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昭昭捡回了宝贝蛇鳞,重新戴在脚踝上,路过烤鱼的棕山的时候,还有点生气。
曲昭昭哼哼道:“太过分了,讨厌你。”没经过她的同意,随便扔别人送给她的礼物,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棕山撇了撇嘴,一个流浪兽的鳞片这么宝贵,要是他长了鳞片,一定给昭昭偷偷换了。
棕山讨好的把烤好的鱼肉递给昭昭,装受伤是为了昭昭心疼他,可不能让昭昭天天委屈的吃鱼,他明天就偷偷去打猎。
曲昭昭又哼了一声,接过鱼吃了一点,在她这里,生气和吃饭是两回事。
棕山还没醒,她拿着桶去河边,今天也吃鱼,她还拿了一个木刺,就用这个叉鱼。
鱼儿毫无所知的游着,她屏息凝神,看中一条黑色的大鱼,猛地刺下去······刺了个空。
没事,哪有第一次就成功的,再接再厉。
突然,正要再刺下去,手里的木刺就被夺走了。
刚要生气是谁,就看到了一脸欠揍的狮缺,好像刚才不是他干的一样,但······曲昭昭也不敢和他对峙就是了。
狮缺抱着胳膊,一脸的幸灾乐祸。
毛绒绒的狮子两只耳朵,一个破了,另一个在阳光的照耀下,金灿灿的,尾巴尖上的毛球一甩一甩的,昭示着主人的心情不错。
兽人人形的时候,也会露出耳朵和尾巴,保持敏锐的听觉和身体的平衡。
“呦,老远就看到你弱叽叽的抓鱼,怎么棕山是断手了还是断脚了,要你亲自找食物?”
曲昭昭后退了好几步。
怎么就遇到这个煞神了,这里离狮族部落也不近啊。
真是晦气。
她也不管地上的木桶了,转身就要跑,虽然觉得跑不掉,但还是要挣扎一下的,果然没跑出几步就被揪着衣服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又没有得罪你,你就不要欺负我了,行不行?”
狮缺转了转耳朵,这话就不爱听了,他怎么就欺负她了,要不是这几天她总往他脑子里钻,他至于专门在这堵她吗?
“你错了,我今天可是来帮你的。”
“鱼有什么好吃的,想吃什么随便挑,只要你求求我,我就给你弄来。”
曲昭昭不想求他,昨天他还差点杀了棕山,她才没有那么没骨气,她讨厌死他了。
曲昭昭小声道:“我不要,我就爱吃鱼。”
狮缺眯了眯眼睛,从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雌性,不过,他有的是办法治她。
“你刚才说什么?”他压低声音,浑身都透着危险。
曲昭昭心里一怂,很识相的改口,她还记得狮缺把雀云拍地上的样子。
“求求你了,狮缺,我想吃鱼。”
狮缺有点不满,没出息的雌性,就喜欢吃鱼这种难吃的东西了。
要是她是他的雌性,一定给她捕最好吃的猎物。
不过,看在雌性都求他的份上。
曲昭昭刚眨了眨眼睛,狮缺就把几条鱼甩了过来,在地上“劈里啪啦”蹦跶。
这鱼比木桶都大了,她怎么装回去啊。
狮缺嘴角弯了弯,显然想到这个问题,小雌性细胳膊细腿的肯定提不动。
“再求求我,我就帮你带回去。”
曲昭昭明白了,狮缺一定是故意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跟她回去啊,难道是为了弄死棕山?
那她一定不能让他跟着了。
“我不用,这鱼我不要了,送你吃好了。”
说着她提着木桶想走,可狮缺挡在她前面,一副无赖的样子。
“这鱼本来就是我的,今天非得让你求我才行,否则别想走。”
曲昭昭胸口起伏不定,不知道狮缺发的什么疯,好,想让她求他是吧,说句话又不会少块肉。
“我求求你了,好了吧!”
“我不要你的鱼了,你也别跟着我。”
她的语气不是很好,本来挺能屈能伸的,但狮缺总能让她破功。
狮缺脸色黑了,冷冷道:“你信不信,等会你得求着我跟着你。”
曲昭昭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像你这样有雄心壮志的狮子,为了打败狮王一定很忙吧,怎么能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呢?我不忍心的,希望你能早日打败狮王,成为最厉害的新狮王。”
狮缺脸色由阴转晴,他捡起地上的鱼,又打了一桶水提着,往棕山的洞穴走,见雌性在后面磨磨蹭蹭的,他道:“快点。”
曲昭昭本来是怕他找棕山麻烦,但看到狮缺对棕山的巢穴熟的很,根本不用她带路,只能跟着他了。
“其实我不怎么忙,晚上忙点,把狮王的簇拥打服就行了,对了,反正现在棕山也废了,你来找我吧。”
曲昭昭听着听着就咬牙了,瞧瞧他说的什么话,怎么就没一句中听的。
而且,她为什么要找他,为了被他骂吗?
狮缺没听见回应,回头道:“听到了没,明天就来找我,狮族的路你认识。”
曲昭昭吐出一口气,强挤出笑脸,敷衍道:“好好······”
两人很快就要到棕山巢穴了,狮缺停下了。
“一股熊味,臭死了,我就不去了,你自已进去吧。”
曲昭昭倒是没闻到熊味,明明棕山是很爱干净的熊,比狮缺干净多了。
不过,今天的狮缺好像也干净了,脏兽皮裙已经换下来了,头发和脸也干干净净的,锋利俊朗。
人模狗样的。
“啊,那我进去了,再见!”她刚要拿鱼和木桶,狮缺摇了摇头,没有给雌性鱼。
因为他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气。
“鱼不好吃,刺多,雌性吃了会有危险,不给了。”
曲昭昭忍了,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死狮子,臭狮子,耍她很好玩是吧!
诅咒他一辈子单身,永远当不上狮王,被所有的兽人嘲笑。
怀着满肚子的气往回走,巢穴却被挡住了,是一头长毛猎物,有小象那么大。
这是谁打的猎物啊?
曲昭昭绕过猎物进了山洞,棕山依然躺在床上睡着,她推了推他。
棕山‘悠悠转醒’,一脸惊喜道:“昭昭你终于回来了啊,我好想你,下次我们一起去打水吧。”
“不要,等你伤好了再说,院子里的猎物是谁打的啊?”
棕山心虚的看了看天,然后道:“不知道啊,可能是我父兽送来的吧,也有可能是我哥,不管这些,吃了再说。”
其实是他趁着昭昭去打水,偷偷去山里猎的,他的伤口都结痂了,基本上不影响捕猎。
但是,昭昭每次给他上药都很心疼他,他想让她再多几次,这样的昭昭实在让他太喜欢了,嗯,虽然比不上交配就是了。
曲昭昭拿了草药糊糊,走到棕山身边,他腰间最大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她轻轻敷上草药,可不小心力气大了点,结的痂被蹭掉了。
褐色的结痂掉落,下面是已经长好的肉,她往下看,果然腿上和其他更浅的伤,连痂都没了,新肉长得很好。
棕山也看到了,心里咯噔一下。
糟了,这几天他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把长好的结痂碰掉,可追逐猎物的时候忘了。
曲昭昭不是傻子,这伤早就好了,棕山在演她。
可是,兽人也太夸张了吧,这才第三天,伤就好了?
棕山小心翼翼道:“昭昭我错了,我可以解释。”
这些兽人都见她好欺负是吧!狮缺刚溜完她,棕山又演她,加上前天扔她蛇鳞的事,新帐旧账。ʟ
曲昭昭心情一点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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