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方才明白,他是要她陪他去吃饭,楼藏月驻足没动,婉拒了:“闻总,我要回去守着我妈。”
“你姐夫不是在吗?让他守。”
他怎么知道她姐夫在守着?她没接电话,他就上去找她了?楼藏月抿唇。
闻延舟走了两步,见她没跟上来,回头看她。
他一旦开口,就不是跟她商量。
楼藏月轻叹口气,只能跟上去。
她走进闻延舟的伞下,跟他的手臂还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但雨伞也就这么大,她半个肩头都被雨淋着,闻延舟直接搂住她的腰,强行将她拽进伞下。
“淋雨上瘾了?”
楼藏月的肩膀碰到他的胸膛,两人一起在弧形的伞下,太近的距离,楼藏月几乎都能感觉到他的体温。
她试图稍微分开一点,又被他揽腰搂回去。
最后楼藏月算了,没有再动了。
闻延舟没带她上车,而是带她走进巷子。
连续两天下雨,没有铺水泥的道路,泥泞而坑洼,走起来很不方便,楼藏月都有些受不了,更别说养尊处优的闻延舟。
他眉头微蹙,终于在他那双锃亮的手工皮鞋,也沾上泥点子时,脸色彻底冷透。
楼藏月费解地停下脚步:“你要带我去哪儿吃饭?”
第246章 关心他
“老陈家的私厨就开在这里。”闻延舟沉声,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走到?
楼藏月快速在脑海里检索了一遍记忆:“闻总是说,很会做醉蟹的那个老陈?”
“对。”
“……”
楼藏月实在忍不住,“你要去老陈的店你走这条路干什么?寄希望于地球是个圆,绕一圈你能回来吗?”
闻延舟听得出她在怼他,脸一黑。
任谁在泥泞路上走了十几米,结果还是走错了,都会没好气的:“老陈的店不是往这条路走,你早说,我带你去啊。”
“我走错了?”闻延舟一顿。
废话。
他们又踩着那条泥泞的土路返回,楼藏月烦得很,垂眸看脚下,跨过一下水洼时,“不小心”踢落一颗石子。
石子溅起小水花,把闻延舟的西裤裤脚也弄脏了。
“……”
闻延舟顿时感觉袜子也被溅到了,泥水透过布料,沾上他的脚踝,他眉毛抽了抽,难以忍受,一把揪住楼藏月的后领。
“故意的?”
楼藏月茫然地回望:“故意什么?”
闻延舟眯起眼,盯着她貌似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脸,几秒后,放开手,不耐道:“好好走路。”
“还不是因为你先走错,还好意思发脾气……你之前不是还带客户来过吗?”
这男人的口味挑剔,很少有让他觉得好吃的餐厅,老陈家算是其一,所以来的次数还算频繁,这都能走错路。
闻延舟:“平时就坐在车上,没注意看。”
“车子只开到街口,还是要自己走一段,那边是青石板路,你走这条泥路的时候,完全没觉得不对?”
闻延舟一时哑口无言。
楼藏月看了他一眼:“路痴就路痴,狡辩什么。”
闻延舟:“……”
终于走出泥路,闻延舟又一把将她搂到自己伞下,理所当然道:“我的脑子只记有价值的东西,这些是你该记的,楼秘书。”
楼藏月没反应,带他去了老陈家。
老陈得知闻延舟来了,亲自出来送菜单,笑着问:“闻总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闻延舟不寒暄,言简意赅:“随便吃一顿,你看着做吧。”
说是“随便”,但闻延舟衣食住行,哪样随便过?
老陈招待过他那么多次,当然也知道,不敢糊弄,很快就上了色香味俱全的六道菜。
“不好意思闻总,今天的蟹用完了,做不了醉蟹。”老陈歉意道,闻延舟淡淡:“不妨。”
“那二位慢用。”老陈点头离开。
楼藏月拿起筷子,她已经连续三四顿都是吃的面包牛奶,确实很饿,没客气,直接吃。
吃到一道红烧排骨,她随口说:“你别吃这道。”
闻延舟抬眼:“为什么?”
“有点辣,应该是腌制的时候,加了辣椒。”楼藏月记得,“你对辣椒精过敏。”
她那次用防狼喷雾对付他,他还因此住院了。
而看她“这么关心”自己,闻延舟嘴角轻微弯了一下:“把另外几道也试试。”
拿她当“试毒员”。
楼藏月依次试了。
“这些倒不辣,不过出于稳妥,还是叫老陈过来问问吧。”
闻延舟:“嗯。”
老陈又被叫出来,楼藏月问这些菜哪些下辣椒了?老陈只说了排骨腌制的时候,加了小米椒,其他都没有。
他诚惶诚恐:“闻总不吃辣椒吗?”
闻延舟:“过敏。”
老陈脸色一变,忙不迭道:“好好好,我记住了,以后绝对会小心的。那这道我拿下去换……”
“不用。”闻延舟看对面的楼藏月,“她觉得味道不错,让她吃吧。”
老陈下意识去看楼藏月,楼藏月只是觉得没滋没味了几顿,吃点重口的,下饭而已。
老陈明白地退下,闻延舟才拿起筷子:“吃完,跟我回东海岸。”
楼藏月夹起一块排骨,但闻言,又掉回盘子里。
他又来索要他的“报酬”。
第248章 干什么
楼藏月不动声色道:“闻总,我妈妈是明天早上的手术。”
“所以今晚就不用睡了?”闻延舟拿起瓷勺,盛了碗汤。
“我在医院也能睡。”
楼藏月看着汤,这是隔水炖出来的广式靓汤,清透少油,她的声音也轻缓。
“我现在,就担心我妈妈,就想待在离我妈很近的地方,医生也说,她要挺到明天才能做手术,我怕她……坚持不到明天,所以一步都不想离开她。”
闻延舟看向她低垂的眼睫,睫毛纤细,刚好遮住她眼底的情绪。
他淡道:“挺到可以做手术,只是入门关,平安下手术台,才是第一关。”
“我知道,我了解过,很多病人都是在术后24小时内出现问题,那个10%的致死率,主要就是发生在这24小时里。”楼藏月忧愁,“要熬过这24小时,生命体征才算正式稳定下来。”
闻延舟眉毛轻抬了一下:“知道就好,现在保重好自己,后面还有的是硬仗要打。”
说着,他把那碗汤,放在她面前。
“补补。”
他是为她盛的。
楼藏月一愣,下意识抬起头看他。
闻延舟甚少为别人服务,很难得。
他已经去盛第二碗,楼藏月抿唇:“我做不了什么事,只能守着她。”
闻延舟嗓音冷惫:“知道了,听出来了,你今晚不想跟我回东海岸。”
他放下半碗汤,看向了她,他是单眼皮,眼片薄薄的,像把手术刀,轻而易举洞悉她的小心思。
“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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