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沐衡没有看陈柔,只是叫护士拿来了冰袋给贺明月敷上,眼神关切地察看着她脸上的伤势,手上的力度放轻了些。
贺明月只觉得脸上突然开始烫了起来,轻声道:“傅先生,还是我自己来吧。”
傅沐衡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有些逾矩,将冰袋交到了贺明月手上。
陈柔看着他们的之间的举动,骂道:“贺明月你就是个贱人!”
傅沐衡比贺明月更快一些看向了陈柔,眉宇间皆是不耐。
陈柔被他的眼神吓到不敢再说话。
贺明月不理解地看着陈柔,道:“我跟王明学长根本就清清白白,是你自己把我当成假想敌,而且这位只是个资助我的慈善企业家。”
“心脏的人果然看什么都是脏的。”
傅沐衡看着贺明月严肃的表情,转而又看向陈柔,道:“道歉。”
陈柔心中不甘,却又害怕傅沐衡,只能低头认错:“对不起……”
傅沐衡神色不满,秘书即刻会意,道:“没吃饭吗声音这么小,大点声!”
陈柔被吼得浑身一颤,泛着眼泪,声音里带着哭腔:“对不起!”
贺明月心中也有些哗然,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傅沐衡点点头,秘书就把陈柔带了出去。
贺明月坐在沙发上,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傅沐衡见她这个样子,轻声道:“待会儿我让人送你回去。”
贺明月点头:“谢谢傅先生。”
傅沐衡看向门口:“既然我选择资助你,那你也就得多上几分底气,至少傅氏现在是你的靠山。”
“这种让人随便欺负的事,我不想再看见,你必须得学会反击。”
贺明月低下头:“我知道了,傅先生。”
秘书将贺明月送回了学校,车子稳稳停在校门口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下车时,秘书从前面递了个盒子给贺明月:“这个给你,先生让我准备的,里面有先生和我的联系方式。”
“若是你联系不到先生就直接打给我就好。”
贺明月看着手中的新手机:“谢谢您,谢谢傅先生,那我就先进去了。”
说着贺明月便离开进了学校。
不远处的谢鹤熵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瞥到了车牌号。
是傅沐衡的车。
第31章
谢鹤熵看着贺明月的背影,眼前浮现出谢妙琳的身影。
他转头跟身边的助理低声说:“去查查那个女孩,还有她跟傅沐衡是什么关系。”
助理看过去拍下了贺明月的照片:“好的谢总。”
第二天,谢鹤熵第一次来到了傅沐衡的病房,傅沐衡的秘书拦不住他。
傅沐衡看着手里的书,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
谢鹤熵冷着一张脸在沙发上坐下,不屑地看向傅沐衡。
傅沐衡心中不解,也感到了些许的意外。
谢鹤熵对他的怨恨至深,突然闯到这里来必然是有重要的事。
谢鹤熵将一张照片和一个附件扔到傅沐衡面前,道:“你还真是恬不知耻,这种事情你都能做得出来。”
傅沐衡心中一紧:“哥你……”
谢鹤熵心中松动:“我看到了,那个女孩。我也知道小琳的眼角膜,在她的眼睛上。”
傅沐衡脸上的表情黯然:“是,我只是想…有个寄托。”
谢鹤熵嗤笑:“小琳生前你不好好对她,等她死了你要弥补在别人身上,这有什么意义?”
傅沐衡红了眼圈,眼中的:“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谢鹤熵的声音里带着嘲讽:“晚了,那个女孩终究不是小琳,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不要再靠近那个女孩了。”
说罢谢鹤熵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傅沐衡跌靠在床头:“已经太晚了。”
下午,贺明月给傅沐衡打完电话后,站在校门口等着秘书来接她。
谢鹤熵的助理见她走了出来,便上前道:“你好,贺小姐。”
贺明月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助理轻声道:“贺小姐不用紧张,我们谢总只是想问您一些事。”
贺明月不由地皱了皱眉:“什么事?”
助理脸上的笑容得体:“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说。”
犹豫再三,贺明月还是选择答应了。
咖啡厅内,谢鹤熵坐在贺明月对面,脸色平静。
贺明月双手握着杯子,神色紧张:“您找我是想问什么?”
谢鹤熵放下手中的杯子:“贺小姐以前是意外失明,对吧?”
贺明月闻言点了点头:“对,两年前有位好心人自愿捐赠眼角膜,我才能恢复。”
谢鹤熵微笑道:“那个人,是我妹妹。”
贺明月猛地睁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谢鹤熵。
随后她连忙问:“她现在在哪儿?我可以见见她吗?”
谢鹤熵忽而眼神落寞:“她死了,你家人怕你多虑就没有告诉你,我妹妹是死后才捐赠的眼角膜。”
贺明月呼吸一滞:“对不起,我……”
谢鹤熵苦笑道:“我妹妹是死于骨癌,与你无关,你不用自责。”
“我只是从你身上看到了我妹妹的影子,所以才来见你的。”
贺明月抿着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鹤熵继续说道:“我希望,你能够跟我回谢家。”
闻言贺明月彻底傻了,道:“谢先生,我不能跟您回去,我知道您只是因为您妹妹的关系才会找我。”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开口:“虽然我很感激您妹妹,但我还是我自己,我不想被任何人当成影子。”
“我也向您保证,我会好好爱护这双来之不易的眼睛,也会连带着谢小姐的那份,好好去看她还没来得及欣赏的世界。”
谢鹤熵的眼睛有些红:“谢谢你,你很善良,但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第32章
贺明月等着他的下文。
谢鹤熵深吸了口气,郑重开口:“我只是想让你去见一面我们的父亲,自从我妹妹走后,他身体大不如前,也许没有多少时间了。”
贺明月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谢鹤熵就静静地等着她的答复。
杯中的咖啡已经凉了一些,贺明月心中情绪复杂。
“我可能,要问问一个人的意见。”
“傅沐衡吗?”
贺明月闻言一怔:“您认识傅先生?”
谢鹤熵的眼神暗了暗:“听说过,我等你的答复。”
说罢他便起身离开,贺明月望着已经冷了的咖啡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傅沐衡的秘书打来了电话她才急急忙忙地离开。
到了病房后,贺明月主动跟傅沐衡一五一十地坦白了谢鹤熵找她的事情。
傅沐衡其实已经听秘书说起过了,只是没想到贺明月会毫无隐瞒地将这件事全盘托出。
贺明月坐在沙发上,轻声道:“傅先生,今天那个捐赠眼角膜的姐姐的家人找到我了。”
傅沐衡点了点头:“然后呢,找你做什么?”
贺明月有些遗憾地开口:“那个人是姐姐的哥哥,他说那个姐姐已经死了,是死后捐赠的眼角膜。”
“真的好可惜啊,我都没有见过那个姐姐,但是她一定很漂亮。”
傅沐衡的心痛了一下,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贺明月没有捕捉到傅沐衡的情绪的变化,继续说道:“那个人说,想让我去见他们的父亲,说是自从女儿去世后,老人家的身体不太好,恐怕没有多少时间了。”
傅沐衡蹙眉:“你说什么?他父亲没有多少时间了?”
贺明月不明白他的情绪为什么突然激动起来,只是点了点头:“我还没有答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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