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兰鸢满脸笑意地凑过来。
“长辈让我三年抱俩,你的教养好,肯定听长辈的是不?”
慕容峥气的额角青筋都要炸了。
这女人要不要脸!
下一刻。
张婆子去而复返。
“老夫人请世子跟世子妃进去。”
慕容峥:“……”
风兰鸢还记恨他刚才说的话,所以抬脚就走,完全不管他。
堂堂沐王府世子,就这么被晾在了长寿苑门口,远远看去,多少是有点可怜了。
“站住!”他咬牙切齿地下了命令。
风兰鸢脚步一顿,诧异回眸。
“怎么,你不会走路吗?需要我扶着?”
旁边丫鬟婆子们:“!!!”
慕容峥咬着后槽牙,双手紧攥,身上的戾气犹如一条条毒蛇一般,正发出“桀桀”的笑声。
“你给本世子过来!”
青禾下意识拉住风兰鸢,“世子妃,别去。”
她严重怀疑世子想要趁机杀了让他出丑的世子妃!
风兰鸢满脸嫌弃,“走那么慢还要人扶,脸真大。”
青禾:“!!!”
她看着风兰鸢走过去,直接闭上眼,生怕风兰鸢会血溅当场。
“干嘛。”
“走在本世子之后,你不懂规矩,别丢本世子的脸!”
风兰鸢根本不往后站,还十分大度地安慰。
“名声在外,有好有坏,不衬托别人,怎么显得你与众不同呢。”
慕容峥脸色漆黑如墨。
“走吧走吧,不是你说不能让长辈久等吗?比乌龟都慢。”
说着,抬脚就走。
慕容峥不想丢人,只能也走。
可他身上的怒气一步一增长,到了房门口的时候,怒气几乎能化成实质杀人了。
……
正堂之内。
一屋子的人都已经落座,只等着新人前来敬茶。
两个人并排而站,朝晖追在他们身后,他们犹如踩着红色祥光,恍若天神。
而且两个人还手挽着手,一举一动之间,仿佛已恩爱许久。
“敬茶!”
有婆子高喊了一声,众人才回过神来。
风兰鸢的眸光扫了一圈,对王府的人有了大概的印象。
坐在正位的,应该就是老夫人,沐王的嫡母,表面上阿弥陀佛,实际上歹毒心肠,偏偏还是个一品诰命夫人。
稍偏左的位置,便是沐王跟沐王妃。
沐王是将军王,手握兵权,几乎是百战百胜,坐在那里,即便是什么都不说,光是他身上的威慑力,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沐王妃谢柔是沐王的继妻,模样倒也美艳贵气,生了一子一女,也是一品诰命。
再往下,便是二房三房四房的老爷夫人。
看完一圈,所有人的脸上都没有太多惊喜的表情。
可见慕容峥成婚,对大家来说都不是什么喜事。
毕竟,这个府内的男丁太多了,利益也太多了。
慕容峥是世子,也是众矢之的。
她有点幸灾乐祸。
慕容峥是男主,可实际情况也没那么舒坦啊。
这都是他活该的!
张婆子端着茶过来,高喊一声。
“请新妇跪!”
风兰鸢回过神来,垂眸看了一眼托盘内红色的茶盏,眼底闪过了一抹寒意。
好家伙,剧情真紧凑啊,这就来了?
有丫鬟放下了蒲团。
谢柔冷斥,“新妇第一天进门,本要表示诚心,你放蒲团是何意?要让新妇的诚心打折扣吗?”
丫鬟吓得脸色惨白,赶紧将蒲团撤走。
风兰鸢并没反驳。
无所谓,剧情她都懂,不如就看看谁会玩哦。
张婆子的语气很是不耐,“请世子妃跪下敬茶!”
风兰鸢过了一遍剧情,唇角勾着浅笑。
她就当是跪拜漫天神佛,保佑她赶紧发财跑路!
就是……
青石板有点硌得慌。
跪下之后,立刻就要抬手去端托盘内的茶杯。
茶盏滚烫,不像是茶水的温度,倒像是刚刚在沸水之中捞出来!
不对,应当是火上烧过,比烙铁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被烫的猝不及防。
不过,她岂是吃亏的性子!
那烫手的茶盏被扔出去,刚好砸在了谢柔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烫意,让谢柔也失了大门贵妇的端庄,惊叫一声,赶忙起身。
而她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垂眸。
她的十根手指,全都被烫的通红。
她心酸。
虐文女主真不是人干的活。
老夫人皱皱眉。
“好没规矩!简直是丢我王府的脸。来人,带她去祠堂跪着,背会了家法再出来!”
谢柔衣服湿透,被烫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简直恨毒了她。
但她刚才为风兰鸢表示了“诚心”,现tຊ在也要装出一个母亲的大度,开口劝解。
“母亲,新妇才刚进门,莫要因这点小事动气,我去换身衣服便是。”
风兰鸢冷笑,茶盏落地碎裂,温度很快就降了下来。
即便是她开口解释,也没有人会相信。
甚至还会有人觉得,她皮糙肉厚,被烫一下也无妨。
呵……
他们当真以为,她要认栽吗?
她当即整理了一下的表情,显得很是悲戚。
“祖母,您不要生气。”
她当即就哽咽了,“我为了表示对您的尊敬,不想用蒲团,怎么可能会故意让您丢人呢?”
说着,她好像是欲言又止。
老夫人皱皱眉,有点不耐,但又有点好奇她会说什么,所以没吭声,等着她的下文。
“都怪孙媳不好,刚才看到有一只毒虫爬到茶盏上了,惊吓之中才将茶盏扔掉,还请祖母明察。”
继妹慕容蔓藤开口,“哪里有毒虫,你分明撒谎!哼,满口谎话,上不得台面。”
风兰鸢摊手。
“你觉得我不好,那就应该骂我的丈夫,毕竟我们夫妻一体,我上不得台面,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着,还认真地朝着慕容峥看了一眼,“是不是?”
不想帮忙?
呵……
那我丢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大不了一起玩完。
慕容峥:“……”
死女人!
简直比九条尾巴的狐狸还难缠!
他冷呵一声,“请孟府医过来。”
他好歹是世子,开了口,下人不敢不从。
很快,孟府医进了房内,开始查验碎开的茶盏内残留茶水。
“启禀老夫人,”孟府医行了礼说道:“这里面有大黄,也就是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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