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再一次陷入沉默。
宋卿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死了?”
众人呆呆地看着她。
老大怎么会是这个表情,而且还没问飞龙的情况就说他死了?
只有谢听晚最了解她,她立马接道:“没有,他还活着。”
宋卿月面无表情地道:“成植物人了?”
众人无法置信地看着宋卿月。
老大这是怎么了?怎么对他们这些兄弟也用这种冷到极致的话?
依旧只有谢听晚最懂她,“月月,他不是完全脑死,还有机会的。”
“嗯,我知道了。”宋卿月木讷地点点头,“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不等其他人有什么反应,就自己推着轮椅出去。
推到门口时,宋卿月似乎是刚想到什么,顿了下,问道:“飞龙在哪间病房?我空了再去看看他。”
“就在隔壁。”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她继续推着轮椅往外。
众人追到了门口,就见她一步也没有停留,甚至眼神都没看去看飞龙的病房。
众人看着她这冷漠的背影,明明该骂她无情,但最后都是心疼。
一开始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但现在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谢听晚在周楚瑞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或许是因为宋卿月,又或许是借着宋卿月发泄着这几天的情绪,因为自从周楚瑞苏醒后她就再也没有哭过了。
周楚瑞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没有说话,胜似说了一肚子话。
他哪里不明白,他的晚晚这几天都在装坚强,为的就是让他放心。
真是个小傻瓜。
傻得他都有些不舍得放下了。
——
十二点,宋卿月依然没有任何睡意。
半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眼睛已经看得干涉,但她依旧死死地睁着。
谢听晚在客厅里守着她,忽地门外响起开门声。
靳临封冷着脸走进来,“你怎么在这。”
谢听晚很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别进去。”
靳临封没有听,谢听晚直接拦住他,“飞龙和阿瑞的事,她都知道了。”
宋卿月回病房没多久,谢听晚就调整好情绪过来了。
从得知真相到现在她一直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口饭都不吃,甚至她求她吃一口时,她只是永泪眼婆娑的眼睛看着她。
“听晚,我难受……”
谢听晚顿时就憋不住了,眼泪哗啦啦地流,哭干了也继续哭。
两人抱着哭了好一会儿,哭累了,谢听晚还会趴在宋卿月身边的睡一会儿,但宋卿月从始至终都没有合过眼。
后来,谢听晚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她,便坐在客厅等她。
听到宋卿月知道周楚瑞和飞龙的情况后,靳临封冷着脸越过谢听晚往里走,步子迈得极大。
谢听晚追上他时,他已经打开了房门。
两人同步抬眸看去,只见宋卿月靠在枕头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窗外的风景。
柔黄的灯光打在她无喜无悲的脸上,仿若在照一具只剩下温度的行尸走肉。
“别看了。”
靳临封沉着脸走进去,在谢听晚要跟上前,“砰”一声将门带上。
谢听晚碰了个鼻子灰。
她揉了揉鼻子,望着紧闭的房门,喃喃道:“暂且再信你一次吧!”
如果是以前,不用靳临封她也能好好陪在她身边,但现在……因为周楚瑞她自己也无法控制好情绪,所以她选择默默陪伴。
宋卿月坐在那里,靳临封走过来挡住她看窗外的视线,她的眸光依旧没变,甚至连眨一下眼都没有。
她平静地推开靳临封,他纹丝不动,她就使劲,即使伤口上的鲜血渗出,她也没有眨一下眼睛。
“月宝。”
靳临封有些心疼地喊她,见她双眸依旧没有变化,心硬了硬,再抬头时眼底多了些冷漠。
“你到底想干嘛?”
他冷着脸狠狠地抓住她的肩膀,低声喝道:“你这样他们就能好过来吗?不会的,你这样只会让他们更自责!”
“看到谢听晚了吗?她也难受,但为了不让你难受,她深深忍下了所有,你现在是在干嘛?想让所有人陪你难受吗?”
在他眼里,周楚瑞和飞龙这样他一定会狠狠的报仇,但以这种虐待自己的方式大可不必。
闻言,宋卿月的双眸终于有了生机,她心尖微微一颤,猛地抬头看他,像是要辩解又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她难过所有人都会陪她一起难过。
可是就因为这样,她都不许难过了吗?
她就应该做那个坚韧的老大,一点情绪都不能漏的老大吗?
为什么?
她也有血有肉,她也有爱她的家人,她也有比生命还重要的朋友,她为什么就不能真情实感地难过呢?
做老大就一定要把所有情绪憋在心里吗?凭什么啊?
靳临封站在她跟前,望着她眼里的血丝,本来觉得她不没必要露出难过,但此刻也有了感同身受的感觉。
他放缓了语气,沉着脸道:“我为替他们报仇的!”
除了让狼爷和那群卧底生不如死,他还会让和他们有关系的人一并感受!
“不,这件事我要自己来!”她一字一句道,眼里是压抑不住的坚韧,“你敢有其他动作,我会直接杀了你!”
“好,我知道了。”声音是冷漠散去后的温柔。
靳临封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默默地看着她。
“救人的事开始了吗?”
宋卿月面无表情地问道。
她没有特意提及狼爷两字是相信靳临封和她的默契,他能明白她想问的是什么。
第四百零九章真的难受
闻言,靳临封翘着的二郎腿缓缓放下,有些求夸奖地说道:“已经安排人把他带出去了。”
“飞龙还有亲人吗?没找到的也算。”宋卿月又问道。
“没有,一个都没有了,我认识他时他已经是个孤儿了。”
靳临封心里仿佛有种说不出的酸涩,飞龙是第一批跟着他做事的,他出事,他心里其实也受不了。
可他只能压下这种难受和苦涩。
因为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在有限时间内完成他最后的遗愿。
他用力攥了攥手,压下心底起伏不定的情绪,但声音还是带着一丝丝苦涩。
“五年前的夏天,他找到了被拐走的妹妹,只不过找到时他妹妹因为买家故意拖延治疗,已经没几天日子了他才过了两三天有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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