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付时笙都没有说话。
周珂妍的指尖已经掐到了掌心里，但是她似乎浑然不觉。
她期望着付时笙能说出一个她会满意的答案。
“是。”
付时笙回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周珂妍心脏都跳漏了一拍。
这个表情很熟悉，乔芮瞳还在的时候，付时笙也是这样看她的。
周珂妍脸色白了白，难道说，付时笙还在乎乔芮瞳？
她的神情稍微有些急躁了起来。
“她一直在你身边，你是不是都忘记她早就死了？”
周珂妍神情中带着几分恳切，她现在已经不想管那么多了。
“你现在的女朋友难道不是我吗？她明明已经死了五年了！”
这句话似乎触碰到了付时笙那根绷紧的神经，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得阴沉无比。
“就算是鬼魂，她在我身边的那段日子难道是假的吗？”
周珂妍的神情带着些许慌乱，她倒是低估了乔芮瞳在付时笙心中的分量。
她咬咬牙，脸上的神情转变为哀切。
“你是不是还对乔芮瞳有感情？”
太多浓烈的不甘盘踞在心头，那些独属于乔芮瞳和付时笙两个人的过往，早已经变成了扎在周珂妍心中的一根刺。
凭什么呢？
周珂妍脸上的表情顿时变的泫然欲泣。
可是看着如今的她，付时笙心里只觉得莫名烦躁。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周珂妍的眼泪还挂在睫毛上面，声线颤抖。
“可是安彤如今已经彻底消失了啊，付时笙，向前看不好吗？”
向前看？
付时笙抿唇，只是默默盯着他，良久，他才露出一个笑意。
只是这一抹笑容落在周珂妍的眼底却显得格外冰冷。
“是吗？”
“那你怎么就不能向前看呢？我记得她消失那天，你特别高兴啊。”
周珂妍的脸瞬间僵住了。
两人之间逐渐陷入了更加凛冽的沉默。
两人谁也没再开口说一句话。
等周珂妍在读开口变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另一幅表情。
那是一个很奇特的表情，委屈中夹杂着不甘和狰狞。
“我也是为了她好啊！她那个样子，我只恨当初……”
她像是想起什么，眼睛蓦然瞪大，随即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付时笙拧紧了眉毛：“当初？当初什么？”
周珂妍僵硬的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只是心虚的不敢直视付时笙的眼睛。
“没什么。”
好险，差点就说漏嘴了。
要是被付时笙知道五年前乔芮瞳的死和自己有关，那事情就严重了。
付时笙眸色变动深远，不再过问。
他也不想再和周珂妍争执一些已经过去，也无可挽回的东西，挥挥手。
“我现在要去公司，你先回去吧。”
周珂妍低下头，掩住面上情绪。
“好……。”
付时笙转过身，脸上的虚与委蛇逐渐褪去，只剩下了满脸冰冷。
他可以肯定，周珂妍刚刚差一点就自爆了。
那就说明，调查结果，是真的。
五年前，乔芮瞳的车祸，真的不是意外。
是周珂妍，害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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