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恨意抓着她的手,看见她袖口底下的手腕有一大片擦伤。
是那会儿曲缪发疯开车撞她,她摔倒弄的。
孟珵拉开她袖子看了看,很长一大片划痕,显然她也没让人处理。
穗宜竟然从他的举动中感受了一丝疼惜,错觉,绝对荒谬的错觉。
她冷冷抽出手,“我都知道了,你回来报仇的,你母亲的死,你恨孟家所有人,也恨我。”
孟珵没什么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默认了。
穗宜心里涌起无限的恼怒,恼他,也恼自己,“早知道你也是想利用我的,我何必还要上赶着讨好你。”
穗宜讽刺,“我不勾引你,你是不是也要来勾引我?把我搞到手玩弄一番,很痛快是不是?”
孟珵不语,穗宜恨他这副样子,扭头要走。
孟珵伸手扣住她的腰,他嗓音有点低地说,“你怀孕了。”
穗宜一阵冒火,关他屁事?他一直追问什么意思?
穗宜扔开他的手,“怀不怀需要跟你交代?”
孟珵拽她过来,把她按在墙壁上,重复,“你怀孕了。”
他神色看不懂的复杂,穗宜心里往外冒毒火,“谁知道怀没怀?你这么关心干什么,你就知道是你的?”
孟珵眉头皱起来,穗宜很随意地说,“我有未婚夫的,怀孕不也正常吗。”
穗宜瞥着孟珵,看到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心里就有点痛快。
她之前听他学生闲话,说他在国外有未婚妻,还是个权二代,当时她当八卦听着玩。
后来在他画室,碰见他跟冯雪聊天,才知道,他对孟家下手,给他母亲报仇占一半原因。
另一半,是帮心上人家里解决麻烦。
一石二鸟,处心积虑,人家那才是真爱,是她傻没看明白而已。
穗宜想走,孟珵拉着她胳膊不放。
她恼火起来,突然回头朝他刻毒一笑,“孟珵,你哥出差回来那天,我跟他睡过。”
孟珵神色一顿。
他大概是想起了那一天,孟钊出差回来,来她这里洗澡,还试图和她亲热。
当时孟珵就躲在卧室阳台,他因为被藏起来不满,穗宜安抚他,说因为车祸阴影,孟钊跟她没法亲热。
可是他被推出门之后,她跟孟钊共处一室,干了什么谁都不知道了。
现在,穗宜说,她那天跟孟钊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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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宜看着孟珵的脸色迅速地阴沉下来,心里面很是痛快。
补充了一句,“我一直想怀你哥的孩子,有机会跟他要一个亲生的,谁还舍近求远啊。”
穗宜没看孟珵的脸色,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意。
他不高兴个什么劲儿,大家互相利用而已,不是他说的吗,都是工具罢了。
他掐在她胳膊上的手仍旧死死攥着,穗宜怎么都挣不开。
她急恼,抬手从包里掏出一张诊断书,丢在他身上。
不耐烦地说,“没怀!看清楚,肠胃炎而已,用不着你费心处理什么。”
孟珵看着诊断书,沉默地盯着好半天。
穗宜趁机将手抽出来,推开他跑开了。
神经,这人怎么还装出几分失落的样子,她没怀他的种,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穗宜回疗养院看了看叶母,她一脸心烦的样子,让叶母禁不住问。
“怎么,跟孟珵吵架了?”
穗宜纠正,“妈,以后别提他了,外面人都知道我跟孟钊的关系,你说这种话,让人听了要惹麻烦。”
叶母听她的意思,就知道有事发生了,“高中毕业那时候的事,找孟珵问清楚了吗?”
“没有,都说了不提他了,他已经有女朋友了,问那个干嘛。”
叶母却不信,“怎么会,他这阵子有空就来看我,我看得清楚他就是冲着你来的,他一来就让你休息,买的吃的都是你爱吃的,分明是心疼你。”
穗宜又好笑又好气,“妈,你女儿没那么万人迷,人家女朋友很有背景,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叶母觉得她冲动,还想劝,穗宜却完全听不进去,起身又走了。
穗宜回到医院,听见孟钊在病房大发雷霆。
她走进去,听见孟钊咆哮摔东西,“敢耍我!我要他的命,他算个什么东西!”
穗宜看见病房里站着孟钊的几个得力助手,被丢在地上的是一些合同和报表之类的公司文件。
看见穗宜进来了,其中一个助手求助地过来小声说,“叶小姐,劝劝孟先生……刚刚得到内部消息,南部开发的政策因为环保问题被上面否决了,要开发的是另外一块区域……南部的地价已经开始狂跌……”
穗宜看着孟钊难看的脸色,他这一阵子投入了巨量的资金去购入南部的地皮,包括她手里那块。
据说公司里很多人对他一意孤行的冒险表示不满,但孟父器重他,大家只能忍着。
结果新消息突发,公司投资失误势必要损失惨重。
孟钊想在新上任的时候树立威信,也变成了栽个大跟头。
这么大个布局,少不了孟珵和他那位身居高位的未来岳父推波助澜。
真是好手段。
穗宜正捡地上的文件,孟钊突然说,“都出去,穗宜,你过来。”
门关上了,穗宜走到孟钊身边。
他的样子有些可怕,没了一条腿,脸上也都是伤痕,看起来像个畸形的怪物。
他细细打量她,眸光透出寒气,“叶穗宜,你这次很机灵很精准么,趁着风口将地卖给我了,是谁在背后教你的?还是你提前知道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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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宜很平静地看着他,露出一点天真,“我认识谁啊,孟钊,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怎么会知道内情。”
穗宜反问,“地不是你要收购的吗,我当时不给你,你答应吗?你收购那么多地,难道每个原主都知道内情?”
孟钊锁眉,仍是怀疑地盯着她,“你为什么突然找我爸,问起孟珵母亲的事?”
穗宜很自然地答,“我妈不是醒了吗,她提到了以前我念书时候的一些事,再加上你出事了,我就怀疑是孟珵在使绊子,就去找伯父问了下。”
“你为什么把曲缪藏起来?你想干什么?”
穗宜看了眼孟钊,“她卷了财物要跑路,我发现了能不拦着嘛?当时你在里面,我哪里敢自作主张动你的人啊!”
孟钊一连串的逼问,穗宜都能不慌不忙地回答,别管是真是假,她态度都一片坦然。
孟钊盯了她一会儿,看她有点委屈又有点哀怨,忽然一笑,搂着她,“穗宜,只有你是我的好老婆,其他不要紧的人就不提了。”
穗宜挨着他坐着,看着他那条断腿,反胃的感觉愈发强烈。
孟钊却黏黏糊糊地,手往她衣服底下探,小声说,“老婆,我挺想你的……”
穗宜按着他的手,“在医院你还不消停,让人看见了。”
孟钊咬她耳朵,“出院试试?我感觉特别强烈……”
穗宜强忍着他乱动,幸好护士进来换药了,穗宜借机躲了出去。
刚出来透口气,疗养院来电话,说有个女人带了个男孩过去大闹,把叶母气得够呛。
穗宜马上驱车过去。
果然小三母子沉不住气了。
穗宜赶到后,那个平时在叶父面前装得文文弱弱的女人这会儿如同悍妇。
指着穗宜骂,“你爸早就答应过,把所有财产都留给我们母子,你只是个赔钱货,和你妈一样没用,凭什么霸占着家产不给我们!”
穗宜上去甩她两巴掌,打得身心舒畅,“我爸还没死呢,你来分哪门子的财产?带着你的野种给我滚。”
那女人不甘示弱,带着孩子一起过来和穗宜打架。
混乱中,穗宜感觉一道身影突然挡在前面,一下子就把那对母子给拦住了。
穗宜抬头看了眼,光看个背影也认出来,是孟珵。
他也没跟那母子俩争执,叫了保安,“赶出去。”
人被保安拽出去了,一路上都在骂骂咧咧,十分难听。
孟珵回手拉着穗宜,带她离开那里。
俩人回到叶母的房间门外,穗宜挣开他,“你来干嘛。”
孟珵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只说,“下次不要头脑简单地只会跟人打架。”
穗宜禁不住讽刺,“孟老师多聪明,借刀杀人自己都不沾血的——不如你帮我想个法子,怎么处理这对母子?”
孟珵刚要张口,穗宜推他,“算了,我这脑子,孟老师把我卖了,我还要帮你数钱——你哥现在怀疑到我跟你有来往了,我家这点破事,不劳烦你操心了。”
她要开门进屋,孟珵在后面勾她的胳膊,“穗宜……”
自打这次回国后,他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
之前都是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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