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反应过来，霎时恼羞成怒，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杯子，一杯浇到他的前胸，然后扭着腰肢消失在了虞信的面前。
瞬间男人的胸前的项链都被湿了个透。
他垂头低笑。
仰头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没过多久，女人便带着一个瘸子和四个小弟出现在了男人面前。
“哥哥，就是他，他刚才欺负我。”女人的声音娇媚又柔弱，听起来确实是楚楚可怜的模样。
瘸子走过去，瞳孔骤然放大，又眯缩成一道精光：“是你？”
男人抬起头，侧过半个身子探出去，用一只手撑起眼皮，声音懒懒的：“你他妈是谁？”
“老子他妈今天新账旧账跟你一起算了。”瘸子举起手指发号施令，后面的四个小弟走上前来夺过男人手里的酒杯摔了个稀碎。
一声炸响，男人才从醉意当中清醒过来，撩起眼皮这才看清了原来是刚才那个女的叫来的人。
“怎么，没本事上了我，就想找人干了我？”
男人慢条斯理得卷起袖子，站了起来。
“想上我也可以，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厕所，你最好给我叫的动听点。”
女人恼羞成怒装作小白兔躲在瘸子后面：“你听听他说的话！”
“上去，把他给老子按了！”
瘸子大手一挥，小弟上去就要按住男人的肩膀，他一个弯腰闪躲，反擒住了小弟的胳膊，然后一个猛摔，小弟在地上扶着腰动弹不得。
后面的人撸起袖子就准备上去大干一番，男人随手拎起一把椅子朝着三个人砸过去。‘’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兴助的不错。”
地上的几个人看着他这癫狂的样子，只敢在地上慢慢蠕动着。
这一下动静不小，薄芮也在台上瞥见了台下的这一角。
她瞬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扔下话筒冲过去扒开人群朝着男人走过去。
攒动的人头，晃动的人影，她在丝丝缝隙里捕捉他的影子。
她扒开人群，看着这张熟悉的脸。
“虞信？”
虞信听见声音看过来，却正瞧着瘸子从口袋里亮了刀锋。
恰好薄芮的这个位置就站在瘸子的前面。
在刀锋擦过薄芮的腰际的时候，虞信猛冲过去，一把拉过薄芮的手朝外面冲去。
两人绕过人群冲出酒吧，虞信看着紧跟着出来的大汉还带着几个小弟也冲了出来，他扔给薄芮一个头盔：“上车！”
打火，车子瞬间虞醒，就像是突然被叫醒的怒吼的猎豹！
它骄傲地高高翘起头颅，轰，一个漂亮的甩尾，只在原地留下一股黑烟。
薄芮看着眼前的男人的后背，黑色衬衣随风翻飞，膨胀的布料里似乎是藏着就要冲出来的翅膀！
依旧是熟悉的烟草味混着淡淡的柠檬香味。
“虞信！”薄芮双手撑着后座。
“搂紧！”虞信看了一眼后视镜，却发现刚才的大汉竟然没有善罢甘休，而是拉上小弟开了一辆金杯紧跟着他过来了 。
薄芮看了一眼身后，立马把手放在了虞信的腰间，紧紧地搂住了。
十二点的淮市霓虹依旧缤纷闪烁，路上的车辆倒是少了不少，嘈杂的人声也渐渐远去，只有炙热跳动的心脏和车子的轰鸣把他们两人包裹在同一时空。
虞信看着就要跟上来的金杯，嘴角上翘，瞬时加大了油门，瞬间黑豹一声咆哮，疯了一样窜出去，只给旁边的车留下一抹黑色的像箭一般的影子！
百里时速，在拐角处毫不减速，一个完美的压弯，虞信的膝盖紧贴着地面呼啸而过！
拐过弯，虞信毫不犹豫地朝着前面的窄巷飞驰而去。
唰地一下机车一个急刹，薄芮狠狠撞在了虞信的后背上。
眼前已经是一条窄的不能再窄的巷子了，甚至跟薄芮梦中的有些相似，她抬头，好像还是那个梦中的暖黄色的路灯。
她揉着鼻子从后座上下来，就这样看着戴着头盔的男人，那个在梦里出现了无数次的男人。
这一刻，时间悄悄地放慢了速度。
薄芮停在鼻子上的手也静止不动了，就这样看着他一步步一点点摘下头盔。
还是原来的样子，鸦羽似的睫毛藏不住一双凌厉的眼睛，三层眼皮堆积出来的凹陷感，怎么看都有一种疲惫破碎。
虞信胡乱地扒拉了下被头盔压扁的发型，抬眼看了一眼薄芮，又掏出一根烟叼在嘴巴里，一边从口袋里摸索火机，却没有摸到。
薄芮从外套口袋里掏出火机走到虞信的前面啪的一声给他点上了。
蓝色的火光同时照亮了两个人的脸。
虞信深吸一口，吐在薄芮的脸上：“现在还学会抽烟了？”
薄芮从虞信手里拿过一根烟也给自己点上：“怎么，学的像吗？”
虞信慵懒得靠在机车上，一发苦笑：“像。”
“但是还是不习惯，不经常抽，有时候画画没灵感得时候就抽的多了。”
虞信拿下薄芮指尖的烟：“现在又不是画画没灵感的时候，别抽了！”
薄芮凑近了虞信，吸了吸鼻子：“你再多抽几根也挡不住你身上女人的香水味。”
虞信灭了烟，闻了闻自己身上：“是吗？下次让她们换点其他的香水味。”
薄芮怔怔地看着他：“你倒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虞信可说不出这样的话。”
虞信抬眸，耸耸肩：“喏，你都说了是以前了。”
在听到以前的两个字的时候，一瞬间，薄芮有点红了眼眶。
对啊，都是以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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