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荣哥,你跟随大家多久了?”徐淼好奇地问。
“记不清了,太久了吧,在这梨园待久了,对时间已经有些模糊了。”
“梨园,是什么样的呢?”徐淼仿佛只是单纯的无聊询问。
“梨园以前,”阿荣皱起眉头想了下:“以前的梨园很不好,如果是那时候的你,一定不会喜欢这里,是大家慢慢的成为当家花旦以后,风气才好了起来。”
“那时候啊,恐怕像你这样的傻姑娘都过不下去,”阿荣笑了一声:“以前,也有一个和你一样的傻子,”他声音有些淡下来:“后来,她再也没有出现过。”
徐淼隐约觉得他说的人是罗轻果,还不等她仔细想,就听阿荣又说:“还好,大家后来也算得偿所愿了,想必,那个小傻子泉下有知,也会开心吧。”
有人叫阿荣,他就叮嘱了徐淼几句离开,此时,微开的窗户那里,徐淼仿佛察觉到有一股视线的窥探。
她目光落过去,那股视线反而越发强烈了起来,徐淼撑着下巴,缓缓露出一抹无害的笑容。
还苍白的小脸格外的柔弱,整个人雨打芭蕉一般,显得弱小又无助,病歪歪的坐在那就让人觉得好欺负。
感受到那股窥探的目光越发火热。徐淼不动声色的关上了窗户,秘密好像要靠近了呢。
她微微勾起嘴角,唯一的变数就是苍术这个崽种,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丧心病狂到夜晚出来,为了杀自己还真是下血本了。
胸口还有些闷疼,徐淼恨的咬牙,让他逮到这个人,一定会不择手段给他弄死。
此时,梨园老板的院子里,井叔汇报完,就低着头不做声了。
“你说,罗衣带来的那个丫头,像不像她?”老头突然开口,嘶哑的声音听得人耳朵格外的难受。
“不像夫人,夫人的一切,都是独一无二的,”井叔沉默了会儿才回答。
“嗬嗬,”老人动了动身子,大口的喘了会儿气:“是啊,阿檬怎么是外人能比的,罗衣出去了?”他古怪地笑了。
“是,昨天晚上走的。”
“好,好,好,再给我一点时间,很快一切都会结束了,”他面色红润了起来:“只要他按照我的路线走……”
第185章梨园21
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费力的想要站起来,最终还是跌落在了凳子上,面对无数只手的拉扯,他显得格外的痛苦,扭曲的面庞透出几分狰狞。
井叔小心的扶住他:“苍术昨天出动了。”
“哦?为了那个阿淼,”老板的喘息有些粗重。
“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罗院也没有动静,”井叔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不用管,只要我们的计划照旧进行。”他压下呼哧呼哧的喘息,眼神里布满阴狠。
徐淼终于能下床了,她拉开门出去,就看到守在她门口的两个婆子:“阿荣哥去哪了?”
“哎呦,阿淼你好了,听阿荣说你生病了,严重不严重,”一个婆子望着徐淼,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徐淼摸了摸口袋,面色微微变了一下,桂花的香变淡了。
【厨房里的肉类发出了腐臭味,院子里的人好像被感染了,他们分辨不出正确的味道,容易把你当成食物,请注意隐藏自己,新鲜的血肉是让人犯罪的最大诱饵,桂花的香可以遮挡住一切不同的味道。】
索性还有点香味,暂时能够压住他们的念头:“我想去走走,麻烦你们守着我了。”
“欸,应该的,要不要我们扶你?”
“不用了,”徐淼摆手拒绝:“我就去后面转转,不出这院子。”
“行,那你小心些,我们就在门口,有事你就叫一声。”
徐淼轻声应下,慢悠悠晃到了后院,秀秀钻出来:“淼淼,为什么不让我去帮你拿吖。”
徐淼笑了一下:“你忘了,桂花竟然能够阻挡它们的嗅觉,那对你应该也是有害的。”
秀秀想了想,自己好像确实闻不到桂花香:“那好吧,哎,又是秀秀没用的一天。”
徐淼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我们秀秀可厉害了,谁能把死人救活啊。”
“秀秀一定是淼淼最大的金手指!”秀秀仰起头。黑漆漆的眼珠子里都是坚定。
“那当然,”她捧起秀秀,眼底浮现出温柔。
重新回到那个院子,桂花树已经倒在了地上,桂花四散地落在地上,徐淼蹲下身子,摘了几朵放进背包里。
背包里有定格作用,她多备点,免得那天这里的桂花就没了。
摘够了桂花,确定不会突然断掉以后,这才扶着一旁的柱子起身。
看了眼那座枯井,由于罗轻果的离开,井里的怨气已经渐渐消散,唯有一点点还徘徊在那里。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徐淼不再停留,慢吞吞出了院子,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就坐在了一旁回廊处。
随后一个穿着灰衣的中年男人出现,是那个井叔。
“你是阿淼?”井叔停下动作,眯起眼睛看了会儿。
徐淼抬起头,腼腆的笑了笑:“是我,您是?”
井叔往前走了几步就极为有距离感的没有靠近:“我姓井,罗衣他们都唤我井叔,你也这样叫吧。”
“井叔来这里是找大家的吗?”徐淼抿起唇瓣笑。
“不是,我是来找你的,老板说你是个很有本事的丫头,这院子里外来的那些人都死光了,就剩下你一个了,就想着带你过去问问话。”
【梨园近来不太平,请待在罗的院子里别出去,它们进不来。】
【涣散的人心开始躁动,它们无法进入罗衣的院子,总想着引诱你出去,你最亲近的人,不会出现在这里,切记,你只是一个人,不会有人让你出院子。】
想起规则上说的话,它们进不来,不会有人让你出院子。
不会有“人”让你出院子,它们无法进入,可这位井叔身上并没有诡气,看起来就是一个充满血肉之躯的活人。
徐淼垂下眼睑:“抱歉了井叔,我昨天晚上遭罪了,今天这身子恐怕坚持不了走这么多的路。”
井叔眼睛闪了闪:“无妨,我背你过去。”
徐淼内心冷笑,出去还能活,这不立马原地暴毙你跟我姓。
面上依旧弱不禁风:“咳咳,井叔,我答应大家,在这院子里不出门的,您就别让我为难了。”
“井叔,我找您半天了,您怎么在这里啊,”阿荣急匆匆赶过来。
“阿淼?你也出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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