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错,要不然他叫强娃人家也不应啊。”
“你是说几年前?”康小冠问,“具体是哪一年?”
“那我没问。人家就说几年前。”
“能不能麻烦你再打过去问一下,具体是哪一年?”康小冠说,“这挺重要的。”
老吴点点头,电话又拨了过去,说了一阵,挂了以后说,“具体是哪年真的记不起来了。但是他老丈人是五年前没的。去扛面不是在那之前一年就是两年。”
康小冠说了声谢谢,把这些都记在了笔记本上。
徐歌死后的八年左右,汪庆强被范秋宝找来的人打伤。在此之前,他曾经向刘向莉的父母还有吕坤要钱。他拿着这些钱,去照顾他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建立起来的小家庭。然后大约六年,或是七年前,他曾经在繁星巷的菜市场露面。
徐歌被害案的现场物证里,没有找到汪庆强的生物证据,但被徐歌握在手里的那个钥匙扣的的确确就是来自白马书斋的东西。汪庆强一定和那个肉铺有着某种联系。但是,如果徐歌的死真的和他有关,他为什么会冒险露头,来个故地重游呢?
康小冠坐回警车里,想抽烟,可还是忍住了。跟他一起去的小李显然也有这样的疑虑。他自我解释地说到,“师傅,我在犯罪心理学的书里看见过,有的杀人者就是会时不时地回到案发现场去看一看,这有助于他们重温犯罪过程,‘旧梦重温’。但是呢,绝大部分这样的人的这种行为都跟性有关。汪庆强如果真的杀害了徐歌,如果真的回到菜市场,我觉得也不太可能是去重温去回味的。而且按照徐歌案的现场来看,那绝不是以性为目的的犯罪。一般来说,犯了事的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逃,就是躲,躲得越远越好,可这个汪庆强为什么又出现了呢?那他现在在哪儿?咱们怎么找他呢?”
小李启动车子,问康小冠去哪儿,康小冠说,“去繁星巷市场。”
“那一片儿好像要拆了。”小李说。
“是的,咱得在那之前把有些事了了。”
刚到市场门口,康小冠就感到了市场里的萧条之意。市场外面贴着盖着政府公章的公告。市场门口堆着一堆变形的货架旧柜台之类的垃圾,他从大门里进去,看见不少店面已经拉下了卷帘门不做生意了。有人进进出出的从店里往停在门口的三轮车上搬东西。杜瑞通的肉铺倒还是开着,但店里除了杜瑞通和强碧云以外没有别人。店里的一切看起来都懒洋洋的。
见康小冠进来,杜瑞通赶紧站起来招呼他。强碧云进到里屋里去给康小冠找纸杯子接水。
康小冠没绕弯子,把汪庆强的事跟杜瑞通说了。杜瑞通问他,“你刚才说他去技校的操场那踢球?”
“是啊,怎么了?”
“我以前和徐歌也去那踢过。那经常有一伙技校的娃在那。”杜瑞通说,“说不定我都见过这个汪庆强。”
“那这个名字你有印象吗?”康小冠问。
杜瑞通摇摇头。
“你也没在市场里见过他?”他又从手机里调出那两张画像。一张是按照刘向莉和张明天的描述画的,另一张是按照游四海的描述画的。
杜瑞通看了很久,还是摇了摇头。也许是心理作用,他的确觉得那两张画里的某些东西让他觉得挺眼熟,但他之前就见过康小冠带来的画像,所以现在心底的熟悉之感也许只是基于那之上。那只是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不能实打实地形成肯定的答案。
康小冠从市场里出来,手机响了,看号码是单位打来的电话。接起来以后是法医的声音。
“老康,你让我做的那个交叉对比的报告出来了,你这会儿是不是不在队里?”
“嗯,我在外面呢。是什么结果?电话里方便说吗?”康小冠问。
“结果挺有意思的。具体的情况我可以回头跟你细说,但一句话总结就是,犯下两起案子的是一对父子。”
康小冠站定,“什么意思?”
“虽然是费了点儿劲,但我从徐歌命案现场收集的物证里提取到了一组完整的男性 DNA,然后这个人的 DNA 和在刘氏夫妻命案现场提取到的犯罪嫌疑人的 DNA 有亲子关系。”法医说。康小冠屏住呼吸,认真地听着。
“也就是说,犯下徐歌命案的嫌疑人是犯下刘家命案的嫌疑人的生物学父亲。”法医冷静的声音从康小冠的手机听筒里传来。一字一句康小冠都听得清清楚楚。
“喂,老康,你在听吗?”法医问。
“我在听。”康小冠说,“你等着我,我现在就回队里,你得给我详细地再说一遍。”
他脸色凝重地坐回车里,小李发动车子,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康小冠望着窗外的车流,眼前浮现的却是小巷里,一个男孩向提着药的汪庆强奔去,汪庆强充满爱怜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两个人一起向那扇深不见底的黑漆漆的门里走去。
沙发
杀死刘家的是小王,杀死徐哥的不是汪,是小王亲生父亲,不会是那个姓张的吧,那他还和强碧云结婚
非常好玩的体验,边看可以验证猜想啦。
又没了
悬念拉满了~
有意思,小王居然
张和小王干的?
果然,龙生龙,凤生凤,劣质恶毒的基因是生不出好东西的,和先天劣根性以及后天的家庭教育都有关
真相了呀,应该是肉铺对面的青年小王吧。
但是汪的孩子不是他亲生的阿 是那些强奸的人的 所以不是汪杀了他们
7.
“徐歌案里犯罪嫌疑人的 DNA 是从徐歌衣服领子后脖颈的褶皱里的一粒血迹里提取出来的。他的那件衣服基本上被他自己的血浸透了,再加上当年的技术有限,所以就没能成功提取到嫌疑人的 DNA 样本,现场提取到的只有指纹。但客观来讲,犯罪地点是肉铺,来买肉的客人进进出出的,所以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现场里屋提取到的指纹就一定是犯罪嫌疑人的。但现在有了这个 DNA 证据,就没跑了。”法医说。
康小冠点点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地问,“春溪还有一幢没破的杀人案,零二年税务局家属院的张凤美被杀案。当时被害人被性侵,现场是提取到了犯罪人的 DNA 的。你确定徐歌案里提取出来的 DNA 和这个案子的 DNA 没有比对成功吗?”
“DNA 提取出来了以后,数据都入库了,如果有比对成功的,系统会有提示的。”法医说,“案情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不是完全清楚,但从科学分析的情况来看,这两个案子绝对不会是一个人做的。”
康小冠点点头。他谢过了法医,然后从法医办公室里退了出来。早就过了下班的时间,可他还不想回家,他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来,静静思索着目前的情况。现在手头的这四起案子,游佳被害,基本可以确定是化名王青的汪庆强做的,虽然在抛尸的黑色塑料袋上没有提取到任何的 DNA 证据,但上面的一枚指纹和张凤美案里的指纹吻合。从张凤美案里提取到的犯罪嫌疑人的 DNA 又和徐歌案以及刘氏夫妻被害案里提取到的嫌疑人 DNA 不吻合。也就是说,四起命案里有三名犯罪嫌疑人。而这三个人里还有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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