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的位置,近乎雪白的柔韧身躯在水雾中若隐若现。
“哥哥你还在吗?”
乐牙不放心地询问。
“嗯,我在。”
沉稳的声音里夹杂了些许低哑,裴驹浑身僵硬坐在马桶上,深邃的眉眼此时有些失神,修长的手指克制地握成了拳头。
一向帷幄运筹,做事果决冷静的人,此时此刻脑子里混乱不堪。
他头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坐立难安,心绪不定。
玻璃内的人悠闲地哼着小曲,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让外面的人遭受了多大的煎熬。
好不容易,水声停下,裴驹稍稍吐了口气,又听得软挪声音响起,“哥哥,帮我拿下浴巾,我忘记拿进来了。”
要是随便换一个人来,这样的行为必定是妥妥的勾引无疑,拙劣至极的手段,一眼就能叫人看穿。
可这个人是乐牙。
他拉开玻璃门,探出一个湿漉漉的小脑袋,疑惑问道:“哥哥,我好冷呀,你快点帮我一下。”
第105章 在等哥哥呀
眼见着呆坐在原地的裴驹没有动作,乐牙等不及了,赤着身体就要跑出来,刚探出一截白嫩嫩的身体,蓦然被一块白色浴巾裹住。
乐牙眼前一晃,略有些茫然,“哥哥?”
浴巾将他裹得严严实实,温热的,带着水汽的身躯乖乖躺在裴驹怀里,裴驹哑着嗓音道:“担心着凉。”
乐牙晃了晃脚丫子,“我的头发吹不了啦。”
裴驹将他放在床上,从浴室拿来毛巾给他擦头发,擦干了头发,又拿来睡衣递给他,“把衣服穿上,快睡吧。”
乐牙也有点困了,听到裴驹的话,一点不见外地直接扯下浴巾,拿过放在一边的小内裤就往身上套。
裴驹转身的动作很是狼狈,几乎是逃窜似的进了浴室。
乐牙不明所以,哥哥走的这么快是想尿tຊ尿吗?
裴驹把小夜灯留给了他,屋内没有那么黑,一片淡橘色的光晕洒在床头,他乖乖换好了衣服就钻进被窝,好整以暇地等着尼尼哥哥回来陪他睡觉。
室内残留的水汽似乎还带着上一个的温度,裴驹呼吸有些不稳,胸口的心跳乱了拍子,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抹白皙的身躯。
乐牙的身体他看过很多遍,刚到家时,洗澡穿衣,他事事亲为,他知道那些肌肤落入掌心是怎样的触感,软滑细腻,白的发光。
冷水倾洒而下时,裴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卑劣。
秋夜里带着点刺骨的冷意竟然无法浇灭他心底的燥热。
是欲念,也是迸发而出的爱意,在一个个瞬间拧成了一道看不见的红绳,悄悄绑住了他的心。
一个小时后,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出来。
乐牙趴在枕头上昏昏欲睡,裴驹靠近时,他打了个呵欠,嘟嘟囔囔道:“哥哥怎么这么慢呀……”
裴驹坐在床边,轻轻碰了碰他的脸,沙哑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满足,“怎么还没睡?”
乐牙翻了个身,“在等哥哥呀,要哥哥陪我一起睡才行。”
琥珀色的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他忽然皱起了眉头,抬手握住了裴驹的手掌,噘着嘴巴不解道:“哥哥手怎么这么凉,没有热水了吗?”
家里的淋浴系统单独配置了太阳能供热,即使停电了,家里依旧能洗上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不至于让裴驹洗冷水。
裴驹缩回了手,“有的,是哥哥刚才洗了件衣服,一会儿就热了。”
乐牙不疑有他,从来不会怀疑裴驹说的话。
他掀开被子,拉着裴驹躺在床上,还用被子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他把裴驹的手塞进自己衣服里,贴在自己软乎乎的肚皮上,虽然被冻得一哆嗦,还是笑眯眯道:“这样哥哥就不冷了吧。”
昏暗的灯光下,也阻挡不了他眼底的明媚。
是他自身带的光亮,叫人不受控制地想要亲近。
裴驹在心里喟叹:哪能有理由不喜欢他呢。
他抽回了手,还是不舍不得让乐牙有一丝丝的不舒服,反手握住了乐牙软软的手掌,“这样就已经很暖和了。”
第106章 我才不是小朋友
翌日清晨,乐牙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手胡乱地在身侧抓了几把,触碰到了一片细腻紧实的肌肤。
手腕被人捉住,乐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入眼是轮廓流畅的下颌,以及突出的喉结。
他揉揉眼睛,像条毛毛虫一样往裴驹身侧蠕动过去,额头在裴驹怀里蹭了蹭,一头金棕色的小卷毛蹭的翘起,早起的声音没有一点攻击性。
“早安哥哥。”
裴驹隔着被子在他屁股上拍了拍,“不早了,快起床,待会我们要出门。”
乐牙翻身坐了起来,舒展着身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要去哪里呀?”
裴驹拉开窗帘,和煦的阳光透过树荫照射进来,在木质地板上落下一个个斑驳的影子。
“昨天电影里的男主角还记得吗?他是哥哥的朋友,邀请我们去参加他家小孩的生日宴。”
“生日宴……那我们要去买礼物吗?”
肖寒锐是真正的富N代,家中产业遍布全球各地,这种场合的生日宴,除了极少数真心实意的朋友是奔着孩子来的,其余的都是走的人情世故,借此机会发展人脉,真正想给孩子买礼物的倒是没几个。
裴驹微微挑眉,“嗯,那小朋友的生日礼物就交给你了。”
乐牙一个翻身从床上站起来,给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吃过早饭,裴驹先带着乐牙去街上给小朋友买玩具。
肖寒锐家的小朋友是位已经两岁的小公主,乐牙精心挑选,在偌大的玩具店里,挑了一套做工极其精美的芭比娃娃抱着出来让裴驹付钱。
“哥哥,我选好啦。”
裴驹没立即付钱,长腿迈开走进屋内,从橱柜上取下一架小火车放在结账台,乐牙微微瞪大了眼睛,手指攥了攥包装盒,“哥哥,你喜欢这个小火车吗?”
裴驹打开手机付钱,声音里带了点揶揄的笑意,“我不喜欢,但是某位小朋友好像挺喜欢的。”
乐牙脸颊泛起了红晕,不好意思地咬了咬下唇。
裴驹将打包好的小火车放在他怀里,“盯着看了那么久,怎么不拿过来?”
乐牙粉嫩的指头在小火车的包装盒上摩挲了几下,“嗯,嗯,我是大人了,大人不玩玩具。”
“大人也可以玩玩具,”裴驹摸摸他的头,“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小朋友。”
乐牙忽然变了脸色,不太开心地甩甩脑袋,躲开裴驹摸自己脑袋的手,气鼓鼓地说:“我才不是小朋友!”
说完一股脑地跑了,也不等裴驹。
裴驹立在原地,黑曜石般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疑惑。
怎么了这是……
一直到目的地,乐牙都气得没跟裴驹说话,自顾自地抱着小火车,包装盒被他拆开了,手指头在火车头上扣来扣去。
宴会举办在肖寒锐十五层高的阶梯式别墅中,从正门到庭院开车都还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
大约是为了迎合主题,别墅院子装扮的十分童趣可爱,五颜六色的气球、各式各样的玩偶摆放在庭院的各个角落,中心草坪上还准备了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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