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冷。”他拿了东西就要走。
穗宜气恼地追着他,“你怎么那么狗啊,我来姨妈了肚子疼,你照顾一下会死啊!”
走到大门口,外面雨下得直冒烟。
孟珵站在那里,穗宜趁他停了,过去扒他衣服。
兴许是怕别人看见拉拉扯扯,他没有拒绝,由着她将他衣服抢过去披上了。
穗宜感受着他残留在外套里的体温,身上冷意被驱散了许多。
她碰他胳膊,“孟老师,谢谢你的指教。”
他侧眸瞥她一下。
穗宜笑着,他提醒她的,传闻不可靠,进了口袋的才是真的。
孟钊或许有他的消息渠道,笃定那块地会飞涨,但是穗宜不觉得事情没有变数。
她没那个实力去冒险,与其豪赌,不如趁着风口卖掉,她拿着这些钱,足够带着母亲过上高枕无忧的生活。
好过跟着叶父那样一个烂人纠缠。
穗宜正想请孟珵吃饭,有时候这个人也不是那么讨厌的嘛。
她手机这时响了,她接了后,医院那边说,“叶小姐,您的母亲有苏醒迹象了,请马上过来一趟。”
穗宜激动得大叫,直接往台阶下冲,脚底下一滑差点摔跟头。
孟珵这时在后面一把扯住她,一手撑开了伞,一手扶着她快步走入雨里。
穗宜依偎着他坚实的身体,雨丝被隔绝在伞外,她却感觉有什么东西细细敲打在了心口。
18
穗宜在医院守了两天,叶母真的醒了。
穗宜拉着母亲的手又哭又笑。
叶母神智有点混乱,看着帮忙送吃的过来的孟珵问,“他是女婿?”
穗宜喂叶母吃饭,“妈,他是孟珵,你不认识了?”
叶母糊涂地说,“孟珵不就是我女婿吗,从小你们就在一起玩。”
穗宜也没再纠正,一边喂叶母吃饭,一边看了眼孟珵。
他这两天基本都在,不光叶母犯糊涂了,这里的医护都以为孟珵是她男朋友。
叶母醒了的事,穗宜谁也没告诉,叶父不知道,孟钊也不知道。
他们在忙着囤地,不光是要收购穗宜手中的,还有其他的目标要一起购入。
穗宜懒得再去理会他们的动向,她喂叶母吃完了饭,起身说,“孟珵帮我照顾一下,我去卫生间。”
她肚子不舒服好半天了,憋得难受,跑去上了个厕所。
完事的时候低头看了眼,她愣了愣。
她那天擦出来一点血后,她以为自己来月经了,但是竟然没有。
她让孟珵给买的卫生巾,根本没用上。
穗宜有点懵,不会真怀上了吧……
她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孟珵在床边,拿着指甲钳给叶母修剪指甲。
叶母还是糊涂,叫他,“孟珵啊,你什么时候跟穗宜结婚啊?”
孟珵没有嫌她胡言乱语,低着头淡淡道,“您说呢。”
叶母说,“当然越快越好。从小我就看你好,我这女儿糊涂,她不会看人,你就是最好的那个。”
孟珵竟然罕有地露出个笑容。
穗宜看着孟珵照顾叶母,心里面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别说孟钊了,就是叶父,也没有给叶母剪过指甲。
而孟珵一个非亲非故的人,竟然做到这样。
穗宜走到孟珵身后,抬手拽他衣角。
孟珵看了看时间,起身说,“我下午还有课,得走了,明天早上看情况再过来。”
穗宜送他出去,到门口,忍不住抱着他的腰,很是腻歪地叫他,“孟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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