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政委,她,还说什么了吗?”谢淮然呼吸有些僵硬,头垂的更低。
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整个办公室静悄悄了好几秒,才听见曲政委的声音响起。
像利刃,扎进谢淮然的心里:“她说,放手是一种解脱,你们都没有错,只是不该困在原地。”
第17章
出了政委办公室。
谢淮然回家的步伐变得格外的缓慢,曾经家里会有一个做好饭菜等自己回去的妻子。
可如今,什么都没了。
警务员小江匆匆赶来:“季营,现在回家吗?”
谢淮然浅浅点头,又缓缓摇头:“我去办公室一趟。”
小江尊敬的点头,又离开。
灰暗的办公室里,炽色的灯光亮起。
谢淮然站在门口,忆起那日江月在等办公室等自己时,脸上苍白却又掩饰着自己的笑容。
他识人这么久,怎么就瞧不出来她的不对劲。
她就站在自己放日记本的面前,自己却根本没有察觉到。
谢淮然慢慢森*晚*整*理走近。
从底下的柜格子里掏出那个小小,已经落了灰的樟木箱子。
这还是陈袅袅送给他的。
结婚后他怕江月发现,到时候和自己吵起来,误会才放到办公室积灰的。
他自己也有三年没有打开过了。
“阿茵,你怎么什么都不说?”谢淮然捻摸着没有上过锁的箱子,眼眶逐渐红透。
打开的那瞬,里面弹出一张纸,崭新的很。
谢淮然愣了下,疑惑伸出手拿出那张纸。
再往里面一瞧,躺着的那本发黄的日记本,上面的署名还是十年前的自己名字。
谢淮然将那张折叠了几层的纸缓慢撑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眸子里满是紧张。
纸很新,还是自己办公室经常用的办公纸。
是最近才放进去的。
纸撑开,是一封简短的留言。
谢淮然,我刚刚发现了你和表姐的秘密。
我知道了你们的过去,也知道无法将这份错怪在你的身上。
可你为什么要娶我,还不告诉我你心里的人是表姐。
若是告诉我,我绝对不会答应嫁给你的。
你什么时候会告诉我?
或者说,你心里有我吗?
短短的六行字,直戳谢淮然埋藏在心里的秘密。
落款的日期是农历腊月十五。
正是那日她因为姜嘉瑞吵架闹离婚的事情来找自己。
原来,她是那天发现的。
谢淮然攥紧纸张,抱着头坐在柜子前,他的心跳的格外的快,是对江月止不住的歉意。
一行清泪落下,月光透进屋子里,落在他的脸上。
显得凄凉。
“阿茵,我真的错了,你别走。”
“你是怎么将那封留言放进办公室的,你怎么确定他一定会打开那个箱子。”江月躺在床上,脸上写满了虚弱。
但疑惑的神色却一直没有消失。
“先把药喝了。”浅浅的声音传来,轻巧的身影坐在床边。
脸上写满了淡然的表情,好像胸有成竹般。
“你先告诉我。”江月推开那碗药。
床边的人顿了顿,嘴角一弯:“身体好了才有功夫纠结这个事情。”
“你想让他后悔,那就听我的。”
江月一怔,表情陷入沉默。
谢淮然会后悔吗?
她想不出来他会为自己后悔的样子。
江月自嘲出声:“但愿如你所愿。”
床边的人轻笑出声,伸出手揉了揉江月的头:“江月,你真傻。”
江月接过药碗,小鹿般精明的眸子只剩疲惫:“是啊,我真傻。”
若是聪明点,就应该直接去广州,还非得去拿什么衣服。
那人摇摇头:“所以,他就应该受到良心的谴责啊!”
第18章
第二日。
谢淮然找到警局,拜托他们找江月的踪迹,有消息一定要及时的通知。
“您放心吧,您夫人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警察冲着谢淮然经历。
谢淮然浅浅颔首:“谢谢。”
“老大,这消失都不够24小时,怎么找啊?”说话的警察身边凑过来徒弟,好奇地问。
警察瞥了他一眼:“没点儿眼力见,这可是部队的人。”
“人家要找人,咱们难道还能拒绝不成?”
“当然是等24小时之后再发起寻找啊!”
徒弟撇撇嘴:“那不就耽误了吗?”
警察摇头,耸肩:“那能咋办,上面的规定是这样的。”
火车站。
谢淮然找到昔日的好友傅京州,他退伍后被安排在铁路工作。
“放心吧,我会传达下去的。”傅京州还没结婚,一心扑在工作上,听见谢淮然说的话后,更加排斥结婚这种事情了。
“拜托你了。”谢淮然的眼里都是红血丝。
但傅京州也没同情他,只是缓缓道:“人我会替你看,但你这是活该的。”
谢淮然没反驳:“嗯,谢谢你了。”
傅京州蹙眉,曾经一身正气的谢淮然竟然也会有这么颓废的一天。
都是因为所谓的爱情?
“火车快发车了,你走吧。”傅京州抿唇,声音弱了几分。
他和谢淮然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即使讨厌他的做法,也不能把这份情抛舍开。
谢淮然提起箱子,点头转身,眸子里只剩下坚定:阿茵,我来找你了。
傅京州望着凄凉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婚姻究竟给人带来了什么?
随后拿起对讲机:“全体注意,检查的时候注意一个叫做江月的人,女人。”
“照片稍后会发给你们,遇到就把她留下。”
话落,对讲机那边传来手下激动的声音:“是罪犯吗?抓住了有一等功吗?”
傅京州:……
“我看你像一等功!”
“是季营妻子,帮他找人。”
傅京州挑着眉说完话,不理会对讲机那边的十万个问题,朝着站里来来回回的走动,注意着每一个人的面容。
三日后。
江月被戴上了假发,画上了大浓妆,穿着不合时宜的高跟鞋和蓬蓬裙,外面套着羊绒大衣。
“这样真的好吗?”江月无比局促不安的看着镜子里奇怪的自己。
“他已经开始后悔了,现在整个火车站都是找你的人。”
“去广州要躲开这些人,只能这样了。”身旁的人耸着肩说这些话的时候,江月还不信。
直到在火车站附近看见里里外外的警察还有检察员时才终于确信。
“他,真的后悔了?”坐在出租车里的江月表情复杂。
“是啊,你姨妈和念珩当天就被送回去了。”
“他已经去广州找你了。”身旁的人揣着胸脯,像是叙述一件平淡的事情一样,听的江月蹙了下眉。
“你一点儿也不在意吗?”
旁边的人没说话,江月看过去的时候,已经睡着了。
夜晚。
江月捂着胸脯不安,她看了眼吃饭的人,犹豫开口:“我能不能去见见姜嘉瑞。”
说好的一起去广州,她先违约了。
吃饭的人放下筷子,淡淡撇头:“不许,姜嘉瑞那儿有个苏鹤云的一直不走。”
江月愣了下:“她的丈夫。”
面前的筷子突然间被拍了下,不悦地声音响起:“错!是前夫!”
“还有谢淮然,也是你的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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