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厚实得很,普通的五金门把手镶嵌不完全,所以家中的门把手都是找厂里定制的。
光滑圆润。
外头的月光从窗帘缝隙中撒落进来,光落在门把手上化成一条光线,随着光投射进来的方向不同而晃动。
无论如何变,它本质始终是光线,而自己呢?无论如何上进,在外人看来是过去的张知晓长醒了,知道改变自己。
并不是瞧不上原主,而是张知晓贪心想做回自己,特别是发现自己对周剑豪有感情后。
两人过去商量的离婚就当它是屁话,自己要是靠魅力吸引住周剑豪凭啥离婚?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叹口气。
现在她倒希望离婚,就跟偶像剧里五六年后重逢一样,让周剑豪再次真正爱上自己。
五六年在电视剧里不过一帧黑屏,而在现实生活中得度过二十个春夏秋冬。
自己要怎么说,周剑豪才能明白?
但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完全把原主抛在身后。
她纠结的小脸皱成一块,卷缩着身子背对着周剑豪,悄悄往床边移动,仿佛被全世界抛弃。
“你没睡?”
周剑豪睡意阑珊,仍习惯伸手将她揽到床中间,刚刚被张知晓的动静弄醒,但见妻子睡在身边,自己又有了睡意。
身后的滚烫的胸怀,脖颈间是温热的呼吸。
呜呜呜……
感觉自己跟更难受了。
犹豫一会终于鼓起勇气,小声问:“周剑豪?”
“你真的一直没睡?”对方闷声叹口气,让张知晓翻身面对自己。
“你刚刚的动静是故意吧。”他看清黑暗中张知晓,一双明亮眼睛怯生生看向自己,伸手一擦是润的。
“你到底怎么回事?晚上还好好的。”
说到入睡前张知晓的变化,周剑豪就忍不住为今晚时光咬牙切齿,感到遗憾。
张知晓去洗漱的时候,他坐在床边演习无数遍,怎么亲,然后以怎样的姿势扑倒在床。
本来还很高兴张知晓主动和自己讲了针灸和做生意的事,按道理,两人的关系应该更加亲密,那夫妻生活也应该水到渠成。
他正想说自己的身子无大碍,暗示张知晓时,这女人忽然沉下脸不再主动说任何话。
自己也很纳闷,计划洗漱回来好好问个清楚。
要是自己说错话一定得哄好,她尽心尽力照顾自己这么久,肯定不会让她委屈过夜。
摸着墙壁回了屋,推开门心里一凉,这人竟关上灯。
环顾四周,也就桌上朦胧一团的小台灯给自己留着。
到底说错什么得罪她,竟不顾自己现在是个盲人。
摸索睡下后,耳边是张知晓平缓的呼吸声,嘴边的话被活生生咽回去,那就明早问个清楚。
自己快睡着时候,身边的动静一阵接着一阵,不是叹气就是大力翻身远离自己。
他想问怎么了?可自己实在是太困了。
身上有伤,精神气也不如从前,周旋方小琴秏了自己一大半的力气。
半夜晃动的床边惊醒了他,顿生一股起床气,想翻身远离张知晓,等安静下来后他听见张知晓长长叹气声。
拉长哀叹,太过于哀愁。
她一个讲究养生的人,绝对不会让郁气堵在胸口。
带着想问清楚的想法,周剑豪装作又熟睡过去,冷风灌进被窝里,他感受到张知晓正一点点远离自己往床边靠去。
背部的凉意让他再也无法忍受,所以转身揽过张知晓,让她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有些话我想对你说。”张知晓越是紧张,语气越是冷静。
弄得周剑豪担心她说离婚。
“我不离婚,我眼睛会好的,我又不是看不见,只是看不清而已。“说着抱得更紧些。
拥有至纯感情的男人,自己怎么舍得放手?
张知晓咽回想说的真相,她知道说出来两人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相拥在一块。
“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就不提离婚。”
背后男人身子一滞,刚刚那句话是自己内心担忧,可离婚两字从张知晓嘴里说出来,他还是有些不能承受。
“你是真的想离婚?”他哽咽道。
从初中开始自己就没打过一个哭嗝,现在竟然被一个女人的话给气得想哭。
自己对她那么好,就因为现在自己眼瞎就想和我离婚?难道就不能看在我的家庭上忍受一辈子吗?
他冷笑代替哽咽。
温热的环抱忽然抽离,周剑豪飞快转过身去。
他气得不想再碰张知晓,也想背过身擦干净眼泪。
太难受了!
张知晓的心就是毒针,一根根直往自己的心上扎!
“我没想离婚。”见周剑豪背着自己,张知晓慌张解释。
他是哭了?
见不得男人受委屈,这会儿张知晓哪还顾得上自己忧郁的心情,也不知哪里来的冲动,起身探过身子想看周剑豪到底是不是在哭。
要是哭了自己该怎么哄?
焦灼难安扒拉着周剑豪,对方将头埋进枕头,怎么也看不到。
啪的一声,张知晓打开灯。
她下床绕过去直接走到周剑豪的床前,哆嗦问:“我没说离婚。”
现在屋里最多就五六度,她为了照顾周剑豪飞快瘦下去,抵抗力比之前差许多。
只站了一分钟就连打了三个喷嚏。
周剑豪心疼坏了,探出半张脸不高兴回着:“你赶紧给我上床!”
昏黄的灯光下,张知晓看见他眼下白纱布染上泪渍,顿时心乱如麻,大脑一片空白,主要是不知道如何给周剑豪道歉,哄他开心。
床边的人影还没动。
周剑豪拉过她的手,凉得很!
他脾气比刚刚还大,管不了那么多直接翻身起身,拉着张知晓就往床上靠。
张知晓的膝盖差点磕到床沿,吓得周剑豪立马松了手。
这会也不敢催了。
“我先去关灯。”
张知晓去她那边关了灯,但是没有上床,只听见她的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拖鞋哒哒甩在木地板上,忽然间雪花膏的香味就落到自己鼻前。
第60章 吃饱的鹰
寂静的夜里听见两人长长短短呼吸声,周剑豪只是愣住一分钟,欲望让他做出决定。
翻身压下,掌心的茧摩擦在细嫩的肌肤上,惹来一阵颤栗。
衣衫成了彼此的阻碍。
张知晓害羞闭上眼睛,可想到这会是在黑夜里,他也只能听不能看,便睁开眼睛看细细打量周剑豪半露胸膛。
伸手垮掉男人的睡衣,完美的上半身在黑色中与月色交相辉映。
两人无师自通都寻觅彼此敏感。
张知晓如鱼tຊ儿扭动身躯,觉得屋里的温度越来越热,她受不了推了推周剑豪的胸膛,周剑豪愣在原处温柔看着她。
“怎么了?”
这叫自己怎么说出口?
不行了?
受不了?
自己就是一只熟透的虾子,闷头卷缩在周剑豪怀里。
不说话就代表可以继续,周剑豪笑出声又俯身向下。
他温柔试探最后一冲而入,顺势咬住女人扬起脖颈,又摸索向上吞掉张知晓的呻吟。
屋里热浪一浪高过一浪,张知晓随着热浪不停翻滚,朝上朝下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最后嗓子都哑了,说要喝水。
周剑豪下床给她倒杯水,递过去的时候又收回来,自己喝了一口俯身上前给张知晓喂了进去。
张知晓累得手脚耙乱,脑袋也是一阵浆糊,震惊周剑豪的举动,但还是听话咽了下去。
喝完后捂住脸蛋缩进被窝里,嗡声说着:“关灯睡觉!”
周剑豪像是吃饱的鹰,满足喝光剩下的水,然后赤裸进了被窝。
第二天,张知晓不敢出被窝,闹着让周剑豪先出去。
早饭已经收拾了,厨房里给两人温着粥,张嫂见两人下楼进厨房给两人卧了两个鸡蛋。
让张嫂再忙活,张知晓多不好意思,张嫂笑着擦着手,她从看见张知晓的第一眼开始就喜欢这个姑娘,脸蛋圆如银盘看着有福气。
而且前两天听赵青凤说,张知晓会医术,她一直不好意思提这事。
今天借着早午饭的事,她说出口。
张知晓:“您是哪里不舒服?”
一有病人,张知晓就没心思吃饭,侧身让张嫂坐到自己的身边,要是手上有个本子,估计得边记边问。
“胳膊肘抬不高,最近老是觉得后脑勺晕沉沉的,像是有朵棉花堵在这里。”她反手指着自己的脖颈,确实能看出手臂僵硬,动作不是很灵活。
张知晓上手捏了捏,手臂上的筋确实僵硬,等会扎几个穴位看看。
“我等会给你看看,后面可以泡些药酒,定时在手臂上抹上药酒,一点点打圈按摩。”
说着,她起身按了按张嫂的后脖颈。
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稍稍用力再按一下,这一下差点让张嫂跳起来。
“晕!”她赶紧撑着桌子,不然偏偏倒倒总感觉会摔倒在地。
“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
被她严肃表情吓到,张嫂一下不知如何回答。
张知晓的语气让周剑豪眼皮跳了两下,目光看向张嫂的后脖颈。
张嫂是家里老人,之前父亲挨批评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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