫无影响。

这简直就是不幸中的万幸,谢靳宴长舒一口气,催着马头调转回营。

“姜小姐身体极好,二皇子也未曾对她有什么为难,”那门房躬身道,“只是她慧眼如炬,竟一眼识出属下身份,望殿下赎罪。”

谢靳宴微微蹙起眉。

这人是他早买通来保护姜绵绵的侍卫,奇得是姜绵绵一届闺中女流之辈,缘何看出他的身份?

蘸了墨的笔尖在纸上悬了半晌,一滴豆大的墨滴落、染黑,他心中隐隐有不安,却不知从何而起。

思来想去,谢靳宴没有过问,他不想让姜绵绵以为自己在怀疑她,两地相隔甚远,若是因得这毫无意义的质疑起了隔阂,他又能上哪儿哄去?

他换了张纸,惯例写下关切话语,最后隐晦地提了提,若是京中有什么变故,一定要及时传信回来。

虽然京中有人手,但谢靳宴知道,在氏族间流通的消息是普通安插的眼线无法打听到的。

他不舍得用姜绵绵做棋子,却也别无他法。

这封信又落到了门房怀中,他骑上马,一抖缰绳,朝着温暖的上京赶去了。

茫茫雪原中,谢靳宴看了许久那个逐渐变成一点黑墨的背影,转过身。

身后是数以万计的大军。

“太子殿下,”男人的声音粗犷,中原的话讲得不是很好,“我们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快了,”谢靳宴低声道,“我有预感,等我妻子的下一封来信到达时,我们便要整装待发了。”

男人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您答应我们的,可得做到。”

“自然,”谢靳宴道,“中原富庶,地域辽阔,但你要约束族人与军队,进城时切记不可滥杀无辜。”

“我们只有一个目的地,皇宫。”

雪原上的异族,谢靳宴看着男人向往的神色,双眸微微眯起,笑了笑。

信件传到姜绵绵手中时已经是一周之后,在她的安排中,谢予赫已经开始默不作声地攒齐军队人手。

皇子拥有一定数的私军,只是必须要向老皇帝报备,但谢予赫母家的实力本身也不弱,大多数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得罪谁也不愿得罪这嚣张跋扈臭名昭著的二皇子。

第24章

下朝回来后谢予赫的脸色就不大好看,只是他不主动提起,姜绵绵便也没有细问。

一日下来后,他逐渐如常,入夜时分却听见有人着急忙慌地跑进府里通报,姜绵绵搁下筷子,看谢予赫神色平静地擦了擦嘴,握着她的手掌亲了一口。

“怎么了?”

她难得有些不安,谢予赫却笑了笑,温声道:“早些休息,别等我。”

姜绵绵只得点点头。

谁知这一去便是一整夜,直到大雪掩了过门石,谢予赫还未归家。送出去的下人好几拨都摇摇头说皇宫现在戒卫森严,任谁也别想进去。

她心下一惊,站起了身,肚腹有些显怀了,府里下人也看在眼中,吓得赶忙过来搀扶。

“夫人,莫担心了,”侍女轻声细语道,“王爷定然有他的安排。”

心口扑通乱跳,姜绵绵抚了抚胸膛,再次坐下来等消息。

谢予赫母家也派了人来,外男不适合进后院,她起身去迎,对方连忙拱手道:“表嫂歇着吧,我只是来给您送信的,不忙。”

他是谢予赫母亲姊妹的孩子,走得急未带伞,肩上落满了雪,匆匆从怀中掏出一张手信,寥寥数字,确实是谢予赫的字迹。

“勿要着急,好好在家等我。”

姜绵绵知道这表弟也在朝中当值,忍不住开口问:“昨日早朝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大臣参了他一本,说在城外私自豢养军队,恐有反叛之心。”

这罪名沉重,压得姜绵绵腿脚一颤,扶住桌子坐了下来。她镇定片刻,吩咐下人端来热茶,让他坐下慢慢说。

“表嫂已有身孕,莫要担惊受怕,”表弟忙道不必,又转头对姜绵绵说,“哥他有分寸。”

姜绵绵慢慢琢磨过味来。

也是,见谢予赫出门时半点也不惊惶,似是早知这事要发生,他想必早有准备。只是她一时慌了神,不该自乱阵脚。

“圣上态度如何?”

这才是她最关心的,表弟便答道:“昨日早朝尚未发难,表哥是昨夜进的宫吧?父子二人自是要促膝夜谈,当着大臣的面家事又如何料理得清。”

这话让姜绵绵放下心来,招呼他用过午膳再走,他却招招手笑道:“家中有女眷在等,这不是我哥放心不下你,刚下早朝我便过来了。”

她心中一暖,便吩咐人备轿送他回府。

姜绵绵再次期间还收到了门房递来的谢靳宴的信,毕竟已经是三天前的消息,她思索若是快马加鞭,现在上京的风吹草动想必已经在去往漠北的路上了。

心念电转间,姜绵绵转身回屋匆匆写下书信,再次递予门房。

“这次信件急,”她将银两裹着塞进男人掌心,低声嘱咐道,“大人定要八百里加急,当心耳目。”

“多谢小姐提点,不敢当。”门房抱了抱拳,快马加鞭驶离了王爷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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