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怔：“乔乔？”
程母冷笑道：“有些人心被养大了，就觉得自己有谈条件的资格了。”
我想到那日挽着王总一起离开的乔乔，心中还是疑惑不已。
“可她怎么会突然找上你？”
程母的视线扫过一旁面色苍白的沈鸢。
“某些人的态度转变的实在是太快了，乔乔说自己被打压得几乎要喘不过气。”
我心中也有了猜测。
想来是沈鸢几人和乔乔闹掰后就对她开始了打压，乔乔没有办法，竟然找上了程母。
“妈，她和你交易了什么？你答应她了？”
程母在商场上是出了名的女强人，从不做亏本生意。
程母哼笑：“没什么，就是希望我能帮帮她，她就告诉我一些事情。”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那您真帮她了？”
程母看着我的目光带着略微的嫌弃，她抬手戳了戳我的头。
“你啊！就她知道的那些事难道我自己查不到吗？我又怎么可能会帮曾经害过你的人！”
一顿饭结束，可谁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程渝川，公司难道没有事情处理吗？”
没想到，出言赶人的居然会是程母。
程渝川坐在沙发上，迟迟不肯动弹，程母也不多说，直接提着他的衣领，将他扔出了门。
“陆沉野，带着言澈这孩子出去转转。”
面对我妈。我从来没有反抗的勇气，我拉着裴言澈直接出了公寓。
“贺游郅！”
贺游郅见程渝川和陆沉野都被扔出了门，蜷缩着不敢说话；见程母叫他，他心中一紧。
贺游郅讨好一笑：“程姨……”
这几个人都是程母亲眼看着长大的，程母都将他们当做自己的亲儿子一样看待。
几个人也听程母的话，就没有程母制不住的人。
“贺家最近的生意应该不少吧，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处理自家的事。”
贺游郅苦笑一声，却不敢反抗，苦着脸出了门。
“程姨，我不会走的。”
沈鸢不等程母说话，率先开了口。
“我也没有让你离开。”
沈鸢一愣，显然没料到程母的话语，但他很快回过神。
沈鸢试探的问道：“程姨，你是想和我谈什么？”
“沈鸢，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也就不和你绕弯子了，现在你和我都有时间，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程母坐在了沈鸢对面的沙发。
程母开门见山：“沈鸢，你和禾禾不合适。”
沈鸢冷下脸：“程姨如果只是单纯想和我谈这件事……”
程母没有给他说完话的机会。
“从前禾禾喜欢你，愿意追逐你，可那时的你没有将禾禾的喜欢放在心上，甚至随意践踏；这世上没有一个母亲能够忍受自己的孩子被如此对待。”
程母的话像是在沈鸢心口刺了一刀。
这些话语再一次提醒了沈鸢，他曾经做下的那些蠢事。
“你知道禾禾刚出国的那段日子，过得有多痛苦吗？”
沈鸢迷茫的摇了摇头。
“刚出国的那段时间，禾禾经常失眠，即便是睡着了也会惊醒；连觉都睡不着，更别吃饭这些事情了。”
程母知道，想要将一个人从心底彻底拔除，必定痛苦。
可不代表着，她能够接受自己的孩子遭受这种痛苦。
程母如今看沈鸢还是有几分不爽，连说话的语气都愈发重了。
“沈鸢，如果你真的在意禾禾，就应该放手；她已经在你这里吃了不少苦头，你还想她继续在你这里受苦吗？”
沈鸢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像是破了一个大洞，霎时，心脏变得支离破碎。
原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陆沉野如此痛苦。
“可那是从前，我会好好爱护她，我发誓！”
程母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沈鸢。
“沈鸢，禾禾已经不喜欢你了，你还能从她的身上找到一丝一毫对你的喜欢和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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